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一角

缄言：缄默是孤独树影在路灯下的斑驳，飘起细雨来，如针毡又像杉叶，在刺入皮肤那一刻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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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音乐和车灯，

钻进钢筋的森林里，

从一条小路走进去，

零零散散的星火亮了暗、暗了亮，

燃烧在四五十岁的脸旁；

如果闭上眼，

你会闻到那一直挥之不散的工业味道，

白色串起的烟也变成了黑色，

像儿时童话里的鬼在燃烧着自己；

睁开眼，

他们眼中你的样子正是你眼中的他们，

一样在燃烧着，

在看不见的黑光里；

乘着电梯上到肌肤涂得光亮、空气躁动的空间，

闪烁的灯光照不出一点流动的血色和眼里的柔，

如镶嵌的石珠，眼睛；

舞姿和冷漠在酒杯间尴尬的下肚，

爬在地上、沙发上，

胡言乱语、手舞足蹈，幸福的样子总和丑接连起来，

他们是幸福的人，

越喝越忘记自己，直到入睡。

那越喝越美丽的笑魇，

却挂在一棵干瘪的头颅上，

像极了一棵尸臭的花，

摇摇晃晃，

随时都有可能张开流着黑色唾液的大嘴，

带着狂笑撕咬睡着的血肉，

还发出“嘶嘶”的声音，还带喘着粗气，

直到那棵装睡的头颅很清醒的从衣角露出来，

和这颗花一起摇晃着，灌起提神的酒，已经实效已久的药，

直到眼眸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