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一个君子的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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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根据余秋雨老师的一期语音课程,翻译整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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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而不是江边的枯藤老树昏鸦。

在老子之后,孔子站出来代表了中国文化的世界身份。老子在路上,孔子也在路上。

说起来很有趣,直到20世纪西方现代派文学提出了一个“在路上”的概念,曾经激动了全世界年轻人的心。

为什么激动?因为在路上,一个人摆脱了固定环境,陷入了广阔无边的陌生和未知,但是生命的缆绳还紧紧握在自己手上,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感到生命的脆弱和生命的强大。

全世界年轻人都风靡在路上,我(余秋雨老师)也非常着迷,也付诸了行动。然而,2500年前,中国顶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已经早已在路上了。

孔子第一次隆重上路,成为一个在路上的人,恰恰是去拜访老子。从今天的山东曲阜到今天的河南洛阳,以学生的身份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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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认为老子比孔子晚了100多年,甚至好多历史学家也这样认为。有人把老子和太子聃当作同一个人,太子聃在孔子逝世100多年后,也曾经西出函谷关,情形和老子差不多。

但是我相信,孔子比老子小,而且认真的研究过,在许多书中也有证明,比如《礼记》,《庄子》,《吕氏春秋》,《孔子家语》等都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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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孔子的这次问道,关于两个人的这次会面,后人有很多猜测。我认为有2种说法比较有趣。

第一种,孔子当时很年轻,带着鲁国资助的车马,行李,仆从,意气风发。老子看见这些以及孔子年轻气盛,由于长途跋涉而风尘仆仆的样子,产生了不太正面的联想。就说道孔子说,年轻人,不要太狂躁,要脚踏实地之类的。

第二种,孔子坐下来马上就问老子,“周礼”,老子说,天下一直都在变,不应该再固守周礼了。老子就是老子,有自己的思想,孔子也是孔子,他的基本思想是想回复周礼,给这个辽阔土地上的混乱无章的世界一种行为规范和约束。

这次会面终于因为他们的思想方法和精神方向不同而散了,但他们都是对的,他们互补性的平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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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秋雨老师)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中关于,老子和孔子的这次会面感慨:

这是两位真正站在全人类巅峰的伟大圣者之间的会面,这是中国文化原创者之间的会面。2500年前的洛阳的那一天,凤鸟飞舞,百雀常鸣,不管那天是晴是阴,是风是雨,都贵不可言。

他们长辑告别,稀世天才很难遇到另一位稀世天才,他们平时遇到的总是追随者,崇拜者,嫉妒者,诽谤者。这些人不管多么热烈或歹毒,都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

只有真正遇到同样品级的对话者,最好的对手,才会产生着了魔一般的精神淬砺。淬砺的结果,很可能改变自己,但更有可能是强化自己。这不是固执,而是因为获得了最高层次的反证而达到新的自觉。

这就像长天和秋水,蓦然相映,长天更明白了自己是长天,秋水更明白了自己是秋水。今天在这里,老子更明白了自己是老子,孔子更明白了自己是孔子了。

他们会更明确地走一条相反的路。什么都不一样,只有两点相同:

一,他们都是百代君子,

二,他们都会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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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在拜别老子二十年后,五十五岁那年,他告别了故乡鲁国,带着学生也开始了长途跋涉,开始周游列国。

老子已经去了更西的地方,孔子怎么也不会走得像老子那么远。老子的“道”止于流沙黄尘;孔子的“道”,止于宫邑红尘。

大多数国君一开始都表示欢迎和尊重孔子,也愿意给予较好的物质待遇,却完全不在意他的政治主张,更加不希望他参与国政。

孔子只能一次次失望离去,每次离去总是仰天长叹,每次到达又总是满怀希望。正是这种希望,使他的旅行一直结束不了。

那次从陈国到蔡国,半道上不小心陷入了战场。大家七天没有吃饭了,孔子还用琴声安慰着学生。

孔子看了大家一眼,说:“我们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为什么总是徘徊在狂野?”

学生子路说:“恐怕是我们的仁德不够,人家不相信我们。也许是我们的智慧不够,人家难于实行我们的主张。”

孔子不赞成说:“如果仁德就能使人相信,为什么伯夷,叔齐会饿死?如果智慧一定能行得通,为什么比干会被杀害?”

学生子贡说:“可能老师的理想太高了,所以到处不能相容。老师能不能把想降低一点?”

孔子回答说:“最好的农民不一定有最好的收成,最好的工匠也不一定能让人满意。一个人即使能把自己的学说有序地传播,也不一定能被别人接受。你如果不完善自己的学说,只追求世人的接受,志向就太低了。”

学生颜回说:“老师的理想高,别人不相容,这才是显出君子本色。如果我们的学说不完善,那是我们的耻辱;如果我们的学说完善了却依然不能被别人接受,那是别人的耻辱。”

孔子对颜回的回答最满意。他笑了,逗趣地说:“你这个颜家后生啊,什么时候赚了钱,我给你管账!”

孔子对我们最大的吸引力,是一种迷人的“生命情调”——至善,宽厚,优雅,快乐,而且健康。

他以自己的苦旅,让君子充满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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