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皮蛋

小狗皮蛋是2019年年底,大女儿放寒假时来到我们家的。

皮蛋是大女儿男朋友买的,一只小母狗,黑白黄三色的柯基犬。我说,明明是只小母狗,干嘛非叫个男宝的名字?就像以前丢失的那只猫,明明一身黑色的毛,非得叫“小白”。猫走丢后不久,又带回一只白色的小比熊,纯白色,起名叫“虾米”。儿子说:不应该叫“小黑”吗?

因为太小,又正值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虾米”被一场感冒带走了。

好几个月了,到现在我都忘不掉“虾米”病时那几天的煎熬和折磨。怕它再受冻,用旧棉袄裹了它去宠物医院给它看病。下着雪刮着风,我和小女儿抱着它,穿过好几条街,天天晚上去给它打针。最后一天,眼看就要不行了,看它趴在窝里,哀哀地叫,叫声痛苦无力。我们不忍心看不忍心听。早上醒来,发现它软软地四肢冰冷的瘫在地板上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眼泪。虽然小虽然弱,但也是一条生命啊!我们用棉袄和毛衣裹了它,把它埋在离家远一点的豫港大道的绿化带下的泥土里。还是怕它冷,把毛衣和棉袄留给了它,裹紧它小小的身体,把它深埋在了玉兰树下——基于此,我今年不敢去豫港大道看玉兰花开了。

虾米留给我们的煎熬和折磨还没过去,大女儿的男朋友就把皮蛋送来了。说实话,送走虾米,我曾在心里发誓:以后永不再养狗呀猫呀的了!但是两个女儿欢呼雀跃,喜欢得不得了。我怀疑是大女儿的男朋友特意买来送我们家的。但是他说就在我们家寄养一个春节,春节过后一上班就带走。主要是怕带回他家,和他家的狗狗不好相处。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留下吧!

谁知,因为疫情,这一留,就一直留到现在,就和我们一家留出感情来了。

刚来时,也就两斤多左右,圆乎乎胖嘟嘟的小奶狗一个,脖子里戴着小项圈和小吊牌,吊牌上写着:焦皮蛋(大女儿男朋友姓焦),别杀我别卖我,找我爹赎身,最后留有一串电话号码。

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是十三斤多。胖了,也长大了不少。因为是长毛,虽然长大了不少,但看着还是圆乎乎胖嘟嘟的样子。原来粉色的小鼻子,现在成黑色的了。原来耷拉着的小耳朵,现在直愣愣地竖起来了。原来只吃狗粮和羊奶,现在什么都吃。原来只是在家里跑来窜去的,现在只要门一开,立马就往外面冲。有次没留意,被它偷偷跑出门,冲下楼梯,跑到大街上去了。等发现它不见了时,全家人都慌了神,楼上楼下到处找,小女儿都急哭了。最后在大街上远一点的地方找到了它,回来就把它用狗绳拴了起来。我一直是不赞成拴它们的,不管是皮蛋,还是虾米以及小白。但是,总不至于也要皮蛋像小白一样走丢吧?还是狠心拴了起来。

但是,在心里,我总是想给它足够多的自由。我不想拴起它!这跟我们被迫关在家里出不去有什么区别?!它也就只是想出去走走逛逛看看而已,有错吗?好吧,那就只好出去遛遛它了!为防止它再跑丢,只好用绳牵了出去遛它。

近来,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管控得不是很严了。所以,晚上也可以出去转转了。

每天晚上吃过饭,一到出去遛它的时间,它就冲着我们“汪汪”地叫,门一开,箭一般就往门外冲,绳子都牵不住它。

皮蛋来我们家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正是全家都宅在家的时候。出不了门宅家的日子,皮蛋为我们带来了多少快乐呀!如果现在真要带走它,不说我们几个大人,就小女儿,只怕就得哭得稀里哗啦地舍不得让它走呢!

不过,看情形,大女儿的男朋友好像并没有要带走皮蛋的打算。小女儿曾问过大女儿,说会不会来带走皮蛋,大女儿说不会,本来就是给咱家买的呢!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大女儿男朋友买的狗,毕竟当时来我们家时,说的只是寄养在我们家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有一天要来带走时,也肯定会让带走的。

只不过,在我们家一天,我们依然喜欢它一天。在一个月,我们也依然喜欢一个月。当然了,一年,或者更久,我们也是依然喜欢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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