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布齐,我来了

说不清为什么,库布齐沙漠那么强烈地吸引着我!

是早年读过的三毛《撒哈拉的故事》在我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经过这些年风霜雪雨的洗礼慢慢生根发芽?是王维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点燃了我跋涉的激情?是如梭的岁月催促我去感受不一样的生活?是紧张的工作、忙碌的生活挤压我以另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自虐得以解压?是想触摸一下自己在恶劣环境中身体和心理的极限?

这些都是,又不完全是。

每一个走进沙漠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临行前,我在默默地准备着装备:65L的背包、帐篷、睡袋、登山鞋、百变头巾、手杖、雪套……,这些以前从未用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被我一件一件地买了回来。出发前一天晚上,当我把所有的装备以及三天的食物、水充实到这个大大的军用背包里并试图背起来时,我犹疑了,我行吗?足足40多斤的背包,在自己家平坦坚硬的地板上背起来都直打晃,要背着它去沙漠中跋涉,我行吗?

既然选择了出发,就一定要义无反顾,不管前方会遇到多少艰难坎坷!

5月1日清晨,当我背着沉重的行囊来到此次活动的聚集地——地平线户外俱乐部时,这里已是人声鼎沸,来自全国各地的100多名穿越者把这里扮成了一个五彩的世界。各地领队正在清点自己的人数。7:20,3辆大客车、一辆行李车、以及救援补给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向此次穿沙的的起点——恩格贝进发了。半小时后,车队来到了黄河水源地,大家下车步行过浮桥,外地的穿越者纷纷拿出相机拍照留念。黄河静默,但依然东流不息,滋养着两岸万物生灵。昏黄的河水,茫茫的河床,仿佛在述说着一段历史,一段沧桑。在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悲壮的感觉,母亲河,你滋养了岸边的无数生命,是否已不堪重负,才变成这般模样?

拿出相机,与黄河合影留念。“壮士出征,志在必得”,母亲河作证!

过了浮桥,大家重新坐上车向恩格贝进发,一路上绿色越来越少,许多地方裸露出了茫茫的沙土,远远望去,像一个斑秃的人。那历史上曾经水草丰美的广袤大地呢?路边稀疏的小草从沙土中顽强地生长出来。尽管在漫漫黄沙中显得如此寥寥,但春天来临,它也在激情地装点着大地。远远望去,有些裸露的沙山像披上了一件格子外衣,那是人工种植的痕迹,也是人类在为自己的行为“亡羊补牢”。人类啊,为什么总要等失去时才知道它的可贵?尽管松散的沙土并不是绿色植物生长的温床,但毕竟绿色已在这里扎根,既已扎根,那就让它蔓延吧!

9:20左右,车行至本次穿沙的起点——恩格贝。恩格贝地处黄河南岸库布其沙漠中段,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乌兰乡境内。蒙古语恩格贝意为平安、吉祥。历史上的恩格贝曾绿草如茵,牲畜成群,召庙香火缭绕,人民世代生息,但掠夺性的开垦、过牧,加上战争因素,作用于此地脆弱的生态环境,这里逐渐地被夷为沙海,土地资源丧失,人民被迫迁徙他乡。

我们这次就是要从恩格贝出发,沿着库布齐沙漠的东线徒步负重穿越至响沙湾。直线距离48.5公里,(实际距离大概超过了100公里)。

在距沙漠不远的穿沙公路上,车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整理装备,穿雪套,全副武装后开始向沙漠进发。

我穿着刚买三天的登山鞋,脚上还留着它犒赏给我的3个水泡,背起沉重的行囊,心里默默地念着:库布齐,我来了!昂然走向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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