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孤独孤独

临近年关,杂事纷纷。忽然记起去年的一件旧事。去年因为买票迟,所以大年三十依旧在赶路的火车上。

世间上的孤独有许多中,节日里空旷的列车便是其中之一。那趟车行路人寥寥,在苍茫漆黑的夜空下,哐当的列车像是黑夜里的一只萤火虫,忽闪忽闪的发着光芒。偶路过城镇市郊,窗外冉冉升起的烟花一次又一次提醒着你节日的意义。

你看着窗外的花火,却听不见爆竹的隆隆。有的只有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年轻的乘务员们小步快跑过车厢,听她们说在餐车正在举办一场宴会。这是她们的仪式与庆祝。

睡我下铺的是一位人到中年的女士,闲聊中我与她聊起了过年的意义。我说我生性漂泊,节日对我的意义十分有限,只不过又是一个平凡普通的日子。出乎我的意料,女士竟然随声附和了起来。她说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看来,在团聚日子里的赶路人,或多或少有些故事。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拜年电话中我无意得知女士已经离异的消息。我不知她附和我漂泊的志向,是内心诚然觉得如此很美好,还是深心里倔强作祟,不愿去承认自己的孤零。也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无论何种原因,我都知道那是孤独孤独。只是有些人害怕极了孤独,而另一些则在孤独深处心花悄然盛放。

化浊

2018-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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