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

第六章  在劫难逃3

我在以蚍蜉撼树的可笑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你无法想象，只能阅读，请给我支持。

        李敬娴、石卉正挖空心思想着诗，只因石卉默念秋瑾的诗《红毛刀歌》，竟不知怎么就念出声来:

         斫地一声海水立，露风三寸阴风号。

        这一句，她一念出口，就出现了海水直立、阴风怒号的情景。

        水去风息，渻嗣尸首皆无，地上竟然连一点血迹也美，仿佛上天在帮助石卉母女消尸灭迹。

        俩人正不知所措，渻嗣的七个女儿和夫人出现了，他们笑盈盈地走过来，对石卉母女说：“你们终于回来了。”，那亲热的表情好像渴盼了多日的亲人总算见面了。

        石卉扑通一声跪下，涕泗涟涟，说：“我对不起你们！”

        “呵呵，有什么对不起的？不就是帮助你训一只鸡吗？”渻嗣夫人说着想扶起石卉，却怎么也拉不起来。

        石卉哭着说：“是我害了渻先生，我把他给害死了。”

        渻嗣的一个女儿惊异地问：“不可能吧，你怎么能够害得了他？”

        “是啊！”渻嗣的妻子说，“这里一定有什么疑团。”

        “应该是，”李敬娴说，“渻先生死后，很快尸首也不知去向了。”

        “啊？尸首？” 渻嗣的另一个女儿听到李敬娴的话，自言自语道，“难道你……你……你们真的杀害了我的父亲？”于是口吟诗句：

        云水埋藏恩德洞，簪裾束缚使君身。

        这位女儿裙裾一甩，将石卉捆住，再一挥衣袖，把她关押在一个洞中，洞的门口上方几个大字“恩德洞”。

        渻嗣妻子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敬娴和石卉便把前因后果细述一遍。

        李敬娴无限悔恨，说：“我当时急忙把渻先生的头抱过来对住脖颈，默想头不能断的诗句。我们母女挖空心思，竟然急得没想起来。直到刚才，我才想起‘新月上帘钩。相思不断头’这句诗。可是，可是渻先生的尸首已经不见了。你们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渻嗣的又一个女儿说道，“杀人偿命，自古皆是！”

         “可是，她的确不是故意的！” 李敬娴说。

        李敬娴这话，根本没人听见，或者根本没人听，渻嗣的七个女儿和夫人痛哭着离去，只剩下“恩德洞”里的石卉与外面的李敬娴。

        “亲亲妈妈，”石卉满眼含泪说：“你一定要救我！”

        李敬娴见石卉满眼含泪，泪水也汪洋恣肆，但是她急忙转身，将泪水擦去说：“你是我的亲亲女儿，我是你的亲亲妈妈，妈妈一定！”说着，将四周望了一遍，仿佛要找什么人来帮忙。

        石卉说：“亲亲妈妈，你说我真的会死吗？”

        李敬娴为她擦去眼泪说：“别哭，我总觉得来到这个星球后，你的感觉一直灵敏，你觉得你会死吗？”

        石卉自己也擦了擦眼泪，低头默想半日，摇头。

        李敬娴急忙望着她说：“亲亲，你感到无望吗？”

         石卉咬了咬嘴唇，又是摇头。

        李静娴对着石卉，故作笑颜，说：“也许是一次奇特的经历！我们俩都感到没什么大事，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尤其是咱俩！”

        石卉低头，也有了笑颜。

        母女紧紧拥抱。

        片刻，石卉又说：“要是我真的死了，那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呢！”

        没想到石卉一说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呢”字还没出口，已经气息全无，真的死了。

        李敬娴满襟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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