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护士节、汶川、徐老及父亲

今天是512，看着这个数字有点眼熟，似乎应该是个什么日子，一时有反应不过来。回家和老妈一起看电视，才知道原来还是好几个的日子呢。

第一今天是护士节，以前我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的。去年的今天，是我送一个朋友的老父亲住进医院的第二天，我在医院看见科室服务台和医生办公室的桌子上，都放有很多的礼盒，包装上印有香格里拉酒店的字样，一问原来是护士节的礼物，所有医院工作人员人手一份。

国际护士节是为纪念现代护理学科的创始人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于1912年设立的节日。其基本宗旨是倡导、继承和弘扬南丁格尔不畏艰险、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勇于献身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是一个国际性的节日,另外相类似的行业性节日，还有教师节和记者节，都是国内的节日，政府设立这两个节日，也是为了鼓励和提醒全社会，尊重和善待教师和记者。

几十年过去了，护士、教师、记者他们依然是最辛苦的职业，这些年慢慢变成了有争议的职业，这也是与社会大环境的影响有关，但愿以后这些职业慢慢再变成人们期望的样子，这些职业原本的样子。

今天还是一个巨大地震灾难的纪念日，13年前的512汶川大地震已经淡出大多数人的记忆，不知为什么有些看起来很正常的声音也不能发出来了。

十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和稀释很多东西，痛苦、死亡、伤残、贫穷，以及不公、不平，甚至屈辱和失望。国家和社会的灾难都是如此，何况个人呢，就是再大的不行也只是一粒灰尘。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人，那就是整个世界，整个人生啊。

去年的今天后不久，朋友的父亲就去世了。去世前几天，主管医生还催着出院，我当时问为什么，医生说没什么可治疗的了，还是回家或者去康复科吧，我和老人的儿子都不同意，说人还在昏迷状态，怎么就让出院了呢？谁知没过几天，老人就因为呼吸衰竭去世了。我真不知到是不是应该找到那位主管医生骂他一顿，还说回家休息或者康复，这几天人就走了，后来想想算了，医生也不容易，可能当时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输液维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多久，病床又紧张，于是就说出这样的昏头话来。朋友父亲走的时候96岁高龄了，但人家来医院之前身体还是很好的，没有什么致命的疾病，只是在家里跌倒了，当天都还好，第二天开始有点说胡话了，我当时判断是大脑出问题了，可是到了医院ct检查结果显示没有问题，大家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老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于是医生又增加了一项核磁共振检查，但要排队三天，三天后结果出来果然大脑里有血栓造成脑梗，但溶栓时机已过，已无回天之力，只能听天由命了，最后还是没有侥幸逃过。

为何我都能判断猜测的可能，医院没有及时发现，既然ct的准确性那么差，为何不一上来就核磁共振呢？后面没办法了才再去做核磁共振，还要等几天，可这时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用了？这些明显的逻辑医院的医生怎么就不懂呢？我真不知道他们的SOP是怎么做的？

这又让我想起七年前的这个五月，父亲也在这家医院的去世，严格说来是一起医疗事故。父亲当时是败血症住进医院的，也就是血液急性感染造成各个器官衰竭，专家会诊后认为极度危险，好转的可能性低于10%，但是在ICU呆了两周后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各项指标趋于正常。清醒后的父亲强烈要求离开地狱般的ICU,最后医院同意转到普通病房。可是刚从死亡线上苏醒过来，仍然极度危险和虚弱的父亲在医院科室之间转进转出时，科室医生之间竟然没有交接和会诊，以及注意事项，只是几张用药记录，一切由科室自行处理。回想起当时普通病房的科室主任看着父亲在ICU的用药记录，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抗菌素用量太大了，人怎么能吃得消，于是说换一种抗菌素吧，整个过程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就定下来了，我当时就站在她身边，内心似乎还有点感激呢。

谁知父亲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晚上出现状况，血压突然下降，值班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像这样刚从ICU转来的重病人，他竟然没有做任何请示和汇报，就自作主张地用升压药来处理。后来我分析，那时的父亲已经是因为抗生素用量突然降低，病菌再次袭来，这时的父亲身体已毫无还手之力，得马上再次转入ICU才对，可是夜里的二逼值班医生竟然只会用升压药来应付，天一亮父亲就不行了。

以上两列还都是发生在三甲医院，我们家属也没有对医院做任何埋怨，当时只是觉得医院和医生都很很不靠谱，人都走了，去投诉或医闹没有意义，也不想费那个劲了，况且医院的领导还是熟人。

比起上海或北京的大医院，那里我也因各种原因去过几次，像上海的华山医院，长海医院，复旦大学附属眼科医院，北京的北大医院，那可是人山人海啊，全国各地的病人都往那儿涌，当时费劲的时候就想为何不在当地医院就治呢，难道有那么大的差别吗？现在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拼命花大钱去大城市的大医院是非常明治的，除非是急病重病走不了，否则真的不能让小地方的医生瞎搞。

上面我遇到的医生也不是故意误诊，就是技术不行，经验太少。我在复旦大学附属眼科专科医院的门诊，接待我母亲的医生门牌上写着，某某，博士，白内障手术2.2万例。这是什么概念？而我们这里的眼科医生，可能是一个本科吧，白内障手术几十例而已。这两者怎么比呢？简直不是一个维度的。

记得弟弟在父亲去世后，谈到这里的医院及医生时，说了一句，什么时候这里的医生在医院不讲本地话的时候，整个水平可能就会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