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01|短评三则

文/李科技

《负限奥运会》:在反向的维度里俯察当下,预见未来

田兴海的科幻小说《负限奥运会》,共描写了五个人物:日本选手井上越泽、英国人艾伦·兰伯特、西亚共和国选手辛妮、美国人伊恩·琼斯、中国人“我”。这五个人凸显了五种鲜明的精神特征和思维模式。

“负限运动”以反向思维模式,要求选手达到另一种极端,那就是无限的慢。在无限的追求效率,众人皆处在快节奏的今天,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思考过怎样才能达到最慢。原来“慢”也是一种境界,不是人人所能达到的。 难波跑法、高科技辅助器械、模拟“军舰鸟”、“身体处在一种无限接近于‘运动’的状态”、从现在跑进“过去”,五种奇特却有道理和依据的极限方式让人大开眼界。不得不佩服小说的脑洞大开,没有理由不相信作者本人一定是一位理工科的教授级大神。


小说通篇充斥着沉重和不安,除却为胜利而战,为国争光,超越自我这些浅显层面上的正能量,其中也涌动着对当下的拷问,这种拷问直击心灵:我们在大踏步向前走着、冲着的同时,是否遗漏了什么东西,作为读者的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体向后方张望了一下,紧接着不寒而栗。“快”和“慢”,“消逝”和“永恒”,它触动我情不自禁地思考了这些枯燥干涩的哲学问题。


五个人物,五种对“慢”的诠释和选择。从中可窥见其智慧层次在一步步的上升。虽是科幻小说,但它也在影射着当下,预见着未来,闪耀着现实的光芒。

《墨尔本往事》——荒唐流离的青春,不堪回首的往事

青春、热血给予年少者无穷的能量。同时,也注定会滋生出狂妄不羁后的灾难与麻烦。为了活出一个“人样”,身不由己地陷入囹圄。“黄赌毒”的邪恶肮脏,身心的孤苦无奈,如同大染缸一般浸染着年少者的灵魂世界。流离异乡,经历着一件件令人啼笑皆非的往事。逃离出故乡,肉体并没有得到解脱,仍在迁移的路途中流浪颠簸,艰难行走。

 更要命的是精神和灵魂的不得解脱,对于“小万之死”这件往事,小马久久不得释怀,他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这种苦痛和压抑不亚于流离之苦,搬迁之苦。好在最终,小马还是从尴尬的境地中走了出来,再次拥抱了黎明的阳光,青春的那抹亮色战胜了黑暗和灰涩。

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荒唐?小说反映了青春的某种共性问题。

有一个问题是,小说结尾处略显突兀,作者本意巧借他人之口道出“小万之死”的真相:小万并没有死于外人之手,反而死在了亲人的威逼之下。这位诉说者、知情者是“缘罪”,小马搜索微信附近人所添加的一个“路人甲”。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有些不符合逻辑常理。

《驶向拜占庭》短评

小说在当下和过去两个时空中来回转换,互为补充和说明,不失为一种高明的写作手法。“我”、霍莉、西岳、文殊、邛与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过往。身体的残缺,心理的创伤,灵魂的囚禁,是小说传达出的关键词。

小说道尽了人物命运的悲剧色彩。身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凡人,大家都在寻求着身心和灵魂的解脱与安宁,这其中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或极端,或积极。

有一个爱你的人是一件幸福和奢侈的事情。“我”爱着文殊,希莫深爱着西岳,霍莉爱着“我”,这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邛与的花花世界,霍莉的善解人意。我们都在寻找一个爱的港湾,寻找那个能为自己疗伤解毒的人。这个人能够给予我们动力,给予我们活下去的勇气,从而打开深埋在心底的症结。最终,在这个人的帮助下,我们的灵魂得以解脱和飞升。就像西岳在“我”和文殊的帮助下获得解脱,霍莉与“我”的相互解脱,邛与和希莫的相互解脱。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同时又亟需解冻消融。每天的忙忙碌碌,行色匆匆,不知何时我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眼中的冰冷和冷漠。你能敞开心扉的人是谁?能给予你温度和温暖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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