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已经是九月十九日了,天还是那么热,坐在门口都闷得慌。来去者不是释放汗臭就是散布让人发晕的劣质香水味。

真想有一天,我能安心躺在坟墓里享受难得的宁静——

晚自习结束了,我回到家之后迫不及待地撕扯掉贴在身上的衣物,先躺在天井一样的院子里晒一晒月光,完了用冷却——被月光晒冷的水冲冲脏了的身体。很好,很好。

该用夜宵了。我不得不说母亲为我准备的粥太稠了,我得不停地咀嚼,做着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夸张的吞咽动作。

“砰——”

一声响后,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牙齿被铬了一下,一块臼齿状的砾石被我慢慢吐到了桌上。好久我才想起这种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啦,于是我继续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啪——”

这次响声干脆利落,是我咬断了另一块小石子,我开始担心了。

当我开始涂抹脚气膏突然想说话时,却发现自己孑然一身。

一个人是容易陷入深思的。

很早时,早到可以追溯到我的快乐的时候,母亲是很幸福自在的,除了教书,她就完全算得上悠闲了。

那时我从不关心饭有没有做好,该吃饭时自然会有人叫我,我甚至从不关心吃什么,甚至不知道怎么吃完的饭,吃饭就像生活的边缘,末端。

后来我就出来上学了。

一开始,听到电视中大法师玄奘说:

“吃饭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时间久了,才发现,对于风餐露宿的行者来说,这话多么能引起共鸣!

我第一次从学校回家时,母亲在车站等了我两个多小时,这种让人费解的行为就叫牵挂吧。

路上,过了许久,旅途劳顿的我才开口说话:“妈妈,其实你没有必要来那么早——”

没想妈说:“反正饭都做好了——”

啊,丰盛大餐,绝对地!

世界事的发展总不会顺着人的意识下去,所以很难预料。

遭逢人生突变的我很需要在母亲身边,母亲果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使命般出现!

多少年,我吃饭(母亲做的)极少会硌到牙,更不用说连续两次——我知道,是无情地岁月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而不能淘尽米中沙砾。岁月,这种神奇的不可抗力征服了所有试图反抗或默然的人,也正是这种神力鬼斧神工地完成着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爱!一件又一件,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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