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又是要飞去哪里...

R小姐拿着即将送到X先生嘴边的flat white,嘴里喃喃。

七年前,X先生作为店里的新兼职绿围裙,时时刻刻跟在她屁股后面。他看着她侧头做咖啡,看着她俏皮地在饮品杯上画笑脸,她浅浅的梨涡,深深地印在X的心里。渐渐的,她也对这个隔三差五来问她“咖啡知识”的小青年动了心思,第一个在G市过的生日,就X是给她过的。那天,X牵着她的手,来到了G市的地标上,69楼的seasons restaurant。靠窗的二人桌,窗外是G市CBD繁华闪烁的夜景,桌子中央的烛火摇摇晃晃。20岁的X,给她许下了承诺,考上黑围裙那天就娶她。

七年了。R小姐没有多想,她知道X当时的落荒而逃,一定是蓄谋已久。在国内迅速发展的L企业打着中国本土新兴咖啡品牌的名号,的确对老字号S企业造成不小的威胁。可又如何,这是他的本事,与她无关。

C小姐还在为失业沮丧着,画室里的废纸篓也堆满了没有倒。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待在画室里,只觉得心里乱糟糟,却总是一直出现一个人的脸。她尝试把他画出来,却怎么也不敢下笔,最后只完成了一个嘴唇。薄而锋利的上唇叶像一片尖刀,连一个笑都像在刺杀着她。C小姐思考地太入迷,没有留意到桌面上震动的电话。那个白色的盒子还放在她的床头,但灰尘没有了,或许是盒子的主人每日擦拭,每日翻看。她提交申请添加X先生为好友已经过去了3小时,按道理,正常人都已经看到并作出反应了。她打开手机,看到了来自舍友T小姐的信息:再不出来就要发霉了!她哑口失笑,别人X总怎么可能加一个前兼职员工为好友呢,还是出去玩吧。

大学城的树荫路在晚上格外地漆黑,C小姐和T小姐结伴而行,边走边谈。两个路灯的路途中,经过一段短暂的黑暗,C小姐迅速别过头,悄悄将眼泪抹去。一路上,她都只在附和T小姐,皎洁的白月光将树打出一片片阴影,风刮过脸颊吹干泪痕,又留下了沙子的足迹,C小姐揉揉胀痛的脸,看着路灯下金光闪闪眉飞色舞的T,幸福突然袭来。

X先生通过了,还给她解释了迟迟不回应的原因,十多个小时的跨洋航班上,他一点一点地翻着C小姐的朋友圈。银质的刻字戒指碰到高脚杯,血红色的红酒在杯底被摇晃着,老板喝红酒,真像吸血鬼,特助在边上想。他饶有兴趣地欣赏C的照片,她喜欢美术,特别是莫奈,喜欢音乐,最爱重金属摇滚,喜欢到处打卡美食店,但不会做......他因为一张白眼翻上天的自拍感到头疼,因为她一张龇牙咧嘴的他拍松开了眉头的紧缩。千里外往空空的胃里灌啤酒的C小姐不知道,茫茫夜空的一颗闪闪星上,有位先生正如此地关注着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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