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四)啬大夫在窖洞里失踪了一天,头疼欲裂,心想,老婆做下的通天洞他补了,既没花钱,也不用他去上吊,看来自己背来的那捆绳,只能留着给瘫娘绑棺材了。钱自己又可以拿着去码帽子了。出了这窖洞,老婆接来的烫手山芋就算扔掉了。啬大夫正想起身,谁知柳社社老婆却让他摆动着,拍视屏,并抽出了藏在枕下的一把尖刀……

啬大夫出了窖洞,一身汗全晾干了,眼角却淌出了泪。

来时对老婆和柳社社的恨,比起自己的罪恶都成了细沙。他又背起了那捆绳,钱袋放在柳社社的床头。但不知为什么,对这破窖洞还有恋恋不舍的感觉。

他边走边细思索着柳社社老婆的古怪行为,让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却并没碰自己,只是将那团叟味的肥肉在自己面前滚了滚,狂拍了几张裸照,临走时还塞他口袋几张信纸,莫非这女人几年牢坐疯了。

推开门,乌黑的夜里,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背着那捆麻绳,啬大夫摸黑前行,可不知怎的,脑子里老出现柳家屯梨花盛开的四月,是因为这场大雪吗?

啬大夫早习惯了夜路的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今晚不知为什么老感觉头皮发麻。明明不用在去上吊,却老感觉自己经过的枯树上挂着无数吊死的鬼魂,莫非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心事,在树上等着自己。

啬大夫连滚带爬的向家里奔去,他不敢回头,感觉老奴不停地用脚踢他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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