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喝酒

等到了晚上8点，也没有等来郝东阳的微信。我实在饿的不行，去厨房煮了碗泡面。空调开到20度，生怕出汗弄花了妆容。吃完又仔仔细细地刷了牙，这才作罢。

活像一个小丑。

可是当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别扭极了，我很少化妆，最多就是铺一层淡淡的粉，可镜子里这张脸，又是眼线，又是口红，简直别扭极了。

已经做了别人二奶这种下流事，现在又像弄成这样，我心里烦极了，随后又擦掉。随手绑了个马尾，换下那身连衣裙，套了件平时穿的运动裤和T恤，就这样吧。

晚上9点54分，郝东阳的微信终于来了。

“不好意思，今天事情才结束，你现在过来方便吗？”

“或者不方便下次也行。”

郝东阳总会把问题抛给别人，也用在任何时候都能彬彬有礼。

我正想着要不要拒绝了，这么晚了再过去会不会太随便了。可是我们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吗，我这时候装什么清高呢，签了合同的人，不是应该有点合约精神吗。

他的一句话我总是琢磨半天，可是既然签了合约，就放下这些可笑的自尊心吧，我在心里说。

“没关系，我现在过去。”我立马回复到。

“要不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也挺方便的。”

“好，注意安全。一会见。”

“一会见。”

这就是我们的对话，礼貌、客套、冷冰冰的。却又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小区门口，我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高高的楼。每一栋都灯火通明，里面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家庭故事。

郝东阳把我安排在这个小区，中档、人口多、户型不大不小，重点是离市区挺远的。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但房间都比较紧凑，其中一个书房、两个卧室。房子应该是没人住过，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房子，是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

郝东阳带我录了密码锁的指纹，又到了杯水。我们就在沙发上坐着。他突然对我说，

“你会喝酒吗？”

我点点头。其实我平时连啤酒都不会喝，今天就想彻底放纵一下。

他拿出一个杯子，放了几块冰块，又到了点不知是什么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知道我有心脏病的，可是又怎么样呢。

我闻了闻，一饮而尽，一种辛辣感划过胸膛，眼泪差点流出来。

我们就这么坐着，我以为我们会聊聊从前，我们什么也没说，就喝酒。他嘲笑我不会喝，我呢，就赌气要喝，很快我就开始头晕了……

我感觉胸口闷的难受，想要去翻包里找药。翻了半天又没找到，可能是忘了带吧。

我看着郝东阳，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意识，找不到药，一时间又觉得很委屈又屈辱。但是又拧巴着不让眼泪出来。

突然很想回家。

这时郝东阳抱起我，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