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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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万物萌发,这句歌词一下就从我脑子里蹦出来了。

漫步泉州清源山,参访晚晴室,感受弘一法师残存的气息。创作《送别》时,弘一法师还是李叔同,身为严肃之教育者,杏坛称奇,桃李芬芳。想来李先生亲自教学《送别》,自是如吹面不寒杨柳风,若我有幸得见,定能感受到他对于崇高精神世界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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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我好想再去慧禅寺走走。若是接上一壶甘冽的虎跑泉水,泡上清明龙井,看看“弘一法师在此出家”的残破寺庙,更为妙绝。弘一法师此举绝非“逃禅”。朱光潜、钱君匀和叶圣陶三位与弘一法师交往不多,有的仅是一面之缘。可他们都为弘一法师的人格魅力所震慑,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当他们见到弘一法师时,首先感受到不是他的穿戴衣帽、身材容貌等,而是心灵上的感化力,足可见其清风亮节、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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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佛,我不免想起封建迷信不可取,可弘一法师的高足丰子恺说:“李先生为什么不做教育家,不做艺术家,而做和尚呢?……用高远的眼光,从人生根本上看,宗教的崇高伟大,远在教育之上。……真正的佛教,崇高伟大,胜于一切。”又谓:“世间一切事业,没有比做真正的和尚更伟大的了,世界一切人物,没有做真正和尚更具大丈夫相的了!”

我不禁怀想起弘一法师所身处的时代,那时中国正陷入日益严重的社会危机,人们思想混乱,出现了信仰危机甚至信仰真空的局面。凡此种种,莫不牵动先生的心,便不由地想用佛法救心救世。正因为有弘一法师出现在近现代中国佛坛,中国佛教才得以重振南山律宗,为佛教复兴贡献了不可或缺的力量,也为佛教史增添了光辉的一页。近代居士佛教蓬勃发展,最终走上了人间佛教和新儒学之路。

当世喧嚣浮躁、信仰缺乏,宗教未尝不是保持内心安定的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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