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随想(2)

所以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创造力掌握在离经叛道的人手里,又或者是大多数人没有办法抛开感情来谈独立,就是我们没有办法放弃父母亲情,即便处于互相伤害的场景里,也没有办法很决然的跳脱,八成最后就是牺牲自己的一部分,然后我们再强加给下一代,无限循环,直到灭亡。



我不清楚我们虽然年少,但是哪里来的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生生不息的新念头。

日本的新学年自四月开始,最近的我深陷各种繁杂的文书工作中,各种重新申报材料,各种经费申请,我往往脱到deadline的前一天结束工作,按下提交选项的时候,我觉得一切仿佛于我无关联。


各个时期家里的花


今年的樱花较往年开的略早一些,我竟然没有时间拍一张照片,还是昨天棒cherry买东西的时候拍了两张夜色里的樱花,可是枝头的花已经零落了,变得七七八八,再早起,风略起,扬起在空中的樱花花瓣,带一点点粉色,飞舞的很浪漫。

大致我也需要感叹一下,3月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我大概可以说自己是博士二年生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只是暗自庆幸,头发还在,只是会大把大把的脱落,心情也还算良好,可以自己调节和整理坏死的情绪。所有的内卷内斗好像也于我没有关系,结论大概就是我还是想三四年前初来日本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除了年纪!


花店的郁金香


我发现我开始变得平和跟稳定,可是这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我身体上很疲劳,但是我精神上很亢奋。至于为何如此,大概就是来自博士二年的焦虑?我反复的思考着我的实验是否可行,接下来的实验计划甚至不停的在梦里出现,我一边反思自己的过往,又妄想着推动实验。我仿佛有着阿基米德给我一个支点就可以翘起整个地球的勇气。

我讨厌别人叫我前辈,也讨厌别人叫我师姐。大概女博士在一部分人眼中就是满身戾气的存在,甚至焦虑中的女博士在背后会被人根据脾气来评论是否内分泌失调。当然做为一个女博士我也会嫉妒,嫉妒别人的幸运,嫉妒别人风生水起。当然我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化为家里各个角落里花瓶中的花,看着她们我也会想起我站在柜台前认真选花时候的样子,我抱着用牛皮纸包起来的玫瑰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但是内心无比喜爱的花儿,低头看看她们,带着盈盈笑意回家的我,也显得格外的可爱。

我抱着花回家


如果口袋里有两块钱你会怎么花呢?大概我会一块钱买花,五毛钱买书,五毛钱养活我和cherry。

cherry近照

你可能感兴趣的:(东京随想(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