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步步深谋
次日清晨,郭建的脸还是很疼,他照着镜子心里骂自己是笨蛋,如何就能变成了两个女人间的玩具,被私相授受了呢!更觉得,雅丽那边肯定有什么大事儿,虽说他依旧有些怨气,但一夜的辗转反侧,似乎还是解释不通。“他和李敏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李敏为什么不顺势要求为她负责?”郭建的心中依旧满是疑问。相交数月他也认定李敏不会是轻浮之人。但是看孙雅丽和李敏的伤心也是真切的不能再真切了,孙雅丽的演变似乎太快,和孙雅丽一起不论是工作、生活还是情感上的这些年,他坚信雅丽也绝不会是随性任意之人,仅仅是她和李敏的友情和现实的羁绊就可以一夜间被李敏说服合演了这幕闹剧,若说她已有新欢想要移情别恋,却又为何千里前来一改以往的矜持以身相许……郭建在卫生间冲着冷水,这所有的问题更是让他的内心疑窦丛生。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叶浮萍,被自己最爱的人无情的愚弄和欺骗了,内心倍感孤独凄凉。突然他关掉冷水,整理好了自己,径直走出了宾馆。终于见到了天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纳间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天刚放亮,他一反常态的敲开了区队长樊亚宁的房门。睡眼朦胧的樊亚宁见郭建脸上的青紫虽然只剩底蕴犹在,但也足可分辨出他把自己打的不轻。
开门后穿着睡衣的樊亚宁一把拉住郭建的胳膊,将他拽了进来,仔细的看了看他脸上的淤青,又将郭建按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端详片刻后,轻声道:“你怎么回来了,李敏呢?”
面对区队长的发问郭建倍感疑惑的回道:“区队长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儿,反而问起她来了呢,你已经知道了是吧?”樊亚宁心里想着:“李敏呀,李敏你这是在干什么?天刚放亮还不到凌晨五点,昨天许身,说好了的要等郭建好些再归队,怎么此刻就回来了呢?。”
樊亚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得和我说清楚。”郭建料定了樊亚宁定是已经和李敏沟通过了,不过他还是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了一遍,也包括他自己的疑问,请求学校处理。樊亚宁唏嘘不已,陷入了沉思,他在想:“这件事儿非常的离奇,简直匪夷所思。就算郭建真的有天生的魅力也不可能真的就在一夜之间能让两个女人都对他以身相许还弄得三个人个个痛不欲生。”
想到这些樊亚宁对郭建道:“你冷静一下,这事儿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就待在我这里,哪儿也不许去。况且和任何人也不能再说起了,一则是你还有一年多就该毕业了,这件事太过离奇,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肯定有大问题,如果你说了假话我也要调查清楚,情出自愿也好还是你们的荒唐也罢,若是传扬出去,对你们三个人的影响太坏了。即便你不会被开除也会受到严重的处分,闹不好就真的会毁了你和李敏一辈子的,甚至是面临更严重的后果。除非你们打报告迅速完婚,尽管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却不失为一种补救的方法。但以你所说和以我对李敏的了解,她绝不会如此冲动,更不会不顾影响的放荡到如此地步,切记就待在我这里,我这就去找李敏,一定要等我回来。”
樊亚宁套上外衣,放下郭建风驰电掣一般的下楼,看着时间,焦急中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便招手拦下。上车后便对司机说:“去前面的空军总医院,我给您双倍的价钱。”司机知其定是情急,并未嫌弃行程太短。片刻之后,樊亚宁果然给了司机双倍的价钱,下车后又是一路疾行,呼哧带喘的敲着李敏所在公寓的门。此时的李敏本就心绪难平,这一夜她并未睡好,开门见到樊亚宁,顿时明白了一定是郭建去找他自首了,也不顾公寓中另外的房间里还有别人,就要拉樊亚宁进去。
樊亚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你给我赶紧出来,还想害我是吗?趁早赶紧和我出去谈。”他们的谈话和刚才的敲门声已经惊动了同住在公寓中的另外两人。李敏点头说:“那你在门口等一会吧!”在收拾好自己后复又出门和樊亚宁离开了公寓到了街上。整个城市也还没有彻底从沉睡中苏醒。李敏已经两天没睡了,还被孙雅丽和郭建两人弄的身心俱疲,俩人走到不远处的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睡意朦胧的李敏直接靠着樊亚宁。
樊亚宁有些焦急和无奈,他道:“你又来了是不是?害了自己和郭建还不够吗?我有老婆可不会上你的当,更不会上你的床。”
李敏却说:“随便了,想上就上吧,反正我已经被人家认为是荡妇了,那个王八蛋怎么样了?他去找你自首领罪了吧!”
樊亚宁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你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郭建还要请假回去一探究竟呢?”
李敏打了个瞌睡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更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我现在就是想说他把我睡了我要以身相许,人家也得信呀,也得要呀,心都跑那边儿去了。”
樊亚宁又道:“我说你别在这儿闹春了行不行?趁着天还早赶紧告诉我实情。”
李敏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得让我靠着才行。这天儿还挺凉的。”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捂了捂半袖的下摆又说道:“吓死我了,你的那个宝贝疙瘩郭建,就是一个人精,根本就不像孙雅丽,哦不对,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糊弄,我被这俩王八大、最大个的王八蛋害惨了,这要是搁我们老家,被传出去,我也得投河自尽,还管他们死活有什么用呀,我就是一个笨蛋你知道吗!”
樊亚宁道:“好吧你靠着我说吧,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
李敏把孙雅丽的遭遇还有她在这边儿的设计,以及郭建的真心实意,还有他自己的愚蠢一五一十的和樊亚宁说的清清楚楚。樊亚宁也傻眼了,这故事太感人,也太荒诞了。俩人儿面面相觑。李敏说:“我要上床睡觉去了,你上不上床我管不着,反正我把郭建交给你了,死就死了吧,反正我得睡觉了。”
樊亚宁道:“你清醒一下,我过去领郭建过来,他的脸还得恢复一两天才不会那么引人注意,你只要记住他是受害者,你却不无辜,这事儿你必须负责到底,郭建也没必要现在就回去,都是有情有义的好人,我豁出去了,先把郭建安抚下来再说,孙雅丽更苦,她已经决定牺牲自己了,我们暂时要尊重她的选择,将来谁也说不准,郭建人很好,聪明绝顶还刻苦,你守着他慢慢培养吧,这事儿还是得瞒着,我倒是可以一本正经和他谈,要是他不就范,我就拿你的前途和名誉压一压他,暂时稳定了再说。”
李敏坐正了身体沉思片刻说道:“也只能这样儿了,我回去收拾一下,你回去把他给我弄出来吧,一会儿宾馆见。”李敏回到医院,拿了些药品和促进吸收的外用敷贴,回到宾馆等着他们。
樊亚宁带了郭建出来,两个人在宾馆里又和郭建说了好一阵子,终于让郭建明白了,把真爱暂时珍藏,尊重孙雅丽是他和他们唯一能做的,重要的是要完成学业,将来才能有能力保护别人。郭建这边被李敏和樊亚宁团团围着,两天过去,他终于重返学校一切如常了。李敏的保姆身份暂时卸下,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孙雅丽回家心疼了两天,终于艰难的熬了过去,郭建是她暂时寄放在李敏那里的至宝。即便将来拿不回来了,她也心甘情愿。杨华出院回到了自己位于南湖馨居的家中,孙雅丽要求公公杨森想办法把她调到其他单位,开始了她毒辣的设计。
凌兰一家人的心里都明白孙雅丽一定是把自己的身心都留给了她最爱的郭建,只是不明白她是如何让郭建放下她的。必定在他们看来,两人都是情深意重的才子佳人,说散就散绝不容易,孙雅丽如此牺牲,郭建也定然不会允许。看到孙雅丽细心的珍藏起郭建的点点滴滴。那串风铃更是洗了又洗,擦了又擦心疼的不知所措。哥哥知道孙雅丽的全部计划,但也不能和任何人说起,更被孙雅丽严令不得接触杨家的人。而孙鹏虽然是为了保护妹妹,但也有泄私愤的成分,如今搭上了妹妹的青春,懊悔不已的同时,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补偿对妹妹的亏欠,帮妹妹完成心愿,有朝一日帮妹妹寻回遗失的真爱。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孙雅丽决定搬进杨华的家,杨华还是只能在轮椅上坐着,还不能下地活动,但是看着楚楚动人的孙雅丽,他恨不得杀了她。她的美丽容颜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因为他再也别想品尝她的滋味儿了。但孙雅丽还是会尽力的照顾杨华的日常生活,甚至忍受着杨华各种非人能为的凌辱。孙雅丽一一记下这折辱和摧残,心中暗暗发誓,她要将这非人的遭遇千倍万倍的还给杨华。她要让杨华一家人生不如死,家破人亡。慢慢的她被仇恨和愤懑渐渐吞噬。不再有泪水,不在沮丧。月信未来,她喜出望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和凌兰说:“妈妈,我可能怀孕了。”
凌兰惊悚的看着孙雅丽,思维不停的转动,她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很久后才开口说道:“你...怀了郭建的孩子?”孙雅丽灿烂的笑着说:“还不确定,但这个月过去十几天了,我终于把他等来了。”
凌兰赶忙让女儿坐到自己身边说:“那郭建知道的是吗?杨华那畜生又该怎么办?你们这是多深的算计,多大的阴谋呀?”
孙雅丽道:“妈妈,郭建就是我的命,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受着非人的遭遇,他一定会杀了杨华的,我宁愿和郭建一起赴死,也不愿再被那畜生折辱了。”他留着眼泪,揭开了自己的衣服。凌兰看到被杨华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女儿,娘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孙汉群从外面进门看到这一幕,他虽然没有见到孙雅丽的变体淤青,却知道孙雅丽定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境地。
孙雅丽止住泣涕道:“妈妈,千万不能让我哥知道,要保守秘密,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们什么也不用做,等我在新的工作单位站稳脚跟,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孙汉群早就猜到了她消失的那几天去做了什么,此刻听到孙雅丽提到孩子,顿时让他老泪纵横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更无颜面对这个宝贝女儿。于是他站在窗前,让目光尽可能看的更远一些,点燃了一支香烟,直到那烟燃尽,他感觉到了肉疼,便将烟头直接扔到了地上。
凌兰的心中更是一万种滋味儿,似乎囊括了这世间所有的味道一搬,许久后她道:“那畜生,你怎么能自保?何况这孩子若是真的,又怎能瞒住,真是作孽呀!我的女儿,我的‘丽丽’妈妈对不起你,我的心碎了。”说着话,泪如雨下。而孙雅丽却止住了哽咽,漏出了那令人悚然的眼神,那眼神是坚毅、是阴冷、是毒辣、是仇恨。
孙汉群再也不想看到这世间如此的悲情了,他紧锁眉头,猛然转身冷冷的道:“你们离婚吧,就现在,马上离婚。”
孙雅丽却摇了摇头道:“不,爸爸。杨华绝非善类,他在收集我哥哥的证据,有些我见到了,你们不知道那有多可怕,相信我,我要保全所有人,只有我看住他、制住他才能保护所有人。我哥哥现在还是监外执行,再进去就出不来了,我要补偿那些被我哥哥他们伤害过的人,得到别人的谅解,拿到这些文书需要时间,我必须坚持下去。”
凌兰低下头抹了把眼睛又道:“你怎么去补偿人家?我知道你哥哥他们在外面无法无天,可那是他的罪孽,我宁可不要儿子,也要我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不离婚就不离婚,你去找郭建,别回来了,和他天涯海角好好的过日子吧。看他们能把我们一家人怎么样了。”
孙雅丽毅然决然,一字一顿的道:“妈妈,你听我说。我要用杨家的钱和我自己的钱去补偿那些受害者,您二老和我们一起受着煎熬,我才会让您知道孩子的事儿,这或许能给您和爸爸一些安慰,不然我就不说这些了。”
凌兰和孙汉群虽然也是饱经沧桑的智者,但他们不得不感叹,这面前自己的孩子,外表的柔美和内心的坚韧以及那令人生畏的智计却已经不是他们的思维可以理解的了,好在她本性善良。但为人父母,他们彷徨、他们无助,他们更不知道女儿的人生轨迹将会飘向何处。面对一双儿女的未来,他们的确无法抉择取舍。事已至此,也只能在心中祈祷,只能应着女儿继续下去了。他们更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儿又是何其任性,对杨华一家人的恨更已深入骨髓。
孙雅丽别过父母,回到南湖的家里,杨华已经可以拄拐走动了。孙雅丽满面春风的,帮他坐下,似乎丝毫没有记恨他,也从未提及对她的伤害。“难道这真是在替她哥哥服刑吗?”杨华的内心疑云重重。他甚至害怕哪天儿孙雅丽会杀了他,他也知道了孙雅丽逼迫父亲杨森的事儿了,当时的杨华并不知道自己的已经变成废人了,否则他宁死也不会签字。心想着:“这娘们儿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他叫道:“孙雅丽你给我过来,有保姆在不用你做饭,我们好好谈谈吧。”孙雅丽道“好呀,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谈谈呢!”孙雅丽放下厨房的活儿和保姆交代了一些事儿,就扶着杨华坐在了阳台的茶桌前,给杨华泡了茶,而自己只是一杯白水。
杨华拉长了脸冷冷的看着孙雅丽道:“你为什么嫁给我这个废人?”
孙雅丽微笑的看着他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又怎么是废人了呢?与我而言你只要是个人,可以保证我的哥哥自由就行了。而我是你老婆,她温柔、漂亮、任由你虐待却毫无怨言,这难道不能弥补我哥哥的错儿吗?”
杨华被孙雅丽的话噎的够呛,强做镇定且不屑的道:“是!我就是要虐待你,报复你哥哥这个王八蛋,我还要告诉他是如何虐待你的,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他我们之间的游戏是怎么玩儿的是吗?”
孙雅丽却呵呵的笑道:“我要是告诉他,你还能玩儿吗?没了那东西,你还有脑袋,要是连脑袋也没了,你还怎么玩儿?又想玩儿了是吗?来呀,我陪你继续玩儿。”
杨华流下了几滴眼泪,又拽了一张面巾纸擦干了眼睛,之后他愤愤的道:“我不想玩儿了,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你哥哥的东西不被曝光。倒是让我佩服你了,真舍得拿自己成全别人,但我不会给你,你也休想找到。”
孙雅丽须臾间回道:“我找过吗?即便是我找到了,你还可以再找回来,这有用吗?”
杨华道:“那你这是为什么呢?”
孙雅丽道:“不干什么,虐待你罢了,你守着一个绝色佳人,我每天为你打扮,你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吗?”片刻之后又说:“别以为我怕你,真的就如羔羊一般任你蹂躏,风水轮流转,你总该懂得吧!”
杨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孙雅丽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别忘了我们有协议,你要侍候我至少十年,每一天我也会好好的‘伺候’你的。”
孙雅丽阴冷的看着他说:“如果你的那些‘伺候’被曝光,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离婚,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虐待我,我怎么离婚呀?”
杨华不屑一顾的说道:“那你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孙雅丽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说:“我已经习惯被你虐待了,走吧我们继续。”然后又趴在他耳边说:“我不和你离婚,不离开你,不虐待你,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让我把你每天吃的,维持你还是男人的药都换成毒药,在饭菜里放些毒药也行,或者干脆用手术刀割了你这脖子。”说着话孙雅丽用手指甲在杨华的颈动脉上轻轻的划过。杨华以为孙雅丽真的藏了刀片在手里,吓得一下子从藤椅上翻到了地上,却发现孙雅丽只是用了手指甲。一旁的孙雅丽哈哈大笑道:“好玩儿吗?宝贝儿。”说话间,又把他扶了起来。然后走进卧室,真的拿了一把手术刀复又坐到了杨华的对面。之后她用锋利的刀尖在自己的中指尖轻轻一点,一滴血从指尖经过纤细白皙的手指流了下来,然后把手指放在舌尖舔了舔,又送到了杨华的嘴边说:“来我的血很香甜,你尝尝,晚上咱们再尝尝你的血是甜的还是苦的。”杨华被这从未见过的一幕惊呆了,连忙把自己的手从茶桌上藏放到了桌子下面。又道:“你..你疯了。”
孙雅丽抽回自己的手指,把手指上的血舔干净,还捏了捏指尖又挤出了一些血,然后再舔干净,吓得杨华面色发白。她又拿起手术刀对着杨华笔画着说:“那儿是心、那是肝,你说是炒着吃还炖一锅更美味呢?”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杨华,舌头舔着嘴唇,仿佛是要正盯着一种美味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一下的模样。孙雅丽用纸巾擦去了刀尖上的血。杨华被眼前的这个衣冠楚楚,貌美如花却又嗜血的孙雅丽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孙雅丽收起手术刀狠狠地说道:“你敢再害人,我会吃了你,也替那些被你凌辱过女孩子还有我哥哥吃了你。”
孙雅丽收起了手术刀,起身从廊厅拿了把伞准备再回到御苑别墅的家中,她不能再被杨华虐待了,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复又回头儿拿了手包。杨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干什么的去?”
孙雅丽转头看了看杨华,一脸严肃的回道:“我去买些桂皮、花椒顺便找个野男人玩儿一玩儿。你那些游戏虽然好玩儿,但必定不是真的,乖乖的等着啊,我的宝贝儿。老老实实的等着我买齐了佐料回来炖了你。”孙雅丽算准了这个孬种一准儿会打电话找爸爸。她正好回家养养肚子里的孩子,经过了几天的纸条检测,她确自己的确已经怀孕了。
孙雅丽走在街上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心里想着:“郭建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这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他。”
这边的杨华真的就给杨森和楚夏虹打电话,只说要他们过来。只说是孙雅丽疯了要杀了他,又说她出去买佐料准备回来把自己炖着、炒着吃了。老两口接了电话赶紧过来一探究竟。听了杨华绘声绘色的形容,又见带血的纸巾,老两口无奈的发呆,楚夏虹心想:“这是惹上魔鬼了。”却也不知所措只好留下来陪着杨华。
孙雅丽回家住了几天,却满脑子都是郭建的举手投足,受不了心疼又回了南湖。进门看见杨森和楚夏虹,孙雅丽不慌不忙的满面春风,有肚子里的孩子滋养,更显动人,她说:“爸妈你们来了,就住下吧,不然我哪天高兴就把杨华吃了,说着直接脱下了自己衣服,让楚夏虹看,杨森赶紧回避,看着她身上的淤青就知道是杨华干的,也难怪孙雅丽会想要杀了他。
住了十几天,楚夏虹难耐寂寞便约了人一同出去唱歌了。而杨华也已经可以活动了,去了他的华兴公司。家里只剩下了杨森,巧在周末孙雅丽回来后看到杨森,顿时心生毒计。她给公公倒了杯水,顺手就把曾经给郭建用过的药粉放到了给杨森的水中。
孙雅丽将水递给杨森道:“爸您喝水”杨森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他看了看孙雅丽说道:“雅丽好些了吧?是杨华不对,不行你们就离婚吧,就是离了婚我还是你爸爸。这事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明白了,孙鹏是孙鹏你是你,我们怎么怨怎么恨也算不到你头上。杨华的德行我也知道,这也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如今又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额,我和你爸爸又是多年的朋友,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难受。”
孙雅丽道:“不是说好最少十年吗?您放心我不会中途退场的。”
杨森郁郁无措,又大口的喝了几口水,一言不发的闷声坐着。不一会的功夫,觉得有些头晕。孙雅丽看是药粉起作用了,牵着杨森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等到杨森身体瘫软的只有些许的意识后,她把杨森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自己也脱了外衣,和公公杨森一块儿躺在床上,等着钟楚红和杨华回来。药粉的剂量和水的比例可以维持两个小时,这是她大体计算过的。偏偏杨森早醒了,被自己的一丝不挂和孙雅丽同床躺着吓傻了。
“你..”杨森瞠目结舌,几乎失语的说。
孙雅丽满脸淫邪的说道:“杨局长,我还行吗,你舒服了吗?”杨森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找到衣服赶紧穿上,可是孙雅丽偏偏不许。特意将他的衣服拿在手里不给他,见杨森挣扎,她干脆就抱住了杨森,必定杨森也已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拗不过孙雅丽。只好裹着被子坐起来问道:“你想干什么?”孙雅丽却道:“给你们老杨家传宗接代呀,好人做到底,被你们父子俩玩儿却也不错,儿子不行老子上,别说给你吃了点带劲儿的药还挺会玩儿的吗,你可算是让我体会了一次什么是能干的老男人,来吧我们再来,他们都不在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孙雅丽挑逗着杨森。杨森在药物的作用下仿佛隔了一层玻璃在听孙雅丽絮叨,但也的确被儿媳妇的身材惊呆了。孙雅丽笑着搂住杨森就按在了床上,还没等杨森彻底回过神儿来,屋门突然开了。孙雅丽非但没有害羞,反而发出了声音,压住杨森在床上打滚儿。闻声而来的杨华和紧跟其后楚夏虹正巧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她故作惊慌的赶紧帮杨森穿衣服,此刻的杨森气喘吁吁的任人摆布。而孙雅丽则不慌不忙的,一件儿一件的慢慢的穿好了衣服。
孙雅丽看着萎靡的杨森叫唤着道:“怎么,你还等我把内裤也给你穿上吗?一家子王八蛋。”
孙雅丽刚一出门,杨华就狠狠的扇了孙雅丽一个嘴巴。再不发能发声儿了。妈妈楚夏虹进门一连扇了杨森好几个大嘴巴子。
孙雅丽大哭大闹的嚷嚷道:“你爹说我早晚是人家的货,非说要给你家生了孩子这事儿才算完,他不能让老杨家绝后,就把我给占了,你个王八蛋还敢打我,我他妈的弄死你。”
说话间,没等杨华反应,孙雅丽照着他的那条刚能行动的残腿就是一脚,杨华疼的妈呀一声,趔趄着倒坐在地板上。孙雅丽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揪着杨华的头发拖到墙角处,咣当一声就把杨华的脑袋撞到了墙上,杨华拼命的反抗着。孙雅丽只是护着自己的肚子,竟然挣脱了杨华的手,进厨房伸手刚好拿到炒菜的锅,疯了一样的照着杨华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过去。孙雅丽那一脚用了吃奶的劲儿,杨华已经站不起来了,根本来不及躲闪,见势赶忙抱住脑袋,一锅砸下去,再不能反抗了。
此刻的楚夏虹,赶忙出来拉住孙雅丽。孙雅丽也清醒了一些,她更害怕过份的扭打会动了胎气,咣当一声把菜锅扔到了地上,又挣脱了楚夏虹的束缚。临走前孙雅丽还不忘在杨华的腿上再狠踢一脚。她早就算计好了,不慌不忙的穿衣还不忘穿上床下的那双硬底的黑皮鞋,那可不是盛夏时节该穿的鞋。这一脚下去,杨华的那条腿再次骨折。顿时疼出了一身汗。
孙雅丽走到门口复又回头道:“你们他妈的一家子畜生,那老东西还他妈的挺猛的。楚夏虹,你是不是在外面也有野汉子呀?亏了他多少呀?”楚夏虹快死了,被孙雅丽的话一说,更认定了杨森和儿媳妇孙雅丽却有事实,平时她总是拒绝杨森,在孙雅丽的身上定是找到了激情,心脏病突发竟昏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了。
这难逢的机会,和对杨华的那顿发泄,让孙雅丽高兴的忘了脸上的疼,一路蹦蹦跳跳的就去了孙鹏家。
到了孙鹏家,两口子正在琢磨着吃什么,迎了妹妹进门。孙鹏便看到了妹妹脸上的巴掌印儿。
孙鹏语气凝重的问道:“他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找他。”
孙雅丽却道:“你去干什么,再把他打残废了?不用了,我已经把他的腿给踹断了,留着他咱们慢慢玩儿吧!”
孙鹏看着神采奕奕的妹妹又问道:“你说的真的吗?”
孙雅丽道:“当然了,以后我保护你,不说这事儿了。”孙雅丽转头看着嫂子茹惠说:“嫂子给我弄点儿好吃的吧!吃完饭咱们一块儿回爸妈那里吧,思正呢?”
茹惠道:“思正去同学家补课了,我这就叫他回来,难得你这么高兴,回家看看爸妈也好,我这就去做饭,肯定都是你爱吃的,去外面吃也行,家里倒是也没什么准备。”
孙雅丽吃着苹果,呜呜哇哇的说:“不用麻烦,有啥吃啥就是了,还有嫂子我今天就搬到你们家来住了。”
茹惠道:“好呀!这儿地方不比爸妈那里小,你过来住,咱俩也好有个伴儿。”
孙雅丽听了嫂子说“有伴儿”的话,眼神看向孙鹏道:“哥你又在外面乱来了是吧,怎么不在家陪嫂子呢?”
孙鹏忙道:“你别听她瞎说,我除了正经事儿就猫在家里,不打牌、不去歌厅、不参加饭局真就好过了。只是矿上的事我得盯着才行,你也知道赵亮的事儿,他不在我只能事无巨细的操心了。”
“他该出来了吧”孙雅丽接茬儿说。
孙鹏道:“还有些日子才能出来呢!”
孙雅丽又道:“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把杨华的腿又给踹断了呢?”
孙鹏道:“是呀,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和我说说。”
孙雅丽回头看看嫂子已经去做饭了,便和孙鹏嘀嘀咕咕的把她如何吓唬杨华,又如何算计杨森,再如何爆打杨华的事儿,从头说了一遍。
孙鹏感叹道:“好家伙,十来天儿的功夫,你怎么看着比老江湖还狠毒呢?那边的郭建你打算怎么办呢?”
孙雅丽道:“先不管他了,那边儿有李敏呢,暂时不会有事儿的。我们的孩子才重要,要是我们就这样走散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寄托。”说完,她眼圈一红,差点儿掉下泪来,孙鹏赶紧安抚。又说:“是哥哥连累了你们,我也不好受,不敢见你,更不敢和你提起这些伤心的事儿呀!”
孙雅丽道:“是呀,我也不能提,不想回家住也是因为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孩子要紧,我要保持好的心情和好的营养,那可是小郭建呀!”
孙鹏道:“你们在一起总计没几天儿,你怎么就这么痴情呢!”
孙雅丽忙说:“怎么没几天,从我大学毕业到现在都多少年了?他虽然在上学,但他也在部队参加日常的活儿呀,原来医院一有保障任务,我不敢去或是不愿意去的时候,都是郭建帮我的。他的心智、才情、稳健还有心机都是一流的,关键是他的忠诚才最重要。早就有人议论我们两个了,我也是装听不见,他只是觉得配不上咱们家的条件,部队还有很多的门道儿,怕我受委屈,一直没有表示罢了。我们之间不过是少了社会上的那些小情侣,整天黏黏糊糊,搂搂抱抱而已。李敏来信说:‘我们俩儿精心布局,觉着算无遗策,大家都在伤心的时候他差点儿把自己打死,但稍微一清醒,就那么一会儿,他就拆穿了我们的计划。’”
孙鹏道:“那他知道了咱们家的事儿了吗?”
孙雅丽道:“即便不知道,也能猜出来肯定有事儿,所以我早晚都要面对他的。要是李敏真的就把他给收了,我总不能再设计一次他和我之间的有事儿,让李敏退出吧。这些日子,我反复的想过了,其实李敏和他,可能比我更合适。而让我这一折腾,郭建也是一个是真的舍不得,另外的一个他根本就可能不接,现在只是暂时的把他稳住了而已。我们根本不敢让郭建知道这么多的事,他比你我都理智不假,但是他万一不理智了,那可就是血雨腥风了,不把杨森一家满门屠杀了也会算计的他们家破人亡。万一,我是说万一再因为我断送了他一辈子,我拿什么救他呀!我能拿自己的几年甚至十年,保咱们一家平安,放在他身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好在你把杨华那个王八蛋弄成了太监,要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呀!我们医院他都祸害了好几个女孩儿了。你说他该不该死?而郭建现在更不能分心,我正在替他做事,尽量的模拟他的行为方式去做事儿。”
孙鹏一边听孙雅丽说话,一边儿又替孙雅丽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孙雅丽。
孙雅丽却说:“我不吃了哥,都吃两个了,我倒是想问你,那王八蛋都捏着你什么东西了?”
孙鹏深深的叹气道:“一言难尽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活着的呢,罪孽深重呀!有些事儿你嫂子都不知道,爸妈更不知道,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你也是不能知道的呀!我们这种人一旦倒下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恐怕连你嫂子都会无依无靠,倾家荡产也不一定算完呀!”
孙雅丽也叹了口气,复又问道:“用钱能弥补吗?”
孙鹏回道:“有些能,有些就是想弥补也已经来不及了,牵涉的人太多了。”
孙雅丽道:“哥咱们一同弥补,都过去了咱们一家子才算安稳了,你别发愁,别内疚了,面对现实才行呀!”
孙鹏微笑道:“我的好妹妹,哥哥把你供起来都行,但是你那点儿钱还是算了吧!其实都看着我风光,而实际上这些年国家政策越来越紧,煤矿也不是好干的行当,用不了两年,或许我们就不得不放弃了。我得挣点干净的钱给你嫂子,给爸妈还有你留着呀!”说话间,孙鹏又给孙雅丽倒满了水,摸了摸孙雅丽脸上的更清楚了一些的些巴掌印儿。嘀咕道:“这个王八蛋。”
茹惠炒好了几个菜,此刻也站到了孙雅丽的身后,也摸了摸她的脸问:“还疼吗?”孙雅丽回头握了嫂子的手说:“不疼了,吃饭吧,吃完饭接着思正,我们一同回家拿一些我的东西过来。我和单位请几天假,在这儿歇一歇,也好给爸妈和我哥再织两件儿毛衣,等到入秋天凉了好穿。我不能闲下来,一闲着就会心疼,没有杨华,还有那个新兵蛋子折磨的我更心疼。”
茹惠道:“好,老杨家的事儿也是事儿呀!都是不是省心的事儿。”
孙雅丽道:“够他们家忙活儿一阵子了,这会儿顾不上我的,后边还有要我用心的事儿呢。”
这边儿,儿子杨华骨折再次入院,老伴儿楚夏虹重症,为避开儿媳妇孙雅丽,以免楚夏虹被气死,勉强支撑的杨森只好将他们安置在省三院治疗。一个人垂头丧气,自己的内心本非一尘不染的清流,这些年几乎来者不拒,见礼就收。若不是年老体衰,风月场上却也偶有荡漾。对于那床上的一幕更是缺乏否认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