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子弟江湖客,缓缓归……

陡然听闻余光中先生逝世了,享年89岁。这个教会了我们什么是乡愁的人,终究带着羁绊一生的乡愁,带走了我们的“乡愁”……


少年不识愁滋味,喜欢读余先生,喜欢的是《听听那冷雨》里文字的悱恻与婉转,文字的魅力让人沉迷;喜欢的是《鬼雨》里意境的凄哀却惊艳,文字的殇魂让人心碎;也喜欢《寻李白》里情怀的骄傲和磅礴,文字的力量让人景仰。偏偏读不出《乡愁》的离所,体不出《金陵子弟江湖客》的焦心。因为叛逆,从小就想离开家去远方,似乎远方有无穷无限的宝藏,有无与伦比的美好。如今,学习、工作的关系,离乡十年,听雨客舟中,江湖儿女皆是异乡人,不免想起余先生,想起小时候鹦鹉学舌般的“邮票”、“船票”,方知文字的真正的内涵,理解一个词叫做感同身受。


余先生曾经在《今生今世》中这样怀念自己的母亲:“我的一生,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有无穷无尽的笑声,一遍一遍又一遍,回荡了整整三十年。你都晓得,我都记得。”恍然间,我与母亲也有四五年未见了。我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忘情的哭泣,也不愿想象第二次的样子。你都晓得,我都记得……我记得欢乐的时光,我记得温暖的阳光,我记得宠溺的笑容,我记得你所有幸福的样子。但我不记得你何时去了异国他乡,不记得太平洋的距离有多长。大洋彼岸,你肯定也会乡愁,母亲!余先生的乡愁隔着阴阳两岸,你的乡愁只有一湾浅浅大洋,母亲!母亲!


金陵子弟江湖客,左手散文右手诗。家愁国恨,从此世间再无“乡愁”。余先生,真的希望您能亲眼见证台湾回归祖国的怀抱,请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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