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事

今天陪儿子看《复仇者联盟3：奥创纪元》，其中有段对话：糟糕的事是眼看着朋友在身边死去。

最糟糕的事是我还活着。

以前看《不死法医》，其中让主人公最锥心刺骨的事就是眼看着恋人一日日老去，最后为了保护他，选择远离自己而去。以至于她后来孤独地死去，他也不得而知。

《与妻书》中林觉民写给妻子的绝命书中说：之前夫妻闲聊，说到愿意妻子先自己而死，妻子生气。实际上，他是担心妻子在自己死后忍受孤独的痛苦。

这样的情况在我们普通人古稀之年时，最为常见。这会不会就是佛家所说“生老病死”之苦中的生苦呢？

衰老，对于一个人最糟糕的事，应该不是皱纹白发，不是步履蹒跚，不是记忆衰退，而是时代远离，亲朋故去，念无所念，百无聊赖，只能靠回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