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22

“爱上一匹野马，我家没有草原。”我就是那匹野马。而且绝对是栲栳村最野的一匹。

2010年，春，北京。忘了是阜成门内大街还是外大街，路边一个小胡同，胡同第一家有个山西刀削面，那是我哥们武杰的店，那时候我们都没有结婚。依稀记得特别小一个推拉门，像监狱一样的小窗户，或者就没有窗户，门正上方一个破旧的牌子“山西刀削面”，和周围破败的胡同还挺般配。进了饭店，里面大概有十几平左右，整齐的摆着六张桌椅板凳。右手边一个小门，里面是厨房，逼仄，拥挤。这就是我哥们战斗的地方，这就是从小奔驰在农村广阔天地的野孩子的工作场所。饭店挺苦的，身体累点到无所谓，主要是心理上的囚禁，让人喘不过气。每天早上睡醒了进店准备一天的工作：和面，切菜，摘葱，剥蒜……然后开始上人，忙完饭点收桌子，扫地，洗完，准备晚上工作。晚上忙完也就十一二点了，洗洗睡吧。日复一日，天天如此。那时候还小，不懂生活，没有挣钱这个概念，只是觉得太可怕了，像监狱一样，这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