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9

                                                 圣母院的钟声


                                                             五


                   


    在本市一所高级的私立新华医院里住院部病房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严重的病人-----这便是国光礼同学。

    这所私立医院收费虽然昂贵,但设备齐全,环境优美,医生的医道和护士护理的经验,在当时的情况来讲,都比其他的医院要较为稍高一些,因此条件很好。


    小国自从用救护车拉进医院之后,经过多次的输血抢救,暂时脱离了最严重的危险期,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尚未完全脱离危险期,有待于进一步的医治。

    光礼在医院内,经过几位留学外国曾经获得医学博士的高级大夫多头会诊,精心治疗,与护士们日夜操劳的精心护理之下;还有本班班长、班干部、同学等人,受了党团支部和班委会的委托,在日夜轮流值班,进行抢救。

一是在医院内陪床照料处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事务,二是急需输血时,立即动员组织学生提供血源;这些措施是在学校党委和领导统一安排下进行的,而且是得力的,必要的,从而有效保证了抢救工作的顺利进行。

   在这些有利的条件之下,进行抢救治疗后,光礼的病情是有些起色,稍有好转;由于病情复杂难于医治,不可能再较短时间内一下子治好;作为一个良好的愿望来说是很好的,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然而作为一个事实来说,是不现实的,急于求成,是不行的。

   学校党委和行政负责人以及院系方面负责人,曾经陆续多次前往医院探望,由于病情严重,在昏迷中不能谈话,来了之后,并询问了医生和护士治疗和护理的情况,由守候在病人身边的班干部和同学们待病人清醒后,代为转告,以表心意。每逢过年过节,按时送来慰问品,以示关怀。


   这一消息传到了光礼表妹的耳内,她闻讯之后,放下来手中一切事务,顾不上向学校请假,迫不及待的急忙的,而又慌慌张张的向医院赶来。

    她进了医院,会见心切,没有办理会见手续,更没有披上会见时用的白外套,便一头闯进了病房。

    当然,她第一次来此,在没有呼市的指引下,是不会知道她表哥住在哪一个病房与病床的,在他来说,想要快点见到表哥,反正是病房便往里闯去。然而,往往有时事与愿违,弄巧成拙,欲速则不达。


    他埋头走着,正好有个病房的房门开着,不知不觉的闯进了这个病房之内,她感到气氛不一样,这才发觉不对劲,向四周看了一看,突然看见病人的钢丝床上的床头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肺病”。

她“啊!“的一声,因为没有戴口罩,赶紧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慌慌张张的急忙调转身来,扭头往外跑去,到了病房门口,看了看病房门上挂着的牌子也是写的”肺病“。

    正当她往外跑时,与一个患者撞了个满怀,她除了道歉之外,并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细心,为什么不细致的去看一看,而要这样的鲁莽,这样的粗心大意,闯进了患有肺病的病房里去了。

  他只好去问护士,在护士的指导下,找到了她表哥的病床。

  当她进入了病房以后,眼见到表哥躺在床上,身上罩住白床单,似乎在睡觉,又好像似与病魔在做激烈的搏斗一样。


   她忘记了医生和护士的嘱咐,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表哥身体叫喊着:“表哥,是我呀!你看见吗,你听见吗?光礼,光礼,表哥,表哥,我是丽玲啊,我是你表妹啊!你看见吗,你听见吗?。。。。。。”

   只见光礼的身体在慢慢的蠕动着,是想挣扎的爬起来和表妹谈话,但又爬不起来,不能做到。

病人的心理是明白的,清楚的,这是亲人的声音,这是亲人的呼唤声,光礼是多么的想起身和亲人畅谈呀,由于病情严重,目前做不到,只是嘴和手儿稍微抖抖索索的在颤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在指着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说,患者想要说的话,一时说不出来。由此不难看出,病人的心情是很痛苦的,相当的痛苦。

   在医生和护士的劝阻下,病人需要安静,为了让病人更好的休息,劝她不要这样去做,暂时离开为好,等病人完全脱离了危险期以后,在前来看望较为合适。

   她热泪盈眶,豆大的泪珠扑簌的流下来。她在伤心,哭泣,。。。。。

正在此时,这个教徒,正向教徒们所说的-----像个魔鬼一样披上人皮以后,跟踪追击而来,化妆的多么的巧妙,又是多么的像样啊!

  请看:他手持一束鲜花,提着一些糕点、糖果、饼干、水果之类的东西,犹如猫儿哭老鼠----假装慈悲,狗戴帽子----假装人样,到这来慰问------被他所害的-------病人来了。


 进来以后,假装很悲哀忧愁的样子,不等他把东西放下,张口便说:“上帝啊!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发生这么不幸的事儿,这真是不幸,天大的不幸,太不幸了。住院的消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好费劲的才打听到,我就匆忙的赶来了。光礼,我的好同学,请原谅,这是非常抱歉的很,我来看您迟了,。。。。。。”


  医院所有的人,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人,感到奇怪,他的言语和动作,故意装腔作势的样子,犹如话剧中所扮演的角色那样的人物在表演一样。

 ”


  请看这个教徒的伪善面孔与丑恶的嘴脸;他干起坏事来,手段是那样的毒辣,用心是那样的险恶;他唱起高调来,又是说的多么的漂亮,妄想娓娓动听,企图混淆视听,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班上的同学本来在轮流值班陪伴着光礼,因为有事出去办理一下,暂时不在场,那教徒便在这里大放厥词,按他的说法,他是在传教,实际上是在胡言乱语,瞎说八道。



  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下了逐客令。


   待他出去之后,然后把病房门关上,补充说道:“这该死的教徒真讨厌,到处捣乱,有空子就钻,连病房也不放过,真是气人!”


   其实,用不着外界的力量催促他,他也会走的。因为他来此的本意和目的并非在于光礼,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于山水之间也,因此它的用意在于此。

   趁他们在发生异议之际,她已经出去了,走出病房,他也不甘落后,在她的屁股后面紧跟,一个劲的猛追不舍。

    眼看快要追上了,他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表妹,请等一等我,。。。。。。。”

    “丽玲,请停下来,。。。。。。请等下我啊!”

      “亲爱的,请走的慢一点,好让我赶上啊!”

      “哎!表妹啊,等我一下吧,我有话要对你说呢!”

       “哎呦!我的好丽玲呀,你莫要走的这么快哟,你行个好,可伶可伶我,看我累成这个样子也不心疼,。。。。。。”


     “喂!表妹,你倒是站下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哩!”


   这个流氓,像条哈巴狗一样,放开四蹄拼命的组追赶,终于追上以后,虽然累的不断喘息,但又在其前后左右摇尾乞怜,叨唠不停,喋喋不休。



   她只是不去理睬他。

   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哭,还不时用手帕擦眼泪,她心里是非常难过的。

   他和她并肩走着,假装同情的说道:“丽玲,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也不要过于忧愁,愁坏了你的身体,那可不是玩的,你还得要保重身体要紧。再说,光礼的病情还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

  她不相信,她只是摇了摇头。

  她很幼稚的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先生,你们教徒的嘴上经常说到上帝,上帝在哪儿?究竟怎样保佑?”


  他未曾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女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但又不得不答复。

  他踌躇了一会之后,方才答道:”嗯!上帝在天堂,上帝在我们教徒的心灵之中,只可意会,不去天堂是不能看见的,只要我们教徒的心目中有上帝的保佑,那么上帝是会保佑的!“


  这一下子将了这个教徒的军,使他发窘,使他难堪。

   他在无言可答的情况之下,只好耍无赖的说道:“小姐,你提出这些问题干嘛!又有什么用处,真危险哪,小姐,我真替你担心,像你这样下去,将会得不到上帝的信任,将会得不到上帝所赐予的十字架!”




   相互沉默了一会之后,感到气氛不对,这样下去对教徒不利,得想办法去改变这种局面。


   过了一会儿,他想好了主意,想好了对策,变得若有所思的,又像是无线感触的样子,首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噢!丽玲,你听我说,我和你的表哥很要好,你是知道的,光礼为人很好,就是太固执,不听劝阻,不听劝告,真是忠言逆耳!。。。。。。”


   他说到这儿,故意的停顿下来,朝她瞟了一眼,是吊胃口还吊膀子,这都由他了。

   沉默了一会,不见反应,他叹了一口气,有意的说道:“唉!现在说来,恐怕为时过晚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她不清楚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

 她一边埋头走着,一边在想着。

 她想了一想,这也许和光礼有关,需要问一问,弄清楚之后,好去转告给表哥。

遂又向他问道:“先生,您刚才说这些话是指的什么事情啊?”


他装作无限感叹的样子说道:“丽玲,问题不是明摆着吗?这还用问吗?你表哥就是不听我们教会的话,更不听从知心朋友---我的话,若是听上一星半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我当初劝过光礼,不要跟班干部或是组织的积极分子去接近,更不要去为他们卖命。赛球之前,我很关心的嘱咐你表哥不要上场,但是我们班的球队打输了,班长硬要病人上阵,你猜他们在说些什么:为了班上的集体荣誉呀,为了给本班争光呀,为了夺得冠军啊!。。。。。。说的是多么的冠冕堂皇,说的是多么漂亮,遗憾的是竟不惜牺牲你表哥的性命。我为此事还和他们吵了架,闹得面红耳赤的,我斗不过他们,因为他们是组织上的人,他么有权在手,我说话是不能算数的,也是不听的,唯有叹气而已。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不提为好,越踢越伤心,真叫人痛心,。。。。。。哎。。。。。。哎。。。。。。”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假装用手帕去擦擦眼泪。


 其实哪有这么回事呀,又是哪儿来的眼泪那!这一切都是在故意在做作,为了欺骗她,为了欺骗这个思想单纯的妙龄少女。

 他真会演戏,真会装蒜。他真会搬弄是非,造谣中伤,无事生非,还会伪装成衣冠楚楚的禽兽,伪装成正人君子的样子去涂脂抹粉,为他的狗脸贴金。

 她听了之后将信将疑,亲眼见到表哥班上的同学们在抢救、输血、与热心照顾的一些生动场面的片段,与他说的,毕竟不同。

 她用怀疑的口吻说道:“先生,您说的未免有点过分,依我看来恐怕不是如此吧!”

“唉,我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他很惊讶的说:“我还不是一片好心为了光礼,你现在换不清楚,以后会知道,这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往后看吧”!


 他死不要脸的老脸皮厚的在陪伴着她,一边走着,一边谈,时间真快啊,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丽玲所要到的地方了。

  她走到师院校门口,很有礼节的说了声“再见”!扭头往里走去。

  他却说了句:“Good    bye!"  含情脉脉的招手示意。

 他见她不回头,不理睬他,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惜呀,可惜,多漂亮的小娘们,就是搞不到手,可惜呀,可惜,。。。。。。“



 他望着她的背影,在胡思乱想的发作他的骚情。


    她非常讨厌他,感到他与表哥不是一路人,不知趣,不自觉,死皮赖脸的接近她,她感到他下流,作风轻浮,不像个大学生的样子,是害群之马,灵魂是多么的卑鄙龌龊。

她不理睬他,但又不愿得罪他,因为他是表哥的同学,她不敢将他的那些卑孼行径告知表哥,恐怕表哥生气,对养病不利,只是埋藏在心头上,忍受着。

    这条狗是个哈巴狗,他紧跟她,他加强了攻势,时刻不会放松她。

她到了哪里,如有可能,他也追到了那里。

这条狗很坏,总是老脸皮厚的跟随者。

   你们见过哈巴狗么!见到熟人,它会摇头摆尾,摇尾乞怜;若是遇到在明处汪汪大叫的狗儿,还会小心翼翼的提防它,怕被其狗咬;倘若遇见那狗儿不叫唤,躲在暗处冷不防出来咬人,此狗最为厉害,因为人们没有精神准备,因而受害。



  这条狗是有花纹的,是披着宗教外衣色彩的五颜六色的花狗。

  他又像是条毒蛇,牢牢地纠缠著她。

  他又是个影子----按教徒们的说法,是个魔鬼的鬼影子,紧紧地跟着她,使她难逃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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