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诚路

最后一次去那个地方三周前,碰巧中秋节,叶清背着他那红书包,随手带着他在巷子边买的几个月饼。他到那里的时候路上没有什么人,打印店里也没有人。

他问老板娘书好没,老板娘说好了,顺便给他指了地方,叶清找了半天没找到,老板没好气的说给你说在外上面放着,我给你取,老板娘说着就从靠近②号打印机旁边电脑下B5纸上取书给他。

叶清一看见屎黄屎黄的封面纸就绝望了,他问老板娘说没有封面,老板娘说你没给我发封面啊,叶清说我明明两个给你在一起发的啊,随后他一想大概是原图太大了没加载出来。

走的时候他将那四个月饼留下,那是他的本心,本来就打算给老板娘买的月饼,因为先前老板娘对他确实很好,虽说工作辛苦了点。老板娘看见月饼笑笑说我没给你月饼都是好的你还给我们送月饼了。

他看了看外面,下雨了,他说姐那我先走了,外面下雨了。老板娘说好,问他是否还住在何家营,他说是的,说不定过几天就走了,她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叶清说他忘了。

事实上是叶清那天回去惹了一肚子火,一下狠心决定不去了,他舍友给提意见说不如跟他一道送外卖去。第二天两人出南长安街送了半天,那天晚上他还是犹豫不决的,杨振说是这,你干脆还是干你外打印店去。

这句话一说叶清就冷静了,决定在分期贷点钱了,买一辆电动车。次日杨振提议去看房子,他们住的房子快到期了,主要原因是他们住的房子太贵,两人想找个便宜点的,杨振和叶清,他们两人大学里是同学,住在一个宿舍里,毕业后由于经济拮据,两个人一商量先合租着。

到后开叶清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那是在第二天晌午,两人去坡下老村看房子,先是叶清七月租房的老太婆家,接着是往上面走刘旭住的那家,再最后是他们找到下面那里靠路边男的给介绍的东鑫宾馆。

事后杨振怪叶清押金付的太急,那时两人已返回坡上,杨振说那路上边有一家人给他留的房。叶清说不行了我一个人住就行了,没事。然后是叶清在黄昏分三次搬完了行李,天下着雨。

杨振说我就不给你帮忙了,我这刚做了康复的。叶清说嗯,他已经感觉到杨振的不耐烦,心想着这样也好,一个人住也倒是图个安静。

要不是昨天他在地铁,看见在航天城站下车那姑娘,一瞬间让他想起她,他又怎么会想起立诚路,那个戴白色棒球帽笑起来安静的女孩。

他至今为自己那一丝不好语气而感到内疚,只是他再也没有见她了,那个开心的跑进打印店高兴的说嗨我又来了的姑娘。

他是在第二天离开的,谁也没有说。也再也不打算去那条路了,现在想想,叶清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怀念那段在立诚路的日子还是放不下那个偶然间出现在立诚路的姑娘。

还好现在所有的这些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色棒球棒像一种流感莫名间在这个长安的秋天沿着常宁大街迅速蔓延。

原来流行也是一种病,毫无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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