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9

                                    圣母院的钟声

                                          

                                                 二


            解放初期。

         滨海城市大连。


            在环境优美而又像一座大花园似的圣约翰大学的校园内,一片肃静,万籁俱寂,非常安静。

        原来是被誉为“天子骄子”的大学生们,在各个教室里,分别进行着,正在上课。


            在哲学系的班级内的课堂上,教授正在讲解黑格尔《小逻辑》的三个来源及其三个组成部分。

          全班同学都在聚精会神的听讲,记笔记,精力被教授的讲课吸引着。

           可是,其中唯独有一个人却不是这样,而是与众不同,他表面上像是似睡非睡,其实呢?他不是在睡觉,而是暗自在做祷告。

         这个人是谁呢?

        这样子明目张胆,这样子的猖狂?

      这不是别人,而是该班的一个大学生,姓王名公寿,他是一个教徒。

        
        当教授讲完了,由助教布置讨论题后,以备晚上小组讨论之用。

      他才如梦初醒,从祈求中醒悟过来,将祷告停了下来,并赶紧在胸前慌忙地划了一个十字,暗自说了声:“阿门!”课堂讲授结束了,他的祷告也就随着做完了。

       晚上,小组讨论时,班长掌握会场,主持讨论,大家很认真,看原著,领会教授的讲解,对笔记,发言很积极,讨论的很活跃。

      唯有他一人孤独地坐在背角落里。

      班长早就发现了这个死角,不是偶然的,而是经常的,一贯的,也是必然的。

      班长设法动员他说:“王公寿同学,大家已经谈得很多了,现在就请您来谈谈您的看法,好吗?”

      当他听到班长指名道姓让他发言时,他不高兴的耸了耸肩说:“班长,你知道我是个教徒,也就是说对于你们这些根本不感兴趣。。。。。。


      他发觉说错了 ,他认为说走嘴了,遂慌慌张张的赶紧纠正道:“我刚才说错了,。。。。。。我得检讨

     他满口的胡言乱语,与当时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会使人作呕。

     有的同学听到他污蔑,便给他善意地指出:“您为什么要学习,学习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的去学习?。。。。。。”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忠言逆耳。

        他满红耳赤的抛出最后一张王牌说:“同学们,你们不能干涉啊!宗教信仰自由,这个是政府规定的,这是政府允许的,你们对我不要这样,我可是受不了啦!”

      这是耍的猪八戒的钉耙-----倒打了一筢子。

  看来气氛有些紧张,而且是越来越紧张,不管他的态度是何等的粗暴,大家考虑到效果问题,便以高姿态的风范,冷静的头脑,来对待这些问题,这就使气氛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尽管如此,但在原则问题上,还是要坚持的,是不能让步的。

  同学们还是要帮助他,并以和蔼的态度跟他说:“王公寿同学,我们并没有对你怎样,我们是出于好心,我们是出于善意,希望你进步,希望你前进,不要掉队,要你努力学习,刻苦钻研,要理论联系实际。。。。。。。”

  班长在沉思,在琢磨,对他的为人不了解,对于他的过去更是不了解,这是个什么问题,一时说来,还弄不清楚。

 所以,组织上曾经多次的帮助他,耐心的教育他,启发他,可是他的变化不大,没什么起色,真感到人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因而也就认识到思想改造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

  班长本想发言,看了看手表,时间已到,只是补充的说道:“同学们,时间到了,我简单的说上几句,大家不要性急,不要操之过急。所以我建议王公寿同学也要虚心一点,你对于我们班上的工作,有什么看法,明天我们再个别的交谈一下,希望你多提些宝贵意见,以便改进我们的工作,今天就到这儿。。。。。。”


  回到宿舍后,同学们各自忙着洗脸洗脚,在做睡前的卫生工作。

  可是这位教徒的他,却是坐在床边,脚放在面盆里,用双脚在来回慢慢第搓着,像是洗脚,眼睛闭着,嘴里小声嘟哝在做祷告,念念有词,并且还利用它在骂人。




  由于熄灯的预备铃声响了,他慌乱地划了十字;要不然的话,还得继续咒骂下去;如果还没有骂完时,这也不要紧,上床以后,或许接着再骂,那就由他的便了。

  倘若今天没有骂完,明天还会接着继续骂下去。

  按照教徒的说法,他那两片嘴儿,是上帝赐给的,生来是要骂人的,倘若不骂人,比那会闲的难受。

   他的如此说法,是否对头,那也是有他的理由。

  不过,若是有人提议,倘若给予掌嘴,或许能够老实些。

  他骂人的花式点子很多,例如,在吃饭的饭厅内,在这种场合下,他也不放过,他也可以随意骂人。






  若问他的祷告何时完毕,这也不用着忙,待饭菜一起上桌齐备之后,他比鬼还精,比兔子跑得还快,跳的欢,吃得快,争先恐后的抢着去吃那好饭好菜。此时,即或是有人去请他做祷告时,他也不会去做了。

   这是为什么呢?说来简单。倘若他继续无休止的做下去时,饭菜吃完,过时不候,是会要饿肚皮的。

   他不会这样傻,所以,他在这种场合做祷告时,却有个特点,他的那副贼眼,不能像平时那样,老是闭着,而是半张半闭的,时刻要留心饭菜,待饭菜齐全一上桌之后,他得拼命的去赶快下手,按照他的说法是:先下手为强。在这个时候,他却把主啊 神啊 上帝啊 祷告啊,诸如此类的鬼名堂 鬼玩意儿,早就抛到脑勺后面去了。

  也许有人会问:倘若砸饭桌上没有骂完时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也没关系,他还会利用其他的场合,利用其他的机会,利用其他的方式,去继续接着咒骂他所认为的“罪人”的。

  究竟谁是罪人,毋庸置疑,答案是很明确的。本末岂能倒置,是非岂能混淆,黑白岂能颠倒。

  在这美好的高等学府的校园内,在这些天子骄子的大学生中,表面上很平静,事实并非如此,也是和社会上一样,斗争很复杂,很尖锐,有时也很激烈,只是在表现的形式上,稍有不同而已。

    谁战胜谁?

 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需要时间。并非朝夕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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