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犯罪是身边的熟人作案,友人或许就是坑害你的人,没有什么是比人性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林立
从今天下午开始,我就头顶阵阵疼痛,每次来例假的前一天我都会头痛,困乏。
曾经我在网上搜过这是什么原因,居然搜到的结果无非就是内分泌失调,雌激素发生变化导致的,所以做女人还真是只有女人能理解女人的不易。
本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还得做一个专题,却不料楚涵不请自来。
“好奇吧?”我还没有开口,楚涵就先开口了。他说:“我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怎么知道你家住这里的。”
“怎么知道的?解释下吧!”
“这很简单啊,我的表哥何云告诉我的,他说让我好好挽救一下你,免得被星野那家伙误入歧途。”
“你们真是吃饱了撑得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想回家睡觉。“
楚涵伸出手臂挡在我面前,说了句:“如果你想知道我在山上发现了什么,就跟我一起去酒店吧,我跟你好好讲讲。”
“怎么?你这是在拐骗我吗?我就不明白了,木槿喜欢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花心,不正经!”
楚涵的脸色顿时僵住了,他一字一句的辩解:“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实事求是,你是木槿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仅此而已。你不是挺关心她吗?难道你现在又不关心她了?”
我就不明白关心木槿跟去酒店住能有多大关系。但我一直想做一个有关妇女产后抑郁的专题。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跟楚涵去酒店,研究研究木槿的失踪跟抑郁症到底有没有必然联系。
我跟母亲打电话说晚上加班住办公室了,虽然撒谎了,但母亲好像信以为真了。
这是我母亲善解人意的地方,她很少干涉我的自由,她始终相信我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做主。
我跟楚涵来到酒店后,发现楚涵定的是商务套房,两室一厅,楚涵问:“你想住哪间?”
“我住靠门这间,你住里面的那间吧!这样住门口万一有啥事,我能跑的快一点。”
楚涵笑着说:“你说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住门口这间,万一有什么坏人这不就是第一道关口,多危险。”
“你想多了吧,这五星级酒店还能有坏人进来?”
楚涵冲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他说:“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我住汽车旅馆,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走错了就没有开门,第二天才知道有个黑人敲门把楼上的一个老人抢劫了,不仅拿走了他的钱包,还连他的外套都拿走了,幸好当时我没有开门。”
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比黄连还苦,楚涵问我:“怎么,你不喜欢这味道?”
“真的是太苦了,我还是不喝了吧,这再别把我给苦清醒了。”
“美式咖啡就是这样的,我觉得苦不是它的本质,它只是让人嘴巴觉得苦,这样人的心里就不苦了,所以它的本质是发展生活的甜。”
我有些困了,开门见山说重点:“你说吧,什情况?现在才九点多,等你说完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在兰山的云霞客栈住了两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客栈都没有安装摄像头,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一般情况下即使很小的旅店也都会安装摄像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回答到:“是有点奇怪,你想表达什么?或者你发现了什么?”
楚涵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双手揉搓了几下脸蛋,双手顺着发际线捋到了后脑勺,开始回忆在云霞客栈遇到的事情。
楚涵说他住云霞客栈的第一天就在整个客栈的楼道走了一圈,发现楼道没有安装摄像头之外,还在一楼大厅遇到了谷壳,楚涵躲到墙壁后听见谷壳将前台那瘦瘦的老头喊了一声:“爸”,老头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气氛,他责骂谷壳:“你别叫我爸!你一天除了给我闯祸,还会干什么?你想办法赶紧把你那朋友给我带走!免得警察找我麻烦!”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谷壳居然是云霞客栈老头的儿子?
楚涵看我诧异的样子,继续说:“我跟你一样惊讶,后来我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来我房间打扫卫生,换床单,我刚开始给她一百块钱她不要,后来我给了她一千块钱,她才告诉我,云霞客栈老板有一个儿子,是玩音乐的,一分钱赚不回来还经常到处网贷欠债,听说利滚利欠了别人八十多万的网贷,催债的人将电话打给老头,差点将老头气晕,老头将山下的小房子卖了替儿子还债,本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哪成想儿子又去网络du博,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友,好像得了什么病,连床都下不了,在地下的书房住,老头跟老太太还得伺候吃喝,不让别人进去。”
没想到谷壳也被套路贷了,现在这社会物欲横流的,满屏的纸醉金迷,年轻人为了追求风光靓丽的生活,很容易被套路贷,一旦被套路便如羊入虎口。
“谷壳不是喜欢豆沙吗?又哪来的女朋友?”
楚涵说:“聪明!这才说到重点了,我怀疑那女子就是木槿。”
我还处于懵圈状态,但当楚涵说出怀疑那女子是木槿时,好几个画面在我眼前飞奔而过。
按照犯罪心理学说话,人犯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归结于钱或者情,谷壳爱豆沙、豆沙爱何云、何云爱木槿……何云是富二代,谷壳网贷欠债、还网络du博、吸du……一系列事实可以看出谷壳确实有犯罪嫌疑。
“那我们赶紧报警去救她啊!”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告诉了楚涵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外酒吧的事,楚涵听到谷壳被抓了,松了口气说:“这就好办,没想到谷壳还吸du,怪不得他那天问我美国吸du是不是合法,我当时还有点纳闷呢。”
“如果谷壳为了钱,完全可以打电话给何云要钱,但何云从来没有说起过绑架这事,我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谷壳如果把木槿囚禁起来,不要一分钱,还得供她吃喝,冒着犯罪的风险,这是为何?”
说到这里时我脑海嗡的一声,心想难道是豆沙的注意?
楚涵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提醒我:“我们在没有确定地下室住着的女人是木槿之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我想想也有道理,免的打草惊蛇,人有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真的撕破了脸,很可能激怒对方,弄的鱼死网破。
犯罪啊,确实如犯罪心理学所说,85%的犯罪都是身边的熟人作案。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觉得亲近的亲朋好友,很可能是看不见的隐形杀手。
尼采曾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所以,没有什么是比人性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