古耽:上仙难从(一)

文案:一朝清冷无欲无求亦不过问世事的御羲和,遇到了此生最匪夷所思的事。

自己的妹妹与一狂冽霸道的仙尊喜缔良缘,原是三界同庆,他也应该倍感欣慰,可熟料那如狼似虎般的男子,有意无意的接近他,几次三番的亲密接触,常常深更半夜找他喝酒谈心,二人临风望月竟也会衣衫不整?背路而行竟也会殊途同归?共卧一榻竟也会情迷意乱?

历经种种,他才深刻意识到,他御羲和和少陵游绿了他妹妹!


Part1:

少陵游:“你还在怪我么?”

御羲和:“我谁也不怪,我谁也怪不了。”

少陵游:“望舒死了,我想这也是,天意,天意之命,你我二人怎可违天命?”

御羲和:“天意如此,你我南辕北辙,不能玉成双偶,亦是天命。”

少陵游:“你,和我回去。”

御羲和:“回哪去?”

少陵游:“与我回家。”

御羲和:“天地之大,四海八荒皆可为家,又怎可为家?我此生无家可归。”


Part2:

众仙:“来来来,买大买小!”

御望舒:“大是什么,小又是什么?”

众仙:“大就是少陵游在上啊,小就是御羲和在上啊!望舒你压哪个呀?”

御望舒:“嗷,原来如此,你们看好哪个呀,让我好思忖思忖下,毕竟私房钱就这么点呢~”

众仙:“跟我压少陵游呀!瞧瞧那气势,那身板,稳妥妥把你哥压身下的!跟着我压他,保管你只赚不赔!”

御望舒:“那我压我哥!!!”

众仙:“你不后悔?”

御望舒:“你们这些仙呐,真是肤浅,别看我哥一向禁欲,仙气飘飘,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小心眼多着呢~”

众仙:“哦,此话怎讲?”

御望舒:“兹事体大,非三言两语可解,你们今夜随我一起站墙角,我带你们见识什么叫活色生香!”

某年某月某日某夜,某人面带潮红,气息不稳,却是压在了少陵游身上,只此那夜,众仙传开了少陵游是个妻管严,日日夜夜被人压!


第一章:日月双使

望月台,夜凉如水,心若寒冬。

  一个把酒独酌风灵俊秀的仙者,着一袭素雅胜雪暗纹云袖的锦衣,一人一饮,他比明月更璀璨,却也比星辰更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阵寒风掠过,继而一个人影闪现。

  御羲和那双星辉交错的眸子,浮过一丝笑意,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弧度。

  “想我风流此生,竟也敌不过荒唐二字。”言语间带了些许自嘲之意,他的笑,分外无奈。

  而身后那位不速之客,闻言脚步不由一顿,堪堪停在了离他三尺之远。

  而他未曾回头看身后人,只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继而像是对着明月一敬。

  “仙友今夕远辞,恐是此生即会无缘。这一杯,敬你扶风直上九万里,前程似锦。”御羲和的起承转折衔接的是那么好,那么的自然而然。

  从始至终他还是那张凛若冰霜的脸,神色间未曾有一丝的变化,淡然如水,与己无关。

  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却让少陵游那双风光霁月的眸子间绽出了一丝裂痕,他的眼中寒风呼啸,大有风雨欲压风满楼之势。

  “千年不见,你我之始,便是别离之语?”业火红衣随风荡起,所过之处,似要熊熊燃起。

  “君负要职,飞迁指日可待,我,不该恭贺么?”御羲和又自顾自的拾起青樽,抬首仰脖一饮而尽,青丝如雪,刺痛了身后人的眼。

  “你我,就这般生分了么?”御羲和全都知道了,可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这般急着与他撇清关系么?!想此,少陵游眸中划过一丝狠戾,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仙友说笑了,”御羲和饮罢,轻笑一声,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继而为自己斟酒。

  “我和你,从未熟稔过。”即是从未熟稔,何来生分之说?

  “你果然还在怪我。”少陵游闻此一言,全身的狠厉退去了不少,他垂眸敛眉,神色间竟是受伤之色。

  “仙友亦是说笑了。”御羲和醉眼迷离,终于回过身来,瞧着那个器宇不凡非尘嚣可比的身影,浅笑道。

  “我谁也不怪,我谁也怪不了。”他的无能,竟也到了此番地步,连怨天尤人,都不行了。

  “望舒死了,她也不想你这般消沉下去。”少陵游的凤眸死死盯住那个颜如冠玉眉目舒朗仿若敛尽世间所有芳华的男子,几乎要上前把他死死拥在怀里,可出于克制,他不敢,亦不忍,轻举妄动。

  “望舒御月,我御日,我二人实为日月合璧。月使陨落,怎可要求同为御使的我,还能如往昔那般赫赫生辉?”日月二使,未曾有哪个,能够独善其身。

  “月尚有阴晴圆缺,万物更迭,有其伦常,她去了,那也是顺,天命。”少陵游双目泛红,气势翻涌,大有翻江倒海之意,他看着那个仿佛把所有事都置之身外实则暗自伤神宁干独抗的飘逸身影,满心苦涩,却仍是一字一句道。

  “你还是那般自欺欺人。”御羲和几乎是叹息着说道,他二人的渊源,隔了千年,也换不来少陵游的一丝清明。

  “是么?我自欺欺人,我怎不知?”他眸光嗜血,嘴角一咧。

  “望舒死了,我想这也是,天意,天意之命,你我二人怎可违天命?”明明是最痛的伤疤,此刻被他赤条条的拿来了欲要亵渎他的借口,少陵游想,他一定是疯了,兴许,那般初遇,御羲和之于他,便是他少陵游此生的魔障了,无可逃脱,无处可逃,亦不想逃了。

  “天意?”御羲和一向清冷出尘的眸子,闪现自嘲之意,继而他轻轻摇了摇头。

  “天意亦是如此,你我南辕北辙,不能玉成双偶,你又怎能执意如此,冥顽不灵违背天命?”拿天意说事?他只能反其道而行之,破了他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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