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此之后,【用第三人称讲述吧】

且说新安城有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名叫申宇,仗着无忧子是自己二舅舅,唯一会做的就是去东家拿拿米,去西家偷偷鸡。

而每天让他心跳最厉害的时候,就是过了晌午去城东南角茶馆听听说书。

这说书先生非是旁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亓官。

事到如今,申宇还清楚记得那第一次相遇情景:他傻傻地盯着看这个初来新安城俊俏公子,自己心里那点邪淫之想竟是一点都没有,过了很久才缓过了神;随后逢人就说他碰到个神仙样的人物。

那一整天都是那么兴奋,手舞足蹈介绍着,说那是个很漂亮很高贵很仙骨的神仙。

最后,旁人实在是于心不忍,万分小心地告戒他,这个外乡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道行看着又这么高,来我们新安城干什么,还是小心为妙。

于是,申宇又傻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晨,恍惚地出门,走到茶馆那里,再次见到那漂亮的大坏蛋,听到他说“今日,我们便说说这武林中的绝色美人——篱雪雪……”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说书先生,一个他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话的神仙,在他心目里,亓官就是最好看的神。

而从那时起,申宇几乎是天天惠顾这长得神仙样的亓官先生,可以说是风雨无阻,连偷鸡摸狗都少了。

慢慢地他也掌握了亓官的规律。

亓官身边没个贴身小厮时常陪伴,申宇就会等人们散去时,坐在亓官身边陪他喝茶。

亓官只叫采花毛尖,申宇不会什么,就拿出他家中自制的绿豆饼,虽然亓官一口都没吃过。

亓官以来有小一年了,来他这里吃早点的百姓也渐渐熟识了他,见这位大人来就纷纷让坐,有的识相的离开,有的找个角落围观窃窃议论。

亓官从不会热情招呼,也不会命令人回避,只慢条斯理地品完他的采花毛尖。

渐渐地,听书的客头越来越多,几乎整个茶馆都被听亓官说书的人占下了。

这日,茶馆老板起早了,刚推开店门,申宇就已经到了,他坐在门口呆呆的想着,这亓官什么时候来,不想就在这冥想之际,亓官穿着天青色和白色相间的褂子也来了,随着亓官先生进来之后,身后也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男女老少。

他看着正在发愣的申宇,缓缓说到:“你就是申宇吧。”

“是啊……”申宇紧张得说不出话,心想,他居然记得自己姓什么,真是……眼眶有点发热。

“看你天天等着我,可是愿意留下做我跟在我身旁吗?”亓官拨弄下手指。

“你可以考虑下,不急。”

申宇握拳,上前一步,正准备答应,忽听到房外一声:“亓官先生可是在这里?”

“嗯嗯。”亓官随口答道,瞥见位男子,一身天人装扮,可样貌英挺。

亓官目光打斜问我们:“你们是外乡人吧,也来这里听书吗?”

“是外乡人。”杨十方看着眼前俊美的青年:“在下杨十方,久闻亓官先生大名,今日也来听听故事。”

“杨十方……”亓官重复,低低沉吟,将他从头到脚看过:“天人教,出门在外做事一定很辛苦,今日想听些什么奇闻异事?”

身后的申宇叹气,人命真贱,老天没眼。自己跟着亓官这么久也没听说过亓官先生问自己想听什么来着。

申宇自视心腹也有不知心的时候,方才他那亓官先生,却不是要和杨十方亲近。

这人胸有丘壑武功颇高,身着天人服饰,却未听闻近期天人教在此地有所动作,这就是他从杨十方那里看出的信息,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两个清秀的女子。

方才那一问,就仅仅只是个目的确认而已。

没想到这申宇还那么上心了。这早上的事,让他伤神到晚上也没睡着,当然这都是后话。

“亓官先生,我们来确实有点想听的故事。”杨十方托腮扫了眼前小二递来的茶,还冒着热气。

亓官嘴角缓缓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说说吧,想听什么。”

杨十方将信将疑,说道:“我们来自然有大事情。你且先看看我。”

亓官嘴角上挑,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杨氏倾覆,天人往,征战武林,几人归。”

杨十方一愣,什么也没说退了下去。

小艾剑杨十方没了脾气,瞬间知道被这亓官先生说中了,轻咳一声。

“你可知道我最想要的东西现在何方?”

亓官看着眼前这个身背巨剑的小妹妹,对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

“这镇水巨剑乃千年玄铁打造,用来镇传说东海龙王的,也是千年寒冰浸入……”亓官轻轻附到小艾耳边,小声说道:“嗯,前辈若想破此法,需向天人教完颜式要来他心头最爱方可化解。”

小艾若有所思得说“天人教完颜式心头最爱……”

远处的杨十方忽听得一句“天人教完颜式心头最爱”,不禁下意识问到:“要完颜式的烈火珠做什么?”

墨柒染喃喃道:“即使烈火珠,便是不轻易示人了,小艾你……”

小艾不说话,但是眼中已有一束灵光。

亓官摇了摇扇子,瞥见申宇正痴痴的望着自己,装作没看见般背过身去,正面对了墨柒染。

墨柒染见亓官先生面对自己,边等待他会说些什么。

亓官看出此意。

“墨家还有小姐和令兄已是万幸了,小姐福基不够深厚,好过有贵人相帮,不过还是遇到小孩便绕行吧。”

“亓官先生可知我师兄现在何处?”晚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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