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9

                                                  圣母院的钟声



                                                             七




                         


       


           光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情时好时坏。

              当病情稍有好转人事清醒时,心中就时刻想念着可爱的额人儿-----表妹丽玲来。

           小国心中很是纳闷,每当她来医院时,据护士们说,病人睡着时,她才进来,将病人所需要的东西送来之后,她总是靠近病床旁边看一看,轻轻的吻一吻病人的手,抚摸一下病人的头,然后扭转身来,掉头往外就走,总是热泪盈眶,泪流满面,大哭不止,颇为伤心。

           这真使病人感到奇怪,她为什么不愿意见面而要躲避,又为什么要在熟睡的时候,她才出现。

          是谁得罪她了?

          是因为没有听从她平时的忠言劝告,因而出了问题,使她生气了吗?真是悲愁交加,一愁莫展,而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这些问题,使得病号心里难受,心中颇为苦恼,很是苦恼。

            病人躺在床上,憋得难受,闷得发慌,幻想尽快的飞到她的身旁,去倾吐枯肠。

           然而,张开眼来,看看现实,还不能起床,却又不能办到,又增添了新的愁肠。

         知心的人儿啊!你可知道吗?


            是的,她心中也很难受,而且是非常的难受。

            自从她被教徒收拾了后,身体上受到折磨,精神上受到创伤,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表哥,她感到内疚,感到羞愧,所以不敢和表哥见面。


            但是,她很爱她的表哥,尤其是在病中,需要照料,她由不得不来医院看望表哥,因而采用了回避的办法。
      

            可是,披着宗教外衣的流氓------王公寿,自从他奸污了她之后,并非因此放松了她,而是步步加紧的纠缠她。



             他是一条狠毒的毒蛇,而且是带有宗教色彩的花毒蛇,尾随在她的身后,在伤害着她。

             他是一条恶狠狠的饿狼,躲在阴暗之处,一遇到机会,便会突然袭击的猛扑上去,不仅害了她----摧残了她的身心,而且妄想吃掉她-------待他将她玩弄够了以后,便从根本上去毁灭她,从而用软刀子来杀人灭口。

            他经常去学院找她,她拒绝会见,打电话约会她,不接电话;他给她寄了好几封信件都被原封地退回来了。


            由此看来,这样就算完了吗?

           他就没有办法了吗?事实上并非如此,事情并不因此而完结,而是麻烦的事儿还在后面。


            这个流氓,这个教徒又去到他那洋爸爸----教父-----主教哪里,经过密谋策划以后,有施展了鬼魅伎俩。


           他主动的去找她,她不予理睬,而是避而不见,敬鬼神而远之。

           她想的太天真太幼稚了,以为这样就算过去了。

             这是消极的态度,难道能够这样长久的下去吗?显而易见的是没有那样简单。


            她不理他,是她的事情;但是,他还要纠缠她不放,这可不是不由她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下功夫在医院附近埋伏,待她去看望她表哥时,一把将她拉住,拉到了僻静之处,抽出匕首来,亮闪闪的,用刀子逼着她跟着他去,去到他所要去的地方。


           若是要问:去干什么?用不着说,当然是再次的奸污了她。


           不仅奸污了她,还给她当面规定了几条规则,必须遵守,不得违反。


           不过,这一次的奸污又比上一次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随身携带了三脚架的快慢相机,事先隐藏在树林之内,他先将镜头对好,去干着那事儿,让其自动拍照。

           他利用它进行威胁,今后,倘若她不听从她的命令,便将这些荒淫无耻的裸体照片给她表哥去看,让她的表哥气死,去学院公布于众,将会使她无脸做人。有利用匕首进行威胁,它将是白的进去,红的出来。


            她感到万分的恐惧,她感到非常的害怕,因为她胆小怕事,又因为她儒弱,却又无法去摆脱这羁绊的束缚。接着便是三次四次,。。。。。。

          以至于数次的奸污了她,使她越陷越深,陷入了痛苦而又不能自拔的苦难深渊之中。


            不久之后,她感到身体不舒服,心里难受,茶饭不思,饮食不香,想吃带有酸味儿的东西,并有呕吐。


            同学们发现了此种情况以后,以为她病了,并劝她去医务室看看。

           她起先不肯去,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后来终于硬着头皮去看病了。



            经校医检查后,先用西医的方法检查不出病因来。然而给她看病的这位女大夫,不仅会西医,而且会中医,能够中西结合,就改用中医,先取来脉枕,要她把手放在上面号脉,号了一会,感到奇怪。



            这位女大夫问她:“你结婚了么?”


            她很惊讶的很不自然的摇起头来急忙回答:“没有!没有,。。。。。。”


            但是,她脸红起来了,面上颇为难堪。


            这位女大夫听所她没有结婚,更感到奇怪,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没有结婚,这明明是个喜胎,莫非我号错脉了,我再去请个别的大夫会诊看看瞧!”


           她听说要会诊,这真使她着慌了。


           她连忙摇手说:“大夫,谢谢您,不用了,不要会诊了,我不看了,麻烦你啦!”她狠害怕,说完之后,赶快从座椅上起来向外夺门而去。


         她连走带跑的向前奔跑,跑到僻静的地方,用身子靠在墙站立在那里喘息着,自言自语的说着:“天啊!倘若是真的怀孕了,那可是怎么的了,那可怎么办啦!。。。。。。”


         说着,说着,她又用双手捂住脸面,很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了。



         是的,医生检查的结果并没有差错,正是如此,她怀孕了。



        随之而来的是发现了难题:她感到最大的麻烦、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忧虑是肚子日见其大,凸显出来,再也隐藏不住了。


        她想了个办法,用白布缠身,使劲勒紧肚子,防止它过分的膨胀,如果不限制它的发展,将会把事儿暴露出来,挺着个大肚子在念书,那厮多么的不带劲啊,那是多么的难堪呀,又是多么的不合适呀!“


         然而白布缠身以后,小生命在母体的肚子内蠕动,受到外界的压力,限制其发展壮大之后,并在母体内瞎乱折腾开来了。未出世的婴儿在在娘肚子内挣扎,那小手脚儿上下乱划乱蹬,闹腾的为母的心里极其难受,又是何等的痛苦啊!



       可是,这一切她得忍受着,不仅如此,那个衣冠禽兽的畜生-----流氓教徒王公寿,还在继续的折磨着她。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松她,放过她,而是牢牢的盯住缠住她。


        他还在继续不断的奸污她。


        她虽然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可是听别人说过,这样子会有危险的。


        他哪管这一套呀!哪管别人的痛苦与死活呀!管她的生命危险不危险的,只要他能够发些兽欲,玩弄的高兴,奸污的痛快也就行了,也就满足了他的兽行了。


         他才不管别人的痛苦与死活咧!但是,他这样下流的做作,还有其猥亵言语的鬼名堂------他趴在她那凸出的肚子上奸污着她,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淫岁的语言,简直是恬不知耻无以复加了。



        像这样的暴徒,像这样的流氓,像这样的教徒-----王公寿,他的所作所为史上罕见,令人发指;像这样披着宗教外衣的豺狼,像这样衣冠楚楚的禽兽,像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也是极其少有,绝无仅有,真是灭绝人性。


        她很苦恼,很烦闷,很痛苦,她的心情很不舒服,极端不愉快。目前的 处境,像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又该怎么办,是活下去,还是死亡呢?她失去了其生活的真谛,感到了消沉,感到了悲观,感到失望,感到可怕。每想及此,不堪设想,不寒而栗,为之毛骨悚然。


        她曾经考虑过,面临这样的现实问题:怎么办?她明明知道,倘若这样鬼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但是怎样才能逃脱这个流氓教徒的魔爪蹂躏呢?其后果如何?结局又将是怎样,这一连串的问号,一起涌上心头,百愁聚集,使她一筹莫展,手足无措。


       就这样子过了一个时期,她觉得时光过得真快,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大有度日如年之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医院里传来了急讯,派人特来告急,光礼的病情恶化,要求会见最后一面。


       她本想继续回避下去,但又考虑到,这是表哥临终之前的请求,想起往日的恩爱来,还是情意深长的,不能流水无情,不能辜负表哥的一片心意,不能再推辞了,必须亲自去,赶紧去,事不宜迟,说去就去,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往医院走去了。


       当她含住热泪,泪痕满面的踏进病房之时,在场的人们先是“啊”的一声,后来接着便说:“她来了,丽玲来了,表妹来了!”


       光礼睡在床上,模模糊糊的还看不清楚,但还能够有点听得见,便断断续续的问道:“谁来了,。。。。。。是谁来了呀?。。。。。。谁!。。。。。。。是谁?。。。。。。”


      她走到病床前,握住她表哥的手说道:”是我,表哥,是我啊,我是丽玲啊,我是你表妹啊!”


      这会儿,光礼听见声音好熟悉呀,虽然是睁开了眼睛,费劲的去看,但逐渐还是看不见了。

       看见了她的倩影,是表妹,确是丽玲,遂请求护士道:“唉!护士小姐,我请求您,把病床撑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她吧!”


     护士按照请求,立即就将病床的前半部分撑起来,让病人的上半身直立起来,半立半卧的躺着。


       刹那间,光礼的心情振奋,变得清醒起来,将眼前的一切看得很清楚,心里很明白。


       光礼握住表妹的手,仔细的端详一番,虽然没有见面的时间不算太久,却像阔别已久的似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别的亲人,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两人见面一起流泪,大哭不止,痛苦一场,各有心事,确实伤心至极。

       在场的人们,有所感染,无不感到同情与痛心,但只有一个披着宗教外衣的衣冠禽兽------王公寿,却无动于衷。


      哭了一会儿,光礼说道:“表妹,我真对不起你,我病了以后,承蒙你多方的照料,我颇为感谢,今生报答不了,来世再为补报!”
     

       她插言打断表哥的话说道:“表哥,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快不要说这样的话儿,你我是至亲,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情投意合,又是相亲相爱,。。。。。。”

       病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唉!丽玲,你的面容憔悴,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你要多保重身体,可不要像我这样呀!”

      丽玲见到表哥在病中,在临危之际,还这样关心她,体贴她,爱护她,更加觉得伤心,觉得难受。


     她抬头望着表哥说道:“表哥,我的身体还好,我没病,谢谢您的关心爱护。表哥,你可要多保重自己啊!”


      “唉!丽玲,看来我是不行了!”光礼摇了摇头说道:“表妹啊!在病中,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内心很痛苦的,我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但是,精神上的折磨使我更加痛苦。唉!不过,我有件心事放在心里,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丽玲抬起头来,用手帕稍稍擦了擦眼泪,也为表哥擦了擦,然后将手帕放在一边,在看着她表哥。

    她又晃着表哥的手请求的说道:“表哥,我的好表哥,你有什么话儿尽管说吧!我是你的亲人哪,你有什么话儿就放心的说吧!”


   “好,那我就将要说了!”光礼目不转睛的盯住表妹说道:“那我就不讲究什么方式方法,而是直言不讳的照本宣科来实话实说了。倘若说的不对,请原谅我,不要见怪,。。。。。。”

    在场的人们都被这种情景吸引着,无不为之有所感动,都在屏住呼吸关心注视。唯有那流氓教徒-----王公寿在咪着眼睛做祷告。“


   只见丽玲再三的说道:“表哥,你说吧,说吧,我在听着哪!”

    她的表哥接着说道:“表妹,听我的所谓的好同学好朋友那个披着宗教外衣的教徒-----王公寿趁我在病中对我说过,说是你已经和他同居过,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并身怀六甲,是否确有此事么?”

   一接触到实际问题,接触到要害问题,这又使她更加难受更加伤心起来,同时觉得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不能再回避问题了,不能在隐瞒了,说实在的,也隐瞒不下去了,因为体型的变化,也就说明了一切。

    她羞愧的低下头来,放声大哭的说道:“表哥,我是爱你的,我的心是忠于你的,。。。。。。可是,这个教徒骗我说,是给你去找医生,。。。。。。他强奸了我,。。。。。。。奸污了我,。。。。。。。致使我身怀有孕,。。。。。。。这个教徒、这个流氓、这个禽兽、这个畜生害得我好苦呀!。。。。。。他破坏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与爱情,。。。。。。表哥,是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她一面哭着,控诉被这教徒受害的经过,一面请求她的表哥的原谅,从而期望得到谅解。

   “啊!原来如此。”光礼愤怒的用手指着教徒,喘息的说着:“。。。。。。这可恶的流氓教徒,摧残了我的表妹,。。。。。。这该死的的教会,这该死的流氓教徒,。。。。。


    光礼说话时,由于内心愤恨,心情激动,因而很是吃力,并且喘息的非常厉害,说道这儿时,便停顿了下来,往下欲再说时,暂时他竟一时说不上来了,也说不下去了。

    那教徒站在那里,也不会老实,不知羞耻的为自己辩解道:“啊哟!看你们胡言乱语的在说些什么呀!你们得罪了教徒,也就是得罪了上帝,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将会怪罪于你们,将会降祸与你们,你们将要得到惩罚!”


   

   
   谎言代替不了事实,诡辩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恶毒的咒骂岂能说明有理咧!


    究竟谁是罪人,事实作了无情的揭露,而又是最有力的回答。


     光礼与表妹谈话时的清醒与明白,并非病情好转,而是临终之前的回光返照。

这个时刻是有限的,也是短促的。

    当病人的话没有说完时,停顿下来之后,护士以为死了,带着怀疑的口吻说:“恐怕不行了吧!恐怕过去了吧!”


      那流氓教徒急忙过来凑热闹的说:“不会的,不会死。光礼不会死的,永远不会上去,因为有上帝保佑!”

      就在这时候,只见病人复又苏醒过来,双手作握紧拳头状在挣扎的指划说:“天啊!这样美好的日子,我不想死呀,我不愿死呀,我不能死呀!。。。。。。天啊!我还有可爱的表妹,我们要过美满幸福的生活,我不想死哪,我不愿死哪,我不能死啊!。。。。。。可是,这该死的流氓教徒,他们既害了我的性命,又害了我的表妹,。。。。。。他们杀人不用钢刀,而是用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我死不甘心,我死不瞑目,。。。。。。 我倘若能生存的话,我要报仇。。。。。。


      病人停顿了下来,再也不能说话了,已经是与世长辞,向人间告别,将是一去不复返也!

      护士赶紧摸摸病人的脉搏,听听病人的胸口,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护士检查完了之后,很痛苦的说:”没气了,病人死了。“


      那流氓教徒耸了耸肩,心里高兴而又装作对上帝虔诚的样子说道:“病人没有死,是去了天堂,是到上帝那儿去了。这是上帝的旨意,这是上帝安排的,那也是谁也不能违抗的,那是人力所不能违背的."


     他对人毫无感情,一点儿没有,丝毫没有。这就充分暴露了那流氓教徒平时挂在嘴上的,想什么”仁慈”呀,“仁爱”呀,“博爱”呀,完全是骗人的鬼话。这也用不着奇怪,这是有其阶级根源的。有由其本性决定的。


     他根本不去管别人痛心与否,他也不去看别人是否讨厌他,他还在搞他的教会所授予他的那一套鬼把戏。

     
       在场的人们,都在心情沉重的悲痛着,唯有他-----该死的流氓教徒在胡说----在说教-----在放毒。


       大家在沉痛之余,非常气愤。他被众人撵走了。

       他本来死皮赖脸的赖在那里不肯走,于是,在场的人们自动起来了。


        众人把他推了出去,像送瘟神似的说道:“喂,喂,喂!教徒,滚开吧!快滚开吧!让你这个瘟神去见上帝吧!上帝那儿需要一条忠实的走狗,请你快到上帝那儿去伺候吧!”


       他灰溜溜的耷拉着脑袋,夹住尾巴,像一条伤家之犬似的,匆匆忙忙的慌慌张张的,而又非常狼狈的跑着走了。


也许有人以为:这个教徒狼狈走了以后,就完事了吗?答曰:非也,哪有这样的简单啊,世界上的事情是错中复杂的。

        这个教徒走了以后,一直跑到教堂,一头栽倒在他那洋人爸爸-----教父------主教的怀抱里了。

        去到那里还有好事吗?很明显,他们在密室经过策划以后,一个新的罪恶阴谋,终于又产生出来了,马上便会见之行动,付之余实现。


       正当他们在进行着密谋策划之际,一个修女-----这是主教的情妇、主教的姘头,特地赶来与主教进行秘密的幽会的,当这个修女从窗外看到密室内的两个身影------在指手画脚而又有动刀子、卡脖子等等之类的动作姿势影映在窗帘上时,这个修女知道,那是主教与心腹可靠的教徒,在密谋策划新的罪恶阴谋,这修女很知趣没有冒然闯进去,而是慌慌张张的乱划着十字儿急忙退缩而去。


        自从那流氓教徒走了以后,病房里呈现出一片颇为沉痛很为悲伤的气氛来了。

         只见丽玲伏在死人的身上,伤心地大哭起来。


        她哭着说着“表哥啊!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哟,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去啊!。。。。。。”

        在场的人们,大家都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向死者的遗体告别了。

  

         安息吧!光礼同学。

         永别了!光礼表哥。

          正在这个时候,教堂的钟声响了。


          正是午间。

           当!当!当!。。。。。。


          这是敲着丧钟。



          这是为被教会的流氓教徒王公寿与主教的密谋暗算之后,遭到受害而死去的人在报丧。


           这是为被教会所害,为流氓教徒所害,为主教所害,而葬送了性命的无辜受害者在报丧。


           光礼离开了人间,从此在人世上消逝了。


           就在当天夜晚,这个教徒按照他和主教所策划的阴谋去开始行动了。

    
           他用刀子逼着她,又去到了公园---------第一次奸污她的场所之所在地。

           这个教徒平时很虚伪,经常挂在嘴边上说:“我们教徒是不打人的,而且是从来不会打人的”,“那是野蛮的行动,粗暴的行为,这又是为上帝所不允许的”,为什么?因为上帝在管教着。


           这个教徒是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人,尽管伪装的很像,但一遇机会,是要表演的,这也就暴露了。

         到了目的地以后,不等她坐下来。这个暴徒便动手殴打她,先打耳光,“啪,啪啪,。。。。。。”左右开弓,又打头部,用拳头猛击子啊她的身上,脚下还在不停地踢,还用手使劲拽住她的头发,将头在椅背上猛撞着。


          他拳打脚踢的殴打她,觉得不解恨,嘴上还骂:“臭娘们,你这个烂货,你这个小婊子,我要你在医院里拆烂污,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坏话,说我的丑事,你损害了我的尊严,撕去了我的假面,剥去了我的伪装,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你触犯了我,也就触犯了上帝,你必定要得到惩罚,这是天理所不容的。”


          这个匪徒、这个流氓、这个教徒,露出了豺狼的本性,在干着伤天害理的事儿,在拳打脚踢的欺辱她,在殴打一个被他奸污多次因而致使身怀有孕的孕妇。


           他还在不断地打她,打了一阵子,又继续说道:“你这个坏东西,不揍你一顿,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我看你你嘴上说的痛快,还是挨打的痛快,是你的嘴头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今天让你饱尝一顿,这是轻的,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咧!”


         她本是个很文雅很瘦的女子,那能经受住这暴徒的猛然袭击大打出手呢?她已经是被打得晕头转向,昏迷过去。

          这小子打够了,眼看把她打得差不多了,打得她快不行了。

他打累了,停下手来,稍微休息一下,坐下来抽根烟,两手叉腰,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她。

         朝她恶狠狠的说:“喂!臭娘们,他妈的,快起来,快不要躺着装死!不要惹老子性子上来!若是惹我,我还要打人的。”



       他不仅凶恶的说着,还从身上掏出匕首来,出现在她的眼前,故意的亮了一亮,进一步的去恫吓威胁。



       她躺在地下逐渐的苏醒过来,在痛苦的挣扎着。



      这个教徒,这个流氓,这个暴徒,站起身来,吐掉嘴上含住的香烟,朝地下躺着的她瞪了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朝她说道:“喂!臭不要脸的娘们,你好好听着,不是说过吗?肚内有个小孽种,该是怎么办啊!既然小家伙月份大了,堕胎又堕不了。那好办,很简单,有的是办法。比如,你可以多吃些安眠药,便可以与世隔绝,超脱凡尘,长眠不醒。还可以到这个里面去!”


      他说道这儿,停了下来,稍微停顿了一下,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他看到周围无人,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这才放心了。


       然后,用手指了指河边,接着说道:“你不是喜欢清白吗?让河水冲刷掉你的污泥浊水,从而使你清白。你不是喜欢你的表哥吗?那你就到龙王府去当公主招驸马会见你的表哥去吧!我得老实的告诉你,这是主教的旨意,不可抗拒的,是说到便能做到的,我还得奉劝你,放识相些,免得我和主教亲自动手,。。。。。。”



       这个流氓教徒说完之后,朝她瞅了一眼,看准了目标,然后,咬牙切齿的使劲的提起腿来,朝着她那隆起的肚子上,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由此看出,这个惨无人道的豺狼,用心何其毒也!



      然而,他右手向后,左手伸出向前,施行了个滑稽的礼儿,最后说道:“亲爱的,我曾经心爱的人,你被老子玩够了,爷们不需要你了。从此以后,向你告别了,再见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乱划十字儿。


     通常情况下,他干完坏事之后,总要划十字的。他划的十字越多,祈求上帝保佑的也就越多,因而他干起坏事来也就越多。


      这个流氓,这个匪徒,这个畜生,这个教徒,这个禽兽------王公寿,一面吹着口哨,一面唱着那荒唐的小调儿:“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他像鬼影子一样,刹那间便消失了。、


      他离开这儿以后,悠然自得的去到别地,又去继续干着他那肮脏的勾当去了。



     她在黑夜中,她在痛苦中。



      她浑身难受,被打得遍体凌伤。她逐步逐步挣扎着慢慢爬将起来。


      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又触景生情的想起了第一次来此地被强奸后的惨景,犹如历历在目。


      她悔恨,责怪自己儒弱无能,应该与这个匪徒搏斗,应该勇敢些,坚强起来,与这个暴徒作斗争,不该让他得逞,更不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去。。。。。。宁可死掉,也不能那样苟且偷安的活下去。还有,事情发生后,应该向学校领导及时反映,如实汇报,也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啊。



       然而,她没有那样去做。她当时顾虑到面子问题,与女性应有的害羞的心理,加之,她胆小怕事,以至于贻误终生,葬送了自己。



       她万分的痛心自己的遭遇,自己的不幸。她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勇气,以至于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她悲恨交加,一失足成千古恨,将遗憾终身,抱恨终身。


       她又在徘徊,又在彷徨,又在犹豫,又在踌躇,又在思虑。



       她瞻前顾后,想得太多了。



      她回过头来看看自己,面对自己的实际,却又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悲观失望,感到无限的惆怅,而又独自悲伤起来。



     千头万绪,千言万语,一齐涌上心头。



     但是在她看来,这些并非主要。

      当前,最主要的是怎么办,选择怎样的出路。


      是生,还是死,脑海里展开了激烈的生与死的问题上的交锋了。



     她自从被奸污后,已有厌世的思想情绪,对生活对学习对其他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好像精神失常一样,有时在独自凝思,或是在痴心呆想。



      可是,更为严重的是:自从被奸污怀孕以后,厌世的思想情绪也随着肚子的膨胀而日益增长。


      现在,是时候了,该是下决心的时候了,表哥死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指望了,该是自己拿定主意的时候了。



      她想哭,因为嗓子哭的嘶哑了,已经哭不出来了;倘若要流泪,哭的多了,眼泪已经干涸,流不出来了。


      她经常想到活下去,生存下来,但又不能生活下去。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受着那流氓教徒的欺压,精神上的折磨,心灵上的创伤,已经使得她够痛苦的了,可是那小东西在肚子内颤动,心里怪难受的,这些思想上的负担,精神上上的压力,压得她抬不起头,使她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无法卸掉的包袱。还有更为严重的是:那个流氓教徒与主教是不会放过她的,是不能让她活下去的,而是在威逼她去死,这便是她致命的要害。




     小家伙在肚子内不停的活动中,她想到了包袱,想到了使她致命的要害,于是集中精力,排除了一切杂念,做了最后的决定,提起精神,毅然决然的向河边走去。



    她突然感到肚子内疼痛的很为厉害,一阵紧是一阵,一阵比一阵激烈;她的脸部头部和浑身上下,被那流氓教徒打得处处是伤痕,一无好处,这内外疼痛交加,内外夹攻,颇为难受,简直是疼痛的要命。



    她暗自想到,临产还不到日子呢,这是由于被那流氓教徒猛然袭击收到重伤之后,又被那畜生在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那肚子内的小生命,也难于幸免,不用钢刀,用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这是多么的阴险毒辣啊!


    每想到此,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她有怨恨自己,由于缺乏必要的争斗,因而葬送了性命,她这才觉醒过来,但悔之晚矣!


    于是,她愤怒的骂道:“天啊!是那可恶的流氓教徒害了我,是那可恶的主教神父害了我,害死了我表哥,又害死我了。他们这帮野兽,害人不浅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啊!这帮吃人的豺狼;那该死的流氓教徒在吃人,那该死的主教神父在吃人,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啊!!假如我能活下来,我要同这帮坏家伙斗,我要揭露,我要控诉,我要报仇,。。。。。。”



       她拖着艰难而又沉重的脚步,正向河边走去,她用双手使劲的捂住激烈疼痛的肚子,她咬紧了牙关,下了狠心,然后,便一头栽进河中。



     河里溅起了水花,水圈儿迅速向四周扩散。


     从今以后,她抱着冤屈离开了人间,在人间消逝了。



     正在这时候:


      当!当!当!。。。。。。


      教堂的钟声响了,在晚间敲打,是在敲着丧钟。


      是在为她-----被教会走狗王公寿与主教的密谋暗算之下,又被那流氓教徒王公寿强奸多次以至于身怀有孕后,殴打成伤,并逼迫而死的她------------在报丧。


       这又是为葬送性命的她-----又是无辜的受害者在报丧。


      

      教堂的钟声也是为这条小生命在敲着丧钟。
     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在报丧。


      此时。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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