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看图说话4:他和他(2)


毛姆的第一个同性伴侣兼秘书是沃尔特·阿德尼·佩恩。

在圣托马斯医学院读书时,毛姆几乎没有融入医学院的生活,也没交上几个朋友,因为他忙着干别的事。虽然对医学兴趣不大,但他知道必须通过考试,万一没做成其他事,至少还有后路可退。

不过,他已决心以写作为生,不允许任何事、任何人妨碍他。他最早想写一部戏。两个月内,他读了三部莎士比亚的戏剧,莫姆森的两卷本《罗马史》和一大半朗松的《法国文学史》,几本英文和法文小说,两本科学著作和一部易卜生的戏剧作品。他抄写斯威夫特、德莱顿、杰里米·泰勒的作品片段并熟记部分内容。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他将故事大纲、故事情节、对话片段,还有他对事物的观察与思考写满一页页纸。他说,“我写作是因为忍不住。”

毛姆对戏剧的兴趣源于去海德堡学时认识的同性恋人哈利·布鲁克斯(多年后,他对一个朋友透露,他把处男之身献给了布鲁克斯,《人生的枷锁》中有对这个人物的描写)。

16岁时,毛姆离开坎特伯雷国王学校去了海德堡学语言。戏剧是布鲁克斯的爱好之一,冬季演出季开始后,他和毛姆每个星期都会去小剧院两三次,从此毛姆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医学院读书时,毛姆也常去看戏,这段时间总有一个英俊的青年陪在他的左右,这就是沃尔特·阿德尼·佩恩(相识于海德堡)。

佩恩的父亲乔治·佩恩是伦敦好几个剧院的经理,利用这个好资源,经常给他们提供免费票,他们几乎每周六下午都去看演出。

“亲爱的伙伴和我那孤独的青年。”毛姆这样描述他。

佩恩仪表堂堂、举止大方,是个理想的同伴。他是最早让毛姆产生强烈依赖感的男性伙伴,后来,他俩便逐渐从性关系转变成亲密的朋友、情人,佩恩身兼毛姆的秘书,伴侣,和协调者。

从一开始,佩恩就会提供一项必不可少的服务: 帮助毛姆和陌生人接触。由于口吃,毛姆觉得自己在公共场合遇到生人时几乎不可能轻松地交流。知道自己一张嘴难免出洋相,毛姆更愿意依赖他人开始一段对话。



他们定期去戏院和音乐厅,艳遇的机会很多。新建的戏院周围有几十家商店、咖啡馆和酒馆,通常营业到凌晨,吸引着各色男女,并非所有人都有体面的追求。

毛姆后来回忆说:“西区从沙夫茨伯里大街到查令十字街北边那条街,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人头攒动……空气中有一种艳遇的感觉。眼神相遇,然后……”

标准酒吧和伦敦馆的步行区是最受欢迎的艳遇地点。在很多剧院的工作人员也早已习惯对观众席高处昏暗角落里的男男行为视而不见。户外最受同性恋欢迎的地点是河边的河堤花园和海德公园的阿喀琉斯雕像前。

毛姆抗拒不了底层性世界对他的诱惑,身材瘦小的他穿着深色大衣、戴着帽子,入迷地看着周围的人走来走去寻找客人,完全无视普通情侣和向公交车走去的一家家人。

1896年(此时毛姆22岁),毛姆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对话片段,无可否认,采用的是调情的语气,这段对话可能发生在他和一个比他年长的男人之间。

年轻人说: “噢,我可不想变老。人生的乐趣都没有了。”

“但是,会有别的收获。”

“比如什么?”

“喏,比如说对青春的思考。如果我现在是你这个年纪,我想我可能会觉得你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但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可爱有趣的男孩。”

毛姆和佩恩交往了二十多年,之后便是刻骨铭心的杰拉德·哈克斯顿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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