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无意中撞见一位妈妈在打骂自己的孩子。围观的人很多,人群中议论声、嘈杂声不断,时不时还有人喊,
“不就是十块钱?至于这么打孩子吗?”
“我猜她这孩子肯定是偷得!”
“对孩子这么狠,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
后来了解到,原来是孩子贪玩,将妈妈手中的钱抢过来,不小心弄丢了。这位妈妈要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钱丢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今年一月底在江西南昌地铁上发生的一幕,以为年轻的妈妈大声的打骂自己的孩子,原因是孩子把五块钱的地铁票玩丢了,妈妈气不过,便动手了。
出了地铁站,这位妈妈火气没消,再次打骂孩子,有好心路人护住孩子,劝这位妈妈补票,并说,“5块钱并不多,补一张就好,不要打孩子!”
这位妈妈却喊道:“5块钱多啊,钱好难赚好难赚!”
后来围观群众与这位年轻妈妈交谈后了解到,长期分居的丈夫基本不负责抚养孩子,她自己一人不仅得照顾孩子,还得照顾得病的母亲。她的时间很零碎,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做钟点工,而孩子每月的抚养费需要1000多元,这个小家庭已经严重入不敷出。
最后,这位妈妈说:“所以我才急的打他,平时我都不打他的。”
虽说这位妈妈打孩子的方式不对,我想她的心里并没有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好受,毕竟那是她自己的孩子。
都说五块钱而已,何必那么较真。可能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说,五块钱真的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这位妈妈时薪才8块的妈妈来说,挣到这5块钱的车票真的太难了。
我们不能感同身受,也请言语上善良。
02
很多人把这种病当成脆弱,想不开。我想说不是的,我从来不是个脆弱的人,就像不会喝酒的人也会得肝癌一样,就这么发生了。
我不是没有去倾诉过,不是没有尝试过救自己。我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寻找,换城市,换工作,给自己找事干,跑步、旅行、征兵,我真的受够了自己骗自己。
这是9月初峨眉山跳崖女孩的遗书,她是一名抑郁症患者。
有人说,
“不就是抑郁症吗?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至于吗?”
“世界这么美好,你为什么不笑呢?”
“我看你平常比谁都开心啊,抑郁症?骗谁呢?别逗了!”
“……”
我们一直认为,抑郁症患者肯定每天愁眉苦脸,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但事实上大多数抑郁症患者却是看起来很开心,跟常人相比,没什么不同。但他们的内心却无时无刻承受着煎熬,怀疑自己,怀疑世界。
他们变得不知道怎么和这个世界和平相处。
当听到父母、朋友们说到,“就你,还抑郁症?别装了,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还忙着呢。”便觉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人能理解自己。
抑郁症有时候就像沼泽,没有人在岸边拉着她,很快她便会被沼泽吞噬。
峨眉山跳崖女孩便是如此,对抗无果,唯有死亡能使自己解脱。但如果真的有人陪在她身边,开导她、关心她,也许事态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就像《素媛》中的一句话,最孤独的人最亲切,受过伤的人总是笑得最灿烂,因为他们不愿让身边的人承受一样的痛苦。
我们不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不能感同身受,就不要批判别人做出的选择。
生而为人,请善良。
03
普天之大,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也不应该奢求别人对我们的世界感同身受。
就像是我们不理解为什么那位年轻的妈妈为了5块钱的车票生那么大的气?
就像是我们不理解为什么那个女孩子因为抑郁症就选择跳崖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们不理解别人,如同别人理解不了我们。
当我们向父母郑重其事的说自己与闺蜜的矛盾时,他们满脸不在乎地说,“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我们不过都是各自生命中的看客而已。就像鲁迅所言,“楼下一个男人病的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下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04
“姑妈,我想离婚。”
“怎么了又?成天想一出是一出?”
“他昨天动手打了我。”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夫妻之间哪有不拌嘴的?就你天天事多的不行!”
两年后,乐乐姑妈的女儿结婚了,婚后两人因为小事就吵了架。乐乐姑妈就疯了似的到处说,“这婚一定要离,不能过了,还敢欺负我女儿?”
乐乐说,“原来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没有人真正懂你。当剑穿过你的心脏,得到的只是无用的安慰,没有人知道你的痛,没有人知道你的伤口溃烂到何种地步。当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去真正的理解别人。因为我们只代表我们自己。”
我们也终于明白人和人之间没法互相理解,大家都很忙,针也没扎在别人身上,所以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话,我们慢慢学会了消化在每一步走过的路上、四下无人的夜里,然后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笑着说一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