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傳說

01

陌生的悲傷在屏幕上炸開，上世紀仍然帶來創口。它們猶如玻璃盒子裡的蛋糕，新鮮，或是腐敗，我全然不知。口感如何，甜度夠否，都不過是嘗味者笨拙的吹捧。這些實物的逝去，遠遠的投射來一圈餘波。而我總是被搞得一陣眩暈。除了對生死的敬畏，沒有什麼再能號召大家統一口徑。我的情緒裡沒有夾雜更多昏黃照片，就覺得。人都是會死的。訃告不過是偶爾的深水炸彈，把當代人馬虎的生活態度捅個窟窿。我們一直在流失時間，流失生命，只是一些離去，鄭重宣告了衰老。殘忍的是，漫長的時間，讓死亡變成一種常態，就像吃飯那樣，從遠處的人，到近處的人，再到你我。

02

想到那天的親吻。我發誓，自己的前世是他嘴裡的一枚松露。背後就是閃著燈的大樓，周圍還有些閒散的人走來走去，我翻找莫文蔚的歌時。卡夫卡告訴我，見長沙的第一天，他就好愛。我攔過他的肩膀，幻想自己是春天的柳條，長在贛的小城，輕輕的遇見他。我和他頭靠著頭，心里卻在和罪惡感做爭鬥。但愛意，是自然發酵的麵包，即使不去吃它，香味也飄在晚風裡。無法形容那晚的美好。我是著落在土裡的種子。是從月亮上回來的阿姆斯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