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7

宿舍楼的楼道日日都是潮湿的,那股湿气浸入房间,整个星期,我都觉得喉咙被水淹了,气呼不出来,全都堵在心里。

我没有时间责问自己,更谈不上放任。在讲台上,我从来不看时间,我只看着孩子们的眼神,有的已经停留在视角的某一个点上好几分钟了,我打断他,迫使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他们也打断我,让我面对着他们的时间。

我不是怪春天的雨,只是地坪中的桂花树好不容易掉了一地的蓝色果实,混着雨水又被踩在沥青路面上,留下硌鞋底的核。

学生们早上勤快地扫得干干净净,一阵风,落叶又铺满路面,它没时间也得不到足够的阳光成为咯吱响的枯叶,日日被学生扫起来,要么堆在潮湿的泥土上,要么被倒进垃圾桶里,潮湿的腐朽是春日落叶的命运。

人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房子里,休耕的田野里长些什么,活着的人不去问津,真正知晓的管理者躺在茶树林里。

迎春花对于人们只是一种颜色,玉兰树的树顶白色的花成群,像一朵缱绻的乌云。

我不是怪春天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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