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无关于玄幻,讲的是一场异常惊险的旅程。
可能是昨天刷朋友圈看到一个姐姐又在用泰国刷屏,昨天唱歌时也看到个跟人妖展上的帅哥很像的小哥哥。我梦见我跟我妈,大伯一家子以及一些其他我爸那边的亲戚同行去泰国旅游,走的是我姐的旅行团。梦里对泰国的设定是一个龙蛇混杂,罪犯横行的国家。这里常有扎堆的不法分子,伺机对游客下手。不过好在他们只坑蒙拐骗却并不杀人越货。
观光团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只一路欣赏沿途的风景,没有见识到所谓罪犯横行国度的“风采”。
旅程的倒数第二天似乎终于迎来了一些不一样的元素。这一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被安顿在一所大学旁边的破落酒店里。住宿条件与其说是酒店,不如说是挤在满身乱糟糟臭烘烘的所谓大学生们的宿舍里。大家被打乱分散在各个宿舍中,床铺并不整洁,但也说不上脏。
我在的宿舍是四人间,其中两个是男生,我只记得他们个个灰头土脸,面目可憎,盯着我像盯着腊肉一样,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图谋不轨四个大字了。相比于他们俩,我对另外一个姑娘的印象倒是极深,暂且叫她珍珠吧。珍珠长得十分秀气,但穿着打扮却是个男生模样,不苟言笑,稍带冷漠的气质让她显得与那些满脸奸恶气息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自从来到泰国,导游就一直在强调这里有多杂乱,有多少不法分子盯着我们这群待宰的羔羊,一定不要相信乱七八糟的人的话,跟紧队伍,切不可掉以轻心,巴拉巴拉。但事实上,迄今为止,我们并没有遇到导游口中所说的那些不和谐因子,原本紧绷的神经,不免升起一抹侥幸心理,或许我们上辈子集福太多,这辈子神佑我大天朝子民,让罪犯远离。
如果说一看到宿舍另外两位时,内心警铃大作,那么我在看到珍珠时,警铃便无声无息得放松了。
珍珠看到我,对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刻意亲近,也并没有刻意疏离,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收拾好床铺,打算去吃饭云云,但由于对这里十分不熟悉,于是就问了问珍珠餐厅在哪里。与表面上的冷漠不同,珍珠与我说话时十分温和,也十分亲切。这让我内心的敌意,稍微缓和了一些。或许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看起来冷若冰霜,实际上他们内心却十分柔和善良。
吃完饭回来,我和不苟言笑的珍珠稍微聊了聊,珍珠告诉我,她是旁边那所大学的学生,由于家境贫困,没有安身之所,便在这个破落的酒店暂居。她又接着给我介绍了一下当地的各种有趣的小把戏和一些极负盛名的景点。聊到开心处,我俩笑的前仰后合,聊到伤情处,我俩便默默噤声用心聆听。渐渐的,我对珍珠放下了一切警惕,把她划为值得信任的人一列。
过了今晚,还有最后一晚我们便要启程离去。最后一天的游玩,珍珠与我们同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我们团队的小小导游,为我们提供热心周到的讲解和服务。不过一天的时间,我们团的其他人也都喜欢上了这个外厉内荏的小姑娘,我更是特别骄傲,因为是我把她带过来的。我买了好多东西,衣服鞋子各种礼物吧啦吧啦,我的小书包早已装不下,手上更是左一包右一包。
最后一晚,我们在另一个酒店安顿,这个酒店跟上一个宿舍式酒店相差无几,老板娘是同一个,虽然是两人间但那床还是屁大点。我蹭过去跟珍珠挤一床。我舒舒服服得窝在被子里,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跟这个国家告别,和可爱的珍珠告别。珍珠在我旁边捯饬着手机,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虽然她不苟言笑但我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我正准备跟珍珠说,本宝宝要睡觉了,珍珠晚安。
珍珠突然说,“安然,我们拍张照好不好。”
我说,“我不要,卸了妆不拍照,赶紧睡觉吧。”
珍珠问,“你穿衣服了吗?”
我疑惑得回答,“只穿了内衣和背心,怎么了?”
……
珍珠一把掀开被子,这时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一下子到了我的面前。我大惊失色正要反抗,珍珠一把撕开我的衣服,束缚住我的双手,拿起手机,对着身上衣料所剩无几的我和那个大汉,咔咔咔一顿乱拍。珍珠笑了,笑得狰狞,“五千块一张照片,又能狠宰一顿了。”
我奋力挣扎,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么好的珍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定不是珍珠吧。我气急大骂,“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分毫!!!”珍珠狂笑不语,将我捆了,便和那名大汉夺门而去,将我锁在了这破落的屋子里。
大概是太喜欢,于是被背叛时的憎恨就愈发深。我羞恼,我愤怒,我不甘。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么可爱的珍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恶人。难道她之前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伺机下手?怎么会有这种将淡然和疯狂融为一身的人。我怒极反笑,心中一片凛烈。
我努力挣扎下床,摔在地上不觉得痛,五花大绑不觉得疼,只奋力挪到墙角,一点点用凹凸不平的犄角磨着手腕粗细的绳子。磨了一夜,终于第二天早上我成功挣脱。撬开门锁,我直直得冲向大厅,寻找着爸妈和叔伯的身影。
老板娘看到我满脸怒色得冲出来,忙过来询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被绑架了,是珍珠,刚刚才挣脱,正要找我的团队。
老板娘大惊失色,暗暗心惊,珍珠对她下手了?我不是告诫过那群家伙,这些人是交了费用的,切不可对他们下手。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顾我的警告的啊。不过这个珍珠是新来的,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按理说不完全归我管。但她竟然真的不顾我的警告对游客手,如果再见到她,我必不轻饶。(事实上梦里对老板娘还有更多的描述,像电影播放内幕一样浮现恶魔老大老板娘训诫手下的片段。)
老板娘平息了下波涛汹涌的心绪,对我的遭遇感到抱歉,并告诉我,我的团队现在在外面街上自由活动,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发去机场了。我谢过老板娘,便冲到了街上,寻找爸妈的身影。他们并没有走远,几乎是一出门就看到了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爸妈并没有提勒索事件,这说明珍珠并没有用照片威胁他们?
我略带疑惑,但对珍珠的仇恨仍旧浓厚,心不在焉地在街上闲逛,在人群中,恍然看到一脸漠然的珍珠,呆呆地杵在原地不动。我气恼,但却不敢贸然上前,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珍珠。不知道怎么办到的,我用言语蛊惑了几个小伙伴,告诉他们珍珠的恶行,并怂恿他们跟我一起去把珍珠就地正法。
我带着几个面露凶光的少年,气势汹汹得朝着珍珠奔去。珍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或许是在等待同伴也就是昨天那个大汉的到来吧。
我们冲到珍珠面前,三两下把她擒住,一路将珍珠强行押到了一处高地,大声宣扬,将她的罪行公诸于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珍珠实知自己寡不敌众,只能任人宰割。但在我看来,珍珠除了有一丝无法挣脱的无奈,似乎还有一抹什么其他情绪,与其说是生无可恋的绝望,不如说是世事皆与之无关的漠然。这股漠然从我见到珍珠开始便始终伴随着她。看着珍珠,她娇小的身子平常都是两手空空,而今天却背着一个巨大的空瘪双肩包,偌大的包里却并没有装什么东西,很是有些奇怪。再看看珍珠,她的脸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壮?
不好!!!我一把夺过双肩包,打开一看,只见一个带着倒计时的立方体微不可闻得发着滴~滴~滴~的声音。
几乎在打开包的下一秒我就声嘶力竭得吼道:
“快!!!~跑!!!~”
与此同时以我凭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向场外奔去,跑出不到十步,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然炸裂在空中,几近震碎耳膜。我被爆炸的余波轰出数米,鲜血淋漓得趴在地上。
强撑起最后一点意识看向爆炸处,好在那些家伙反应够快,几乎在我迈步的同时便冲了出去。他们的位置比我要好许多,冲出后有巨石挡住爆炸的余波,而我这边却空空如也。
只是珍珠却永远的消失了,我看不到属于她的任何部分,或许她已化成了灰烬。我仿佛可以看到珍珠在爆炸声响起时脸上的笑意以及……释然……
我不知道珍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温柔的,还是冷漠的,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我也,再也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