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01

今天一口气看完了张一山的《山外有山》,他书中有一句说到,“我可能确实有点复古,有点像一个活在当代的隔代人。”

看到这句话后,我不由得联想到正好前几日还在和闺蜜讨论着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太过于怀旧,以至于都成了一个病态。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那时候大家家庭条件都差不多,除了极个别的特别富有。

记得那时候小笼包一笼只要一块五,那时候一元钱能买到四个大馒头,那时候一包牛奶只需要五毛钱,那时候能拿到一块钱的零花钱就开心的不得了,那时候女生们喜欢跳皮筋,男生们则喜欢玩拍画片、砸沙包。那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雾霾,天空晴朗的和明镜似的,白天透亮透亮的,到了晚上天上就挂满了星星。

02

夏天人们喜欢出来纳凉,每到傍晚,我妈妈就会把我家凉席拿到巷子门口靠在邻居阿姨家的旁边,我有时候会和姐姐躺在妈妈身边,一边吹着凉风一边试图去刺探一下大人们的八卦,有时候会和巷子里的几个小伙伴跑到广场边去抓蛐蛐。那时候的蛐蛐可多了,我们一人手中拿一个空的饮料瓶子,将抓到的蛐蛐都放在里面,然后拿出来相互格斗。

那时候巷子门口的下水道总是会出问题,大半夜一下大雨妈妈就会把我们叫醒,我们一家中每个人都得拿个盆将家里的积水往厕所里倒,好几次水都没过我小腿了,基本这时候我一宿都睡不了,现在虽然管道翻新了,但是每次一到雷雨天,我都会不自觉地第一时间先下床看看我家到底有没有被淹。

冬天才好玩,是我最喜爱的季节,我喜欢打雪仗、堆雪人,喜欢恶作剧地拿起一小块雪块塞在闺蜜的衣领里,喜欢家里升起炉子然后妈妈在上面给我们烤红薯烤馍片,给我们做油茶。

在冬季最让我激动的那当属过年了,那时候年味特别浓,贴春联、放鞭炮、挂灯笼、看春晚,我们家每年每一样都不会落下。也只有在过年,我才能把肉和零食吃饱,才能换上全新的衣服,才能拿到足够的零花钱。那个时候的压岁钱只有20元、30元,不像现在要五百,一千的。有时不小心丢了,还不敢和父母讲,只能一个人偷偷的抹抹泪。小时候穿新衣服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每年都特别的盼望过年,只要过年了就可以穿新衣服,衣服提前买好,欢喜的不得了,试穿了一遍又一遍,只能等大年初一穿。

饺子不仅是过年的象征食物,也代表着阖家团圆以及对新年的美好,在过年那天一大家子人都会聚在一起包饺子。饺子,是最经济却也最有年味的事物。如今一些人会选择在外面吃年夜饭,虽然吃的奢侈豪华,但也少了最接地气的那股子年味儿。外面的饺子馅儿可能山珍海味,却少了奶奶包进去的那一颗用心的水果糖。

03

今年我27了,我毕业后也终于来到了我小时候心心向往的大城市,但是我却很孤独。

我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老人,她时常端着板凳,坐在那个巷子门口,眼含着微笑地看着巷子里的那群孩子嬉戏打闹。仿佛那时候的生活才叫生活,而现在的一切,只能叫做活着。

时代快速发展带来的一切科技成果固然是好的,但是却磨灭掉了很多本真的东西,我现在很少看见小孩子去砸沙包、跳皮筋、弹弹球、拍画片、捉迷藏... 他们被各种补习班、兴趣班占用了空闲时间,他们被电脑手机替代了正常的交流方式。

尽管世界很大很大,时光很快很快,在我心灵的一角始终有着不变的故乡梦,童年的苦,童年的乐,童年的脚步,还有那红日朝气蓬勃露出的笑脸,还有那不为人知的童年的秘密在飞沙走石,成败荣辱的人生里程中,童年的游戏是一道永驻心田的风景。

我为拥有这些经历而感到荣幸,同时为这些经历的不复存在而感到惋惜。

人生啊,就是一个不停放弃的过程。放弃童年的无忧,成全长大的期望;放弃青春的美丽,换取成熟的智慧;放弃爱情的甜蜜,换取家庭的安稳;放弃掌声的动听,换取心灵的平静。爱因为不能拥有而深刻,梦因为不能圆满而美丽。人生,总是带着残缺的美,因缺憾而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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