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她的名字,因为“旗”是旗帜的旗。
很有“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的浪漫。
幕后
候场的时候我们仨还在抓紧时间对最后一遍词。我很紧张的,但是王涵生一边接词一边说放轻松,他的声音像镇定剂,太让我安心了。虽然这俩boy最后把喝牛奶的情节换成喝AD钙差点没把我整笑场。
开场之前王天易说剧团有一个喊话传统,于是大家所有人就站在幕后齐呼:“话剧团 加油 加油 加油”,观众们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也开始鼓掌。
我的归属感呐。
台前
因为角色是个残疾人,所以我不能自己走上去,而要跟道具一起,坐在轮椅上,在其他演员上台之前,先被推上去。鑫儿在暖场,我就在他背后的黑暗里孤立无援地高位截瘫着。我的小伙伴们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但我不太敢看TA们。我害怕自己笑了就酝酿不出状态,并且那里边也确实有,我没有勇气去直视眼睛的人。
光都打在我身上,所以其实我看不清观众的表情。大多数时间他们是在笑的,大概是因为四川话确实很可爱。大家都觉得我们说的是川普,其实我们说的不过是放慢了的标准四川话。王涵生典型的绵阳口音,给我一种回到高中的柔软感觉。
马嘉旗小便失禁的那一段我不知道观众有没有看懂我们在干嘛。我拿了一个输液瓶藏在我盖的毛毯下边,需要手动挤水出来模拟失禁。那一段挺难的,我也确实感觉到了一种真实暴露的羞耻。这就是马嘉旗经历的。
之后求他们、吼他们不要来碰老子的那一段,说实话我有点麻木了。每次排练都会声嘶力竭地哭喊到第二天嗓子疼,所以后面的排练导演都让我们把这段跳过去了,导演是非常有心的好同学。
我觉得前天自己的表演一言难尽,最后的情绪没有放出来,憋得我很难受。可是后来过了很久又想到,压抑的情绪得不到释放,这种一腔热爱和着血泪与伤口被腌成一眼苍白的生活,也是马嘉旗经历的。
回想
去年冬天看《无名之辈》电影的时候,我哭得让隔壁座的陌生人都受不了,竟小心翼翼地给我递纸。如果你有过类似的感受,应该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当你因为抑郁而对沉沦的一切绝望时,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要热爱生活啊”。
那一瞬间的热泪喷涌,要用什么来解释呢?
“一味想着死的事,一定是太过认真地活着”,这是中岛美嘉的歌词。对马嘉旗的理解,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胡广生最后的结局是死了,但我觉得马嘉旗应该是好好活下去了。这两个人之间,说爱情,那是远远不够或者说不准确的。
花聚团
表演完了,道具撤得贼快,演员也都下了场,又剩我一个人了!难道要老子自己摩擦地面把我和轮椅推下去吗???我戏谑地喊了一声鑫儿,后来是谁把我推下去的,我忘记了。
下场之后经历了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忘记的拥抱。
王天易来看望我们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还沉浸在表演的状态中,或者太爱话剧团,或是其它的什么情绪,我竟然哭着就边去拉他边喊妈妈!??
我太爱这个集体了。虽然今年才加入的社团,团里九成的人我都叫不出名字,甚至知道团宠狗狗和羊羊是谁,都不认识前剧团团长...但大家之间的友善是太容易就能感受到的,昨天给现任团长发消息的时候说了不下五次的我爱 我爱 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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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旗
舞台剧的结尾卡得挺悲苦的,但电影的导演就善良多了。
我感觉他想告诉你的是,好好活着。又像中岛美嘉唱的那样,“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出现,我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好感”,就像马嘉旗和胡广生的相遇。是这样的,也不仅仅是这样的。足够幸运的绝望者,就找到自己的军旗了;但是不够幸运的绝望者呢,你说你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其实你是好想被这个世界爱啊。不是只有遇见了谁才能热爱生活的,努力试着把自己当做不倒的军旗啊。
我经常不自主地就会在原本不相关的东西后面添上几句如上的所谓鸡汤话。是因为我觉得,其实现在有太多朋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热爱了。我不是不痛不痒地站着说话,学会热爱确实是亲测最有效的treatment。真的会好起来的。
生命太值得期待了
祝马嘉旗平安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