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一国庆到了,老二、老七就是临市的,他们俩个买票回去了。7天的假期对于宿舍其余的兄弟来说肯定是回不了家的,他们就结队到市里逛了逛,本身市区不是很大,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步行街。玩两天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老大和老五早早订下了考研的目标,而后几天就跑到图书馆里再也不出门。老三、老八积极地组织着老乡会,实则是寻找老乡里的美女去了。老八是人小鬼大,有老三带着,青春的荷尔蒙分泌得就更加旺盛了。老四和萧潇没什么事可做,就窝在宿舍里看看书,偶尔出去打打篮球。
这日早晨,萧潇在宿舍里实在是无聊透顶,突然想起来去找大三学长徐明,看看大三的学长都在干什么。于是给他打了电话,刚好他也没什么事,就叫萧潇到他们宿舍去找他。萧潇很高兴,赶忙跑去他们的宿舍楼。到了徐明给的宿舍门牌号,萧潇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就礼貌地敲了敲门。徐明在里面喊:“快进来,门没锁!”推开门后,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萧潇并不抽烟,一时被呛地咳嗽了两声。怕是被认为没礼貌,萧潇赶紧捂住嘴,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才进门。一进去,萧潇被宿舍的脏乱震撼到了。宿舍是四人一间的,其中一张床看起来是没人住的,堆满了不常用的杂物。其他人床铺也是乱乱地,被子没有叠起来,随意地堆在床上,有的被子都已发黄,看起来着实不舒服。床下的学习桌也都杂乱地堆放着个人物品。门口位置的床下有四个人围在一个人的后面正在看着什么,徐明坐在里面斜对面的位置,正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看萧潇进门后呆呆着站着,就对他说:“有点乱,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萧潇心里想:“这哪里是乱呀,找个下脚的地都难呀!我们宿舍虽然住了八个人,也比你们这的地方宽敞不少。”站着的四个人听有人要进来,就往里挤了挤,算是给萧潇让出了进去的空间。萧潇冲着他们微笑点头示意,赶紧挤身滑了过去,从空隙中发现这几位学长居然在兴致勃勃地看《七龙珠》,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在萧潇眼里,电脑可是奢侈品。在高中的时候,只有上计算机课或者跑到外面的网吧才有机会玩上一回,而这几位学长竟用它来看动画片,这让萧潇对此行有些失落。他原本以为大三的学长应该正忙着学业或者着手准备找工作了,没想到他们却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享受着美好时光。萧潇走到徐明床前,看他的电脑打开的文档里充满了公式,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起来。于是也就明白,每个人的大学都是天堂,只看个人的喜好罢了。徐明把身旁凳子上的杂物随意堆放到床上,让萧潇坐下,说:“听说你打字很快,没事的话你帮我整理一下这些资料。我的毕设导师要写一本书,让我给他帮忙,有些就是纯文档的工作”。“没问题,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萧潇接过资料看了起来,资料里有用的部分都已经被标出,也就是要转换为电子文档的部分。
“你有电脑了没?”
“太贵,买不起。家里人也不想让我这么早就买电脑,怕我玩游戏,其实我对游戏还真不感兴趣!”
“不喜欢玩游戏还真是少见,我们买电脑的主要目的就是玩游戏和看黄片。”徐明笑着看着萧潇,然后对斜对面的那几个兄弟说:“是不是,哥几个?”。那几个人头也不回,哄笑着说:“我们大一的时候也是认为电脑是用来学习的,那个时候‘纯’得很!”。有一位学长转身看了一眼萧潇说:“刚来的?”然后指着堆满杂物的床说:“看见没,这位兄弟大一的时候跟你一样纯,现在早他妈的搬出去跟他女友操练黄片动作去了!”。萧潇羞红着脸低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也不接话,只管看着手里的资料。徐明看萧潇有些不好意思,就岔开话题说:“让你干活也不是白干,我跟导师说说,到时候给你点辛苦费”。
“真得不用,我打算年后就买一台电脑,到时候你把资料给我就行,我在宿舍就可以弄了。”
“买电脑的时候跟我说声,我可能帮你参考一下。市里有电脑城,我们可以去那DIY。”
“以前听说过DIY,但不懂,买得时候一定找你帮忙。”
“你明天有安排不?”
“正愁着没事可干,是要整理资料吗?”
“不是,带你去玩。沿着宿舍门前的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大约三站地有一处公园,里面有一个水库,风景不错,去过了没?”
“没,就到市里逛了逛,其它地方都还没去过。”
“我约几个朋友,咱们一起去玩。你什么也不用带,吃得喝得我们都解决了。有朋友你也可以带,不过最好是带女的。”徐明坏坏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们宿舍有个哥们还没女朋友,给他找几个小师妹挑一挑。”
“我还是买点吃得吧。要不多不好意思。只是师妹这个事真是爱莫能助。”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你要是买就买自己喜欢吃的就行,我们带得你不爱吃至少你自己备点儿。”
“我前两天去市里玩,看见有许多学生模样的人在超市外面站了一排,有得人手里还举着牌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您知道吗?”
“噢,他们大多是咱们学校的,是做家教的。你要是学习好,可以去试试。牌子上写上你擅长的学科,有家长有需求就找你。”
“难怪,我看见有人在这些学生面前询问着什么,当时还以为是卖身呢。”
“你可真能想,什么社会了,还卖身!哪有光天化日卖身的!”
“咱们这家教怎么算钱?”
“高中大概30/小时,初中15/小时。”
“还可以,要是带两个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不就解决了嘛。”
“是呀,你可以去试试!但是你也要权衡一下,时间是有限的,做了这样,另一样就没了时间。”
萧潇在徐明那呆了有一会儿才回宿舍,走得时候看门口那几位大哥已经看起了台湾综艺。回去的路上他已有了计划,就是通过家教赚钱来买电脑,于是一回到宿舍就找了一张A4纸端端正正地写下“物理、化学、语文、英语,初高中均可”的字样,贴好后就匆忙坐上公交车赶往市里去了。
到了市里最大的超市外面,这里早已站满了一排“老师”,他们大多数手里都拿着一张牌子。开始的时候,萧潇还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就像奴隶卖身一样,就坐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其间真有家长过来询问,他们像买菜一样,问了几个“老师”后有得就离开了,而真心想请家教的家长当场就把“老师”带走了。萧潇看着被带走的“老师”很是羡慕,便硬着头皮站到了队伍的边上。可是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再见有家长来,身边却多了几位“老师”。就这么站了一下午,也没再有“老师”被带走,到了大约四点左右,“老师”们就陆续离开了,萧潇自感没趣,也跟着走了。上了公交车,他心里有些失落,原本以为只要站到那就一定会有家长找自己。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看来,想要挣到第一笔钱没那么容易,萧潇又不断的鼓励、安慰自己,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工作”。离学校还有几站地的时候,上了一位孕妇,后面还跟着上来了几个乘客。萧潇看到孕妇没有座位,就连忙起身给她让座。孕妇感谢着萧潇,并与他攀谈了起来。因为素不相识,萧潇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不一会儿就到学校了,萧潇就跟她道别下车了。在下车的时候萧潇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跟着孕妇上车的那个人跟着自己下车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心里嘀咕着急什么急也没多想就往宿舍走,可当他伸手去摸手机的时候突然惊呆住了——手机不见了!!!萧潇赶紧转身去追,那几个人早已消失不见了。无处发泄的怒火充满了胸膛,萧潇大喊了一声,周边不明状况的人惊吓地看着他,萧潇苦笑着嘟囔着说:“世上好人难做,好人活该受伤害!以后大家要看好自己的钱包和手机!”。人们这才知道他是被偷了东西,有气不过的人骂了几句:“这他妈的贼城真是没救了,现在出个门一说自己是佳市的,人家都离得远远的”。可多数人也只是投来同情的眼神捂紧自己的口袋匆匆离去了。
萧潇回到宿舍有气无力地一头载到床上,心里又埋怨又怨恨,本想去赚钱买电脑,没想到先搭上了一部手机!越想越气,便蒙上被子躺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老四见他不对劲,叫他吃饭也不见动弹,就一个人去了食堂吃饭,回来的时候还给萧潇带了饭。萧潇其实是气得睡着了,半夜时分被饿醒了,起床发现床头放着饭,猜是老四涵烁给带回来的,感动加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地滚了下来,好在大家都已睡着,没人看到他这脆弱的一面。他在水房悄悄地吃过饭后心情平复了许多,知道在社会上行走不可能一帆风顺,还会遇到各式魑魅魍魉,离开学校一切都要谨慎小心。眼下的问题是手机里存着很多人的手机号,有得记得住,有得根本就没有备份,现在只能祈祷小偷只是偷手机,别再用自己号去骗人。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注销手机号,别造成更大的损失。想到明天还要跟学长徐明出去玩,又整理了一会儿情绪,才又回到宿舍休息。可心里有事哪能睡得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天都快亮了他才迷糊地睡去。
早晨萧潇不情愿地起了床,想着得赶紧销号,又一想现在是国庆假期,营业厅应该没人上班,也只能等假期过后再说。吃过饭后就跑去超市买了些小吃、啤酒和饮料,匆忙赶往徐明宿舍。还没到宿舍楼下,就看到徐明打着电话正与他们宿舍的几位学长拎着东西往外走。萧潇远远地向他们打了招呼,快步跑了过去。徐明抱怨他说:“给你打电话怎么关机呀?!”
“坐公交车手机被偷了!”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有人问:“是不是给孕妇让座了?”
“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孕妇后面跟了几个人?”
“对,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他们了,这几个人是惯犯,已经偷了几年了!我们也被他们扒过,也报过警,没他妈的鸟用!抓紧去,没几天还得放出来。”
萧潇听完也是哭笑不得,只怪这治安环境太差,日后出行只能警惕留神。徐明又打了几个电话,众人才出发。公园不远,坐了3站地就到了。下车后进公园要走一段斜坡路,路两侧高树林立。只可惜东北的十月已入深秋,树叶已深黄脱落,景色有些萧条。走完上坡路后便平坦起来,公园内的建筑也渐现眼前,凉亭、石桥、流水、楼台应有俱有。沿着主路走5分钟后,一个气派的观景庄园饭店映入眼帘。庄园饭店依山而建,饭店主楼虽处于半山腰,却有宽敞地庭院,从庭院向远处眺望,整个水库风景尽收眼底。从庭院到水库水平面有两个梯度,在其间修了一个长廊,往下一直延伸到水面有一道木质走廊。长廊中间有一个凉亭,这里经常是人们歇脚聚会的地方。众人来到凉亭,徐明将软垫铺开,将带来的吃的喝得放在上面,然后与同行的几位学长走到水库旁,拿着石子打起了水漂。萧潇将凉亭的坐位简单地擦拭了一遍,便沿着长廊走进饭店的庭院,这里地势高,可以鸟瞰整个水库风景。宽阔的水面波光粼粼,远处有几个摩托艇在水面上畅快地飞驰,艇上的乘客随着摩托艇的起伏跳跃而尖叫着,即害怕又刺激。在水库的有一处小湾,岸边有几位垂钓者,摩托艇快速穿梭使得水面有了几个大有波浪在水面扩展开来,一直传导到小湾处。垂钓者似乎看到浮漂有些游动,急忙抬杆收线,却是没有鱼获,于是就大声叱骂着开摩托艇的骑手。估计也是老相识了,骑手反而变本加厉,在小湾附近连续几个变向,水浪变得更大起来,几位垂钓者也是无奈,纷纷起竿重新上饵。萧潇正看着入神,突然听到有女声向岸边的几位学长呼喊,萧潇向凉亭望去,看到有一辆雷克萨斯停在凉亭旁,车边站着1男2女,正向徐明挥手示意。看到大家都向凉亭齐聚,萧潇也赶紧从饭店庭院下去。等他到了凉亭,一下愣住了。他看到白雪正在与另外一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等到白雪抬头看到萧潇时也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白雪与萧潇相识让众人十分诧异,白雪就把火车上相识的经过概略地讲了一遍,大家直呼无法解释的偶然就是缘分。徐明对萧潇说:“白老板可是个传奇人物,你要不听听她的故事?白老板,是你自己讲还是我替你讲?”萧潇看向白雪,白雪也正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忙说:“可别瞎说。我哪是什么传奇人物!真要讲出来可就坏了大家的好心情。”说完,她将目光移向水库方向,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你知道白老板是干什么的吗?”萧潇见徐明是有话要讲就没有接话,期待他把白雪的“传奇”讲出来。“何颖,还是你说吧。”何颖正在吃着水果,先是优雅地把水果吃完,然后对着白雪说:“白雪,就讲一讲你的商业成功史吧!”然后也不等白雪说话,就接着讲了起来。原来,白雪与何颖是高中同学,两个人一起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后来白雪家里父母买卖失败欠了好多外债,白雪只好选择了休学。休学后她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留在了学校。开始的时候白雪就在学校附近的饭店打工,后来跟何颖借了些钱自己开了一家零售店,卖得都是大学生喜欢的新奇货品,卖得最好的是女孩子的化妆品!慢慢地发展,白雪已是几个品牌的本市代理。依仗着学校庞大的消费群体,生意很是火爆。而后她发现女孩子到了大学对内衣的需求旺盛,特别是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穿着越发开放,最爱买丝袜、情趣内衣,白雪就又盘下了一个店铺卖女孩内衣,搭着饰品、化妆品和美甲业务,不到一年,白雪替父母还了所有的外债还有颇有结余。这次跟大家来玩,正盘算着跟大伙商量一下选个地址开个KTV。
“最近湖南电视台的‘超级男生’选秀节目很是火爆,我判断而后肯定还会出‘超级女生’等类似的节目,这样全民会掀起娱乐风,大家肯定会喜欢去KTV玩。在饭店打工时,我发现最赚钱的是酒水消费,在KTV这种消费是大头,有钱可赚。”白雪自信地说。众人都被白雪的商业嗅觉折服,然后七嘴八舌地对选址出起主意,不过大家提出的地址大都是在学校附近,白雪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有附和大家。直到大家询问她的想法时,她才缓缓地说:“我看中了一个地方,向阳路1198号!”
“什么?!就是天成大酒店旁边那个KTV?那不是有老板吗?难不成你要在对面再开一家?”何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是,那个KTV的老板就是我原来打工饭店的老板!他们要举家移民加拿大,现在要处理一部分家业。我本想盘他的饭店,但是他不想转让,但这个KTV可以盘给我。”
“KTV店水很深,是黑白通吃的买卖,你一个小姑娘,不好经营呀!”房硕突然开口了。何颖挽着房硕的胳膊说:“老公,那你就想想办法呗,让你爸找几个靠谱的哥们儿帮衬一下不就搞定了嘛。”房硕点了一下何颖的鼻子说道:“哪有那么简单!那么繁华的地段,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着口水等着吃下这块蛋糕呢!”然后转头问白雪:“那个老板什么时候移民,转手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应该还没有,我们两家店离得近,我经常跟老板娘一起聊天,听她的意思是说年底就能办完移民手续了。加拿大那边的房产早在孩子没去上学就已经置办好了,现在孩子已经在加拿大上学了,她们就想全部移民过去得了。据我所知,转手的消息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只是她跟我开玩笑说了一嘴让我接手,这样她也知根知底,不想把自己的产业让旁人给接了去!”
“这就好办了!你这两天抓紧跟进一下,缺钱的话就跟我说,这块蛋糕我们吃定了!”房硕说完,转身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一会儿电话,回来对白雪说他爸已经安排人办这件事了。众人都高兴地举起饮品碰杯一饮而尽,说着盘下来后就有地方去玩了。萧潇跟着大家一起喝着啤酒,并没有过多插话。他没想到白雪这么厉害,一个女子没有什么背景就闯荡出了不小的名堂。这位房硕背景应该不简单,也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白雪看萧潇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就靠到身边问他是否适应了大学生活,有没有碰到相中的女孩子的话题,并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大学一定要做的四件事:拿奖学金、考过四六级、恋爱、考研。”学长李想插话道:“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做,就是要他妈的挂上两科嘛,要不大学都不圆满!”众人哄笑着说:“这是你的专长,还是不学为好!”萧潇对白雪说:“你不打算复学了吗?”“没了上学的兴趣,现在也挺好,赚钱让我很快乐!上学归根结底还不是打工赚钱吗?考得好一点儿的学校,毕业后能进好一点的企业打工,差一点的学校毕业后就到差一点的单位上班。我现在自己当老板,能高质量地养活自己,挺好。”萧潇点着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上学的最终目的,却让白雪把这件事讲得这么通透。徐明接过话说:“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也不全对。你没发现一些没上过学的老板又回学校镀金吗?这说明有些时候学历还是蛮重要的!只是你现在用不到,等你要用的时候可能还得再回炉重造!”“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就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房硕不在乎地说道:“我也不想上学,可我老爸非得让我上。”何颖哭丧着脸说:“明年他要去英国了,我这英语这么烂,怎么办呀?他要是一个人去了英国,肯定把持不住自己,左拥右抱的不只几个呢!”说着便拧了房硕一把。房硕连忙捧着她的脸说哪能会,要是去一定也带着她一起去。萧潇不好意思看他们两个腻歪,就走到水库边漫步去了。
水库边风有些大,水浪一波一波地冲刷着岸边。萧潇拿起几个扁平的石头,无聊地打着水漂。看着大三学长们的状态,心里也思量着自己的未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以后又会给谁打工呢?脑海里一片茫然,便升起一片忧虑和无奈来。而白雪虽因父母失去学业,却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人生方向,也不失是一种幸运。萧潇边胡思乱想边丢着石头,不知什么时候白雪也站在了水库岸边。她穿得有些少,双手抱着胳膊,长发迎风飘荡,眼睛坚定地看着远方。萧潇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走到她身边远远地递给她,说道:“在构思着怎么盘下KTV的事?”
“这么心细!有好男人的潜质。”白雪接过外套披在身上,接着说道:“是,想盘下这个KTV,钱都好说,可这日常运营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位牛鬼蛇神都得能应付,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不是有房硕帮忙吗?”
“他一个花花公子,女人和钱的事找他没问题,具体到事儿上可就别指望了。也只有他爹靠谱,能帮忙落实一些事,但怎么着也不能指望着老爷子天天盯着我的买卖呀!”
萧潇本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可又想到自己即没钱也没本事应付社会上的牛鬼蛇神,便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此刻,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必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心里暗暗地敬佩起来。于是,便鼓足勇气说:“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忙,但一些简单地事还是做得来,只要我不上课有时间,就可以帮你照应着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还是先搞好学业吧。徐明说得对,还是要有学历来包装自己,有能力考研深造就要去深造。现在不缺买卖人,缺得是科学家!社会这本书不好读,晚几年读也来得及,好好享受象牙塔的生活吧,这里还算是净土圣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萧潇能听出白雪的真诚,便说:“我听你的。”两个人在水库边聊了一会儿,就回去跟大伙一起玩了一会儿,过了三点钟,气温就降了下来,众人便张罗着回校了。临走时,萧潇突然想起了自己没记白雪的手机号,便让她再告诉他一遍。白雪得知他丢了手机,就埋怨他不小心,之前叮嘱都白说了,可埋怨也没用了,就又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如果买新手机就去找她,她零售店就卖手机的,可以成本价给他。看着房硕他们开车离去,萧潇感觉白雪像极了自己姐姐,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