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6记忆的味道》清秋的雨已经落尽,稀稀落落的住户,一簇一簇烟囱冒着青烟,铃铛的声响,孩子的嬉闹,鸡鸣狗吠,都已深深的映入我的心田。

山边的急湍的小溪水肆意的流淌,而我是迟归的人。

家乡的一切都显的特别的亲切。

最香最甜美的是母亲所烙的饼。小时候家里贫,没有现在所谓的零食可吃,就缠着妈妈烙锅盔吃,吃锅盔也是可以的,我必须跟弟弟提上空荡荡的柴笼晃晃悠悠去麦积堆去揽麦积杆,我跟弟弟揽麦积杆时母亲就开始和面了,就等着我跟弟弟回家生火烙锅盔了。其实烙锅盔需要的火要柔,火还要有间断性也不能灭,家乡的麦积杆就最合适了,这种传统的操作方式也不知道流传了多久了?但母亲一直延用至今,所以母亲烙的锅盔表皮褐红酥脆,表里温软适口,脆脆糯糯满口麦香与铁锅交织的美味在口中回荡,我和弟弟嬉嬉闹闹一路去,奔奔撞撞一路回,回家的路,一直到家里,回家的路不知道已扬扬洒洒遗失多少根麦秆,其实村中的泥土路上落下麦秆一阵风就能吹不见了。回到家母亲要念叨好一会,你俩看看能把麦秆落了一路,整天里都慌里慌张的。母亲边数落我跟弟弟,边点火烙锅盔了,一层麦秆燃尽又放一层,麦积杆从耀眼的火光,直至灰烬。像极了人生的起起落落,终归微尘。有时手巧的母亲把面做成各种动物的样子放在燃烧的麦秆旁让麦秆的火把面团样子的动物烤熟。因为锅盔需要的是慢火,所以母亲闲着就做点别的让我跟弟弟先吃,我跟弟弟看着各种动物样子的烤面团,心里喜滋滋的。

母亲做的烤面团也是美味。

不一会锅盔也熟了,母亲熟练的从铁锅里拿出烫手的锅盔,放在案板上咔咔的切成小丫,母亲拿着热腾腾锅盔放在嘴边吹吹然后递给我和弟弟,我和弟弟吃着母亲烙好的锅盔一个都欢欢蹦蹦的,开心的像踩在了曲谱上。

生活总是这般美妙让人留恋,有不舍,可惜都回不去了。所以想起了心尖的美味,就想着回家。等着回到家

吃上了母亲烙的锅盔才感觉此生是最幸福的人,锅盔甜人心,母爱暖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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