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萦绕心头

  在新疆这个祖国的大西北呆了十八年的儿娃子,随着高考的一阵风,如同蒲公英般飞入了南方,这片湿润的土地,自然有些不习惯。

  我便来到了武汉。这或许是命运弄人,曾看到武汉是最热的大火炉时,我心里暗想就算打死我都不会考到武汉去,但没人能绕得过真香定律,不由自主地背上行囊,踏上火车,来到了这座繁华而陌生的城市,才感觉到,真香。

  新疆没有海,有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深处祖国内陆的她,干燥鼻炎成了代名词。因为干燥,或许一出生我就继承了鼻炎,喷嚏如火山喷发般猛烈,严重了眼睛喉咙开始痒并不快活,这或许是新疆人的地域病,但喷嚏结束后是真滴,爽!仿佛五脏六腑的脏污都从鼻子赶了出去,一瞬间花儿的芳香,沁人心脾。从小我自认为嗅觉变得无比灵敏,还没下雨就闻到了泥土的气息。但难受归难受,家人也心疼,说去内地就好了。到了武汉,刚下火车,潮湿感慢慢爬满了全身,仿佛汗黏在身上,形成了膜。难受啊,马飞。但鼻炎确实好了,连环喷嚏没了,比药还有奇效,这给我以震撼,但也有点小小失落,那泥土的味道飘散了。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新疆的昼夜温差确实大,要不然瓜果也不会那么甜,但四季还是分明的,虽然不比江南水乡那么温文尔雅,但确实充满了大漠豪情。春天没用那杨柳依依,但能身临其境的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感觉。新疆的风沙是真的大,但也不是年年都刮,指不定老天那一年开心了,给你来一场,让你在风沙中迷离了双眼,感受这种特殊的模糊的美好,这不失为一种浪漫。秋天的新疆,多了几分寒意,便有了“衡阳雁去无留意”的诗情画意。满地黄叶堆积,或许让人不禁感到虽憔悴损的人儿已不在,但不由得断肠。错,大错特错,新疆的秋天,有的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生春朝”的豪情。这里是天高气爽,叶落得是干脆利落,金黄满地没有空隙,如同给地面穿上了金缕玉衣。武汉却只有两季,夏和冬。夏天不用多说,水泥地煎鸡蛋,大蒸笼是名不虚传,仿佛置身于桑拿间,刚出去没一会就湿透了身子,也算是一种减肥吧。秋天树是绿的,草是绿的,就有那么一两片不听话的树叶变得稍微发黄,还和树妈妈难舍难分,实在矫情至极,最让我震撼的还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就一夜功夫,昨天还是体恤短裤的我,下半夜的一场雨似乎带走了热气,只留下了冰冷的的气息。新疆的寒冬,风花雪月是必不可少的。夏洛特烦恼中有一段场景,袁华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秋雅,问她报的志愿,而秋雅以拒绝的口气说她已经接受了夏洛,两人不要再联系,那一刻袁华跪在了雪中,顷刻间大雪纷飞,“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BGM的想起,让人们不禁感受到主人公的悲惨命运,或许南方人只能在电视上感受这种氛围,而在新疆,这就是常态,不下个三天三夜的大雪,你都会吃惊,雪厚到膝盖的感觉是满满的爱。新疆早上日出晚,每每冒着风雪赶去上课时,路灯下的白雪飘飘颇有一番风味,仿佛置身于那刻骨铭心的爱情中最浪漫的场景中,内心的触动已忘记了寒冷。此刻的大地银装素裹,换上了雪白的礼服,优雅而不失风度,和秋的记已是完全不同的。武汉的冬天除了一点点黄叶的衬托,只有那“不经一番寒彻骨”的铭心才让人感受到冬天的味道。本以为北方的寒冷已经是极寒了,但到了武汉才明白是大巫见小巫了。新疆的气温最低能达到零下20多度,但冻皮不冻骨。武汉虽然只有零下几度,但寒彻骨的感觉让我忍了 但没有雪我这北方的汉子无法忍受。从没有被冻到颤栗过,铺面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塑造着我的面部,让它变得扭曲,只能紧缩在被窝里,仰面长叹不想去上课,不得不无可奈何灰溜溜地穿上衣服,急急忙忙去上课,忍了忍了。没有雪我忍了,但是没有雪这个真不能忍啊,没有雪的冬天,仿佛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灵魂还有什么可言。

  每个人都在成长,离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家的味道也越来越淡了,但梦里寻它,那芳香,那温暖,那风花雪月,依旧在我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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