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三代】论道歉时到底该说什么

三代超蝙，亨超本蝙，看完JL后的无脑短打，意识流，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是刀子也可能是糖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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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嘿你好，世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所以别睡了起来吧？”

这听起来就像是老妈在喊一个赖床崽子起床。布鲁斯嘟哝着划掉了这行字，不管是布鲁西宝贝还是蝙蝠侠，布鲁斯悲哀的发现自己出言道歉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以至于他没法从庞大的备用方案堆里找出适合的话来，就为了一句道歉。

他的眼神向着下一行挪去，祈祷着至少在他划光整面纸之前能有一句可用的建议。

“真对不起，但我们打不过那个怪物需要你帮忙，我只能把你喊起来了。”

不，这个肯定不行，说不定他还会让我知道氪星人的“起床气”到底有多大。于是第二个句子也被布鲁斯划成了一团带着墨点的乱线，他突兀的觉得剩下的大概也没必要再看了，布鲁斯想了许久，包括在面对那个刻着属于那人人类名字的墓地的时候，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出任何可以说出口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为了世界和平才去挖坟掘墓将他复活？还是解释自己当时被情绪所蒙蔽，间接性的谋杀了他？

不管是哪一个，布鲁斯都觉得这份歉意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哽在心里，他早就从“人”的范围里离家出走了，现在再倒回来以人性的角度道歉，着实是有点为难这位步入中年的倔强男人。

计划同想象的那般顺利进行，那位人间之神、氪星之子，克拉克·肯特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为尽快赶到而跑过来的布鲁斯已经耗费了肺里大半的氧气，许多未出口的话在来的过程中早就融在唇齿间，重新凝固成那个本该安息的名字，带着些许不可思议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克拉克…”

没有氪石长矛，没有贯穿胸口的血洞，活生生的超人正悬浮在他面前。布鲁斯还未回过神，身体就先意识一步向后飞去撞上了警车，他听见了那个声音，本应透着阳光的温暖此时却和北极一样寒冷的声音，其主人正对他咬牙切齿。

“我认识你。”

真好…我倒是希望你也认识其他人。

在再次被提起腾空之前，他终于想起来了通知阿尔弗雷德去找那位“救兵”；虽然难以承认，但平息超人的怒火可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是你干的。”

好极了，这是个实打实的陈述句，你看看你之前到底多过分。布鲁斯在心底对着自己发出了嘲讽的嗤笑，没人能在复活后刚醒来就如此笃定的去掐着“罪魁祸首”的下巴进行逼问，除非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手里抓到的就是主谋。

“…我必须这样做。”

被提起来的“猫”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了气音来回答，布鲁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要少一个下巴，或者干脆点，直接少掉整个脑袋。看来当时戴安娜的担心完全是对的，谁都不能保证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人到底会少些什么。

“你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

布鲁斯发誓，他已经快看到热视线要从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贯穿他的脑门了。不管之前打了多少腹稿，现在的布鲁斯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世界需要你，顺便在心里又补上后半句，不止世界需要，我也需要。称述事实总比添油加醋来的好，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人间之神离他的脸又近了些，感谢老天，他现在还没闻到自己身上有焦糊味，不过显然他感谢早了。

“但它不需要你…告诉我，你会流血吗？”

至少有半分钟的时间里布鲁斯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因果报应，他设想过许多场面，但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这样狠狠扎进他的心，就像在曾经他抱回那具幼小尸体时恰巧镶进伤口的玻璃渣，随着他的动作时刻都叫嚣着“嘿！你这个废物！”，这样不堪一击的现实。

可能它确实不需要我。

被甩到地上的布鲁斯艰难的撑着自己挪了挪位置，他没来由的有点委屈，不管是在友情还是亲情方面他都搞砸了太多，就连那个所谓脾气最好的克拉克·肯特也被他伤得不轻。

当然，我毫无疑问的会流血。

布鲁斯说不清现在蹦跶在他脑子里的情绪该归到哪类，但在无奈的自嘲和呻吟混杂在了一起时，不管是什么情绪，它们全统一成了难过。纵然是无所畏惧的蝙蝠侠也得承认，脱下这身衣服的布鲁斯·韦恩是个人类，他会流血，也会悲伤。

他还在想着如何道歉，即使他们现在正聚在蝙蝠洞里吵架，安抚工作最后还是被迫抛给了年长者来进行，不是谁都能在被贯到墙上以后还能微笑面对海王的。

直到出发前布鲁斯也还在纠结问题，他不确定超人会不会来，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再给自己来上点小“报复”。知晓布鲁斯在苦恼什么的戴安娜只是在旁边抿着嘴唇思索了片刻，她屈起指节绕了两下套索，决定还是不告诉布鲁斯这个事，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被用力踹了肚子的猫。

这句俏皮话实在是有点突然，纵然是蝙蝠侠也不会想到有人能在复活不久就和曾经的对头开玩笑。

当超人说“出我知道你复活我肯定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时，布鲁斯的舌头彻底打了结，我不是和我没有之间究竟哪个更好，他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来，不管怎么样，那句“不，我不是”都已经从他嘴里溜达出去了。该死的，显然他错过了最好的道歉时机。

不过布鲁斯·韦恩总有独特的道歉方法，比如买下银行帮小镇男孩赎回那栋承载着回忆的房子，就像他说的一样，这是他应该的，尽力弥补之前对克拉克造成的伤害。克拉克挑起的眉尾和表情表示了它的主人显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整间银行？”

“说不清，这是我向来的作风。”

布鲁斯一本正经的扯了谎，但克拉克并不打算揭穿，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那场荒唐的针锋相对到此就算彻底落幕了。

至于道歉时该说点什么？算了吧，你想指望薄脸皮的中年人口头道歉，不如直接接受他的惊喜。反正结果总是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