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理发

      平生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去理发。

      心目中认为,理发是一件最为消耗时间的事情,但又是最最回避不掉的事情。

      以前从解放路4号的家中去位于炮标的理发室理发,十多分钟的路程,一直在祈祷今天等候的人不要太多呀。倘若推开门,发现理发师在看报纸,那天就是我的幸运日了。但幸运之日并不是每次都能遇见,等候一两个人也算是可以忍耐的极限了。如果推开门发现里面坐满了等候理发的战士,天塌下来的感觉都有。

      所以,每每出去理发,我都要拣人少的时间。比如,刚刚开门、饭点……不过,这个世界里不光是我一个人会算计理发的最佳时间,即使是我认为最最冷门的时间,也会有高人捷足先登。

      不光是等待理发,就是在理发这个过程中也会消耗许多的时间。我的朋友Y却很会享受理发——剪发的过程,每次去做头发,都要换上隐形眼镜,为的是看清发型的变化。对于女同胞来说,这是在美发,是在享受生活。

      我对发型没有要求,剪短即可。这样的结果会让我的新形象成为第二天同事们的笑谈话题。可再怎么对发型没有追求,整个过程也需要15到20分钟,这就有点让我抓狂了。

      不过,缩短理发时间,也会让我对理发师产生不信任感。有一次,我去马标车站那儿的一家小门面理发店去理发,女老板亲自操刀,三下五除二,竟然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踏进这家店门。

      以前,黄埔路上的御河美发厅还经营理发业务的时候,我属于定点在那儿理发,原因是店老板小陈话不多(偶尔会和我聊一下篮球),不会向顾客推销额外的项目。当御河美发厅由小陈的妈妈专心发展彩票事业后,我改去了附近的一家连锁理发店,从此以后,在理发的过程中要时刻提防着“发型师”向我推销附加内容。小伙子们的每一句不经意的谈话,都是为了最终让你多掏出银子来。

      理发时,我是摘下眼镜的,从镜子里朦朦胧胧看过去,小小的理发店也是一个小小的社会,每个顾客不一样,每一个理发师也不一样。

      有一次,一位年轻的东南亚穆斯林妇女带着幼小的儿子来理发,看上去,她是做足了准备工作,等理发师问她要给儿子剪什么样的发型时,她取出一张儿子的照片指给理发师看,这样就解决了语言沟通的问题。

      我以前的邻居王老,恪守不变的生活规律,因为晚七点钟的新闻联播即将开始,在等候半个多小时快要轮到他理发时,也会断然起身回家。

      理发师的区别在于,有的话多,有的一言不发,有的技法特别……

      我遇见过一位理发师,至始至终绝不使用推子,单凭一把剪刀就完成了任务。

      今天接待我的这位理发师,一开始就有贬低其他理发师的意思。不过,经他的修剪,我对结果相当的满意。

      不光是御河美发厅的小陈师傅,那位华仔马标店的8号小林师傅我也一直心存好感,让他理发,过程中谈的都是我感兴趣的话题,甚至还会告诉我,他想吃妈妈腌制的咸肉了——小林师傅前两年就转行从事建筑工程了,而华仔马标店关门也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过去,为了防止小孩子在理发过程中哭闹,大人会欺骗小孩子说:“头上开飞机喽!”  
这位小帅哥倒是很享受理发的过程


2014-05-17 15: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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