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二）明镜

（二）明镜

机长林夕试调着开关设备，发出报告——“民航客机检测完毕，请求起飞。”

随着一阵轰鸣的引擎声，飞机步入航线。

忽明忽暗的显示屏终于稳定下来，光亮将驾驶员的像映在挡风玻璃上，林夕看着自己的身影陷入沉思。

“马上就飞出省界了，林夕，你不会忘了我吧。”镜中的青年和他对话了。

林夕对着镜子淡定的回答：“怎么可能，几天就又飞回来了。”

副机长一脸茫然，不明白林夕在和谁说话：“机长你没事吧，要不我来驾驶，你休息一下。”

林夕不解：“怎么，怀疑我的能力？我正在筹划方向。”

不知不觉中，林夕又走神了。

“驾驶员请归正航线，驾驶员请归正航线。”飞机中的广播播报了两遍，林夕才缓过神来。

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可被人发现自己走神，还是第一次。飞机反程后，林夕便被停职了一个月……

随着灯光渐变渐暗，整座城市慢慢安静下来。

温色的灯光烘托了整个屋子的色调，此时的林夕推开洗手间的门，向着水龙头后看去，镜子里的人像是另一个林夕。

望着镜中的身影，眼前又浮起了过往的故事。

“你又来了。”林夕淡定的讲到。

“林夕，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多少次了，就这一句话，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林夕接着讲到“我是有愧于你，可我不是有意啊。”

“风向东南风两级，风速约2.5m/s，可以正常起飞。”林夕坐在副驾驶坐上讲到，请打开螺旋桨，905号直升机准备就绪。随着一阵阵的轰鸣声，飞机升入了五米的高度，“一起正常，可以提升高度，允许适当加速。”这时的林夕，还是直升机的观察员。

“观察员请注意搜索目标”随即，飞机扩大了搜索范围，林夕不确定的讲到:“湖水中央，发现不明目标。请求扩大搜索范围。”飞机驶入湖边，螺旋桨的压力惊起湖水震荡。

由于民用直升机设备并不是特别先进，所以搜索的承载量有限，“机长，把绳索放下去吧，我下去救人。”

目标已经逐渐向岸边靠近，江水汇入湖中水流越来越深，林夕携带救生圈游到旁边，秋后的水已经冰凉了，时间慢慢流逝，林夕体力也已经耗尽。“哥哥，别管我了，快上岸吧。”被救的人讲到。“不可能，我是下来就你的，这是我的任务。”林夕讲到。“不行了，我已经游不动了，水温那么凉，神经也不支了，就算我上去，也是在病床上过一生了，趁一切还来得及，上岸吧。”随着话音，林夕便被推上岸边，水中的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后来，林夕被调到了民航局，不久便成了机长，水中的人却频来入梦。林夕的生活也从此变得不再正常，看到镜面就会陷入幻想。

被停职后的林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假如心魔困扰，未来将无法安宁。

过去，也无力挽回；假如一切重来，也只能是尽心而为了。未来，不知怎样，如果做的问心无愧，便是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