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悬想 (我的教育史)

离开了被叫做“象牙塔”的地方,开始在社会上打拼。一阵阵暗流涌来,我茫然不知要飘往何方。四年大学,瞬间结束,本以为是块金子,却不知在哪里闪光,本以为浑身是铁,却不知该如何碾成钉。

直至再次回到了学校这块儿热土。

从学校离开,此刻又再次回到了学校,在经历了社会的纷繁复杂之后,再次回到校园这片洁净的空间,心里产生了一种熟悉和温暖的感觉,所以我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希望在这里发光发热,贡献自己的青春和智慧。

时间很快,一个学年已经过去了,回头想想,总要笑,呵呵,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教书么?摇摇头!不是否定,而是自己也在奇怪。也许我不是科班的缘故吧,不知道去教条,也不懂得去照搬,一切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去把心中蕴藏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从一开始的《奔跑》到那天的自己录音,一个与众不同的老师在绞尽脑汁地探索如何在学习中最大程度的激发学生的兴趣,如何把知识和快乐同时带给学生。

常常备课到夜深,为了展示给大家更多的有声资料,在网上一查就是一天,眼睛火辣辣地痛,还要批改作业,就连躺下也在想今天有哪几个学生上课表现不好,他们究竟学会了没有,连做梦都会想见自己上课的情形。一份本不应属于我这个年龄承担的重任却如泰山般压来,有时连呼吸都很困难,可是每每当我走进教室看到他们的时候,心情都会豁然开朗,一种莫名的激动在心间滋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开始喜欢还是习惯教师这个职业了,抑或我喜欢的也是他们这些稚嫩的孩子。

当初的激情似乎在退却,更沉重的压力往身上袭来,成绩的耻辱隐隐作痛。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每每关切之人问及成绩时,总戚戚然答之,再问及缘由时,一声叹息。我心似明镜,可是我又怎能叶郎自大般遮住整个井外天?我能用潇洒的教学过程去承受耻辱的教学结果么?应试教育的评测又怎能考虑到一个老师对学生思维的塑造?短期的成绩折射不出灵魂,然至灵魂出窍时,平反已成后话。如果效率X时间=结果的话,无限大的时间仍能换回预期的结果,可是谁又能发觉鹤顶红般的妖艳之花下结出的恶果?

这些不是藉口,是掩饰,是无知,是幼稚。我绝不会为自己辩护,只求戴罪立功,送完这一程,我会虚心之余再虚心,象教育学生一样教育自己,唯盼有心人,天不负。

应该是严刑拷问自己工作能力的时候了。

究竟是能胜任,只是暂时失利,还是本身能力存在欠缺?

如芒在背的我面对内心的逼问选择沉默。

目空一切,眼高手低,是当代大学生两张扎眼的标签,而我,显然是这个群体的一个典型代表。自信心在四年学习之后无限膨胀成了狂傲,总以为那张薄薄的八级证书会等同于一张教师资格证,总以为学生的知识会与老师的知识成正比,总以为教学仅仅是关于传授知识的问题,于是,所有的自以为是在现实的岗位要求面前被撕得粉碎,之前的种种美好假设刹那间全部颠覆。

一切需要重新来过,正确的角色定位和及时的角色转换正在适应常规教学任务的要求。那张八级证书虽然很薄,但它至少能证明其拥有本身不错的学习能力,也就证明其材可塑。一个过了知识的关,但经验欠缺的老师应该比一个本身知识结构残缺的老师拥有更大的挖掘潜力。两所百年老校的文化积淀不仅可以使其学生获得更深层次的内涵,而且可以在新的土壤上生根发芽,为新的环境注入新的活力。

我似乎仍然有理由相信自己有能力成为一名好的教师。

知耻而后勇。

趋利避害的应急反应是人之天性,结果的直观性和重要性远可将选择的手段和过程忽略不计。

我一定要奋发图强了,不为讨领导欢心,不为当学生的宠儿,只为我自己,只为证明我,有能力,做好,这一件,我,想做的事。

第一次工作允许失败,可以找千万种理由来开脱。但如果一味的把宽容当作纵容的话,众目睽睽之下的再次失败就是无话可说的耻辱,趋近于犯罪。

我如是告诫自己,并谨记于心。

2005-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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