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回 猛张飞战锦马超
刘备斩了张任后,命严颜、吴懿、等到雒城东门招降,刘璝在城上大骂,严颜正要取箭射他,城上张翼,拔剑砍翻刘璝,开门投降,刘循从西门走脱。刘备得了雒城,重赏各将,出榜安民。
孔明说:“雒城已得,成都就在眼前,就所属郡县,应该安抚,可派吴懿、张翼引赵云安抚江阳、犍为等郡,严颜、卓膺引张飞安抚巴西、德阳等郡,委派官员,治理安民,然后围攻成都。”张飞、赵云分别领军去了。
法正说:“主公以仁义服众,先不必进攻成都,我写一封信给刘璋,让他顺应民意投降,这是上策,以免生灵涂炭!”
孔明说:“孝直言之有理。”
刘璋接法正书信看完,大怒,扯碎书信,丢在地上,大骂:“法正卖主求荣,忘恩负义!”
刘璋命费观、李严守绵竹。绵竹是成都的最后屏障。
成都太守董和,劝刘璋往汉中借兵。刘璋说:“张鲁和我有世仇,怎么肯救我?”
董和解释说:“汉中和成都的形势,就想嘴唇和牙齿的关系,自古说唇亡齿寒,张鲁不会不懂得这个粗浅道理!”
刘璋便写信派人赶赴汉中。
再说马超自从和曹操决战失败后,退入羌族部落,经过两年时间又慢慢恢复元气,领着羌兵逐渐收复了凉州地盘,仅有凉州治所陇城攻打不下,凉州刺史韦康多次向长安夏侯渊求救,夏侯渊没有曹操命令,不敢出兵,韦康没办法,只有投降马超。
韦康投降,参军杨阜竭力反对,韦康不听。马超得了陇城,却认为杨阜忠义,不杀杨阜;反而认为韦康不是真心投降,将韦康一家四十几人全部斩杀(马超黑白不分,后来失败理所当然)。
杨阜设计逃脱陇城,联络历城守将姜叙、尹奉、赵昂等人,又等到长安夏侯渊的援助,将马超杀得大败,仅带着马岱、庞德几人逃到汉中投奔张鲁。
张鲁晓得马超骁勇,大喜接纳。打算将女儿许配马超,招马超为女婿。大将杨柏劝阻说:“马超父亲、兄弟、妻子儿女全家遭惨祸,可以说都是马超引起的,主公怎么能将女儿送给他?”张鲁醒悟。
有人将杨柏的话告诉马超,马超大怒,有杀杨柏的想法,杨柏晓得后和哥哥杨松商量,也有谋害马超得意图。
正在这时刘璋派人向张鲁求援,并许诺割让二十个县给张鲁。张鲁犹豫不决:一是因为两家世仇;二是怕刘璋反悔二十个县拿不到手;三是觉得确实唇亡齿寒,不救刘璋,到时自身难保。
张鲁左右为难,马超挺身而出,说:“我感念主公恩情,难以报答,愿意领兵出战葭萌关,生擒刘备,一定逼刘璋割二十县给主公!”
张鲁大喜,命杨柏为监军(张鲁毕竟还是不放心马超,故命对头杨柏为监军),点二万军士,马超和马岱选定日子出兵,庞德卧病不能随军出战,留在汉中。
刘备等张飞、赵云安抚郡县完毕,即出兵攻取绵竹,孔明设计活捉李严,李严投降后,招降费观,成都门户洞开,近在咫尺!
刘备正要出兵成都,探子快马来报告,孟达、霍峻守葭萌关,被汉中张鲁派马超、杨柏、马岱攻打,形势危机,不去救助的话,葭萌关势必失守!
刘备只得暂且按兵不动,孔明说:“马超英勇,只有张飞、赵云可以抵挡!”
刘备连声说:“子龙还没回来,那快派翼徳前去!”
孔明命魏延领五百军为前军,张飞随后,请刘备引军在后接应,自己留守绵竹。
魏延立功心切,先到葭萌关下,遇到杨柏,魏延和杨柏交战,不到十回合,杨柏败走。魏延在后追赶,前面马岱拦住去路。魏延以为是马超,舞刀纵马迎战,又不到十回合,马岱败走,魏延追赶,马岱回身一箭,射中魏延左臂,魏延差点落马,急忙回马。马岱反身追赶到葭萌关下,只听得一将吼声连连,声大如雷,从关上飞奔下来。原来是张飞刚到关上,听到厮杀,出来观看,见魏延中箭,飞马下关救了魏延。
张飞指马岱喝问:“你是什么人?先报姓名,我不杀无名将领!”
马岱说:“我是西凉马岱!”
张飞摇头说:“你原来不是马超,不是我对手!你快回去告诉马超,就说燕人张飞在这等他!”
马岱发怒说:“你竟敢小看我?”挺枪直取张飞,不到五回合,马岱败走,张飞也不追赶,返回关上。
第二天一早,鼓声大作,马超在关下耀武扬威。刘备在关上见马超持枪纵马,往来如风,狮盔兽带,银甲白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刘备爱惜地说:“世人都说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
张飞立即要下关决战。刘备急忙说:“先等一等!”
关下马超单单向张飞挑战,关上张飞恨不得生吞活剥马超,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三番五次被刘备拦住!
过了中午,刘备见马超人马疲乏了,点了五百骑兵,跟着张飞,冲下关来。张飞犹如关了几天的饿虎,一马当先,冲在前面。马超见张飞军到,把长枪往后一招,退军约百步。
张飞勒住马,大喊:“马超,认得燕人张翼德么?”
马超回答:“我家世代公侯,哪里认得什么粗野村夫!”
张飞大怒,纵马出阵,马超也跃马出来,马首相近,矛枪相交,乒乓作响!打了一百多回合,胜负不分。刘备在关上看得清楚,又爱惜地说:“真是虎将!”担心张飞有闪失,急忙鸣金收兵。张飞回到本阵中,略微休息了一会,丢下头盔,只裹着包巾上马,又出阵向马超挑战。
马超应声出战,两人又打在一起。刘备毕竟担心张飞,也披挂盔甲下关,在阵前看两人厮杀。两人来来回回又战一百多回合,两边观看的人都累了,两个决战的人却似乎越打越有精神!
刘备看太阳落山,天色已晚,便命鸣金收兵。两人分开,各自回阵。刘备对张飞说:“马超英勇,不能轻敌,今天先上关,明天再战!”
张飞正杀得性起,哪里肯听?大叫:“死都不回去!”
刘备说:“天都黑了,怎么打?”
张飞说:“多点火把,安排夜战!”
马超也换了马匹,再出阵前,大叫:“张飞,敢夜战吗?”
张飞向刘备换了马匹,跃出阵来,大叫:“今天我不捉到你,发誓不回关!”
马超也发狠,说:“今天我不打败你,发誓不回寨!”
两边军士呐喊助威,点起千百火把,把关前照耀得如同白天。
两人又在阵前鏖战,战有五十回合,马超拨马回走,张飞大叫:“哪里去?”原来马超见赢不得张飞,心中想到一计,假装败走,只等张飞来追赶,左手持枪,右手暗中摸出一带着链子的铜锤,偷眼看张飞近身,突然扭身将铜锤往张飞头上砸去。
张飞见马超无故败走,多了一个心眼,边追边堤防,等马超铜锤砸来,张飞头一偏,铜锤从耳边飞过。张飞没有受伤却故意勒马回走,马超反身来追张飞,张飞暗中张弓搭箭,回身射马超,马超也机警地闪过。至此,两人平分秋色,胜负难分!只得各自回阵。刘备在阵前高喊:“马孟起,我以仁义待人,你尽管收兵回去,我不会趁机追赶你!”
马超听刘备言语,亲自断后,军士慢慢退走,刘备也收军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