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You Are Old
当你老了
-William·Butler·Yeats
威廉·巴特勒·叶芝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回想他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d fled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这是诗人叶芝对女神茅德·冈的真情告白，纵然他穷尽一生也未获得女神的半分青睐。
这当然是一个美丽而又哀伤的故事。
既然哀伤，就不再赘言。
我们说衰老(aging)。
01.
Forget shame, enjoy dependance
Morrie终于在这场同疾病的斗争中败下阵来。他越来越无法自理，上完厕所不能自己擦洗。除了呼吸和咽食，其他事情他几乎都要依靠别人。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婴孩时代。别人给你洗澡，抱你，替你擦洗。我们的文化告诉我们，一个成年人应该对此感到羞耻。Morrie说: Forget what the culture says. I have ignored the culture much of my life. I am not going to be ashamed. What's the big deal?(忘了这种文化吧。我大半辈子都没有理睬这种文化，我没有必要对此感到羞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都知道如何做个孩子，那已经深深印刻在我们内心里了。Morrie认为，于自己而言，现在这种情形不过是在重温孩提时光罢了。慢慢地，一切也都习以为常了。
事实上，当母亲怀抱着我们，轻摇着我们，抚摸着我们的时候，没有人会嫌弃这关爱太满。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渴望回到那受到无微不至关怀的岁月中去，那是无条件的爱，无条件的关心啊！这是我们很多人现在缺乏的。
02.
No emphasis on youth
Mitch告诉Morrie，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生命的巅峰，尽管竭力保持，却似乎是桑榆之力了。他坚持锻炼身体，注意饮食，在镜子中查看发际线。以前会为自己的年龄感到自豪，现在是不愿提起年龄。那个时候的有所作为可以说-少年得志，现在愈近不惑之年，愈怕会染上健忘的毛病。
Morrie对此有自己独特的视角: 那不过是我们在强调年轻的价值。我不并不认同。年轻也是一种苦恼。所以不要告诉我年轻的魅力。那些到我这里来的孩子们同我谈了他们的挣扎，矛盾，不成熟，活着没意思，甚至想要自杀……
并且，年轻人不够理智。他们对生活的理解有限。当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么的时候，你还会一天天过下去吗？别人影响着你，告诉你这款香水会使你更漂亮，这条牛仔裤会使你更性感，你真的就相信了！其实并非如此。
03.
aging ≠ decay
随着年龄增长，你懂得的也就越多。如果你停留在22岁，你就永远都像22岁那样肤浅。衰老并不是衰败，而是成长。接近死亡并不就是坏事，你意识到这一点后，它也有积极的一面，你会因此而生活得更好。
04.
Men are mortal.
尽管衰老有衰老的价值，人们却还是总说: 我希望自己再年轻一次。
Morrie认为，这反映了人们对生活的不满足，生活的不充实，生活的无意义。因为如果你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你就不会想回到过去，你想往前走。你想见得更多，做得更多。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明白:如果你一直与年龄作抗争，你就永远不会开心。因为，你总是要死的。
05.
Detachment
年轻啊，谁不羡慕呢！Morrie也羡慕他们可以去健身俱乐部，可以去游泳，可以去跳舞。尤其是跳舞。但是当这种情感涌来时，自己先感受它，然后就离开它。这就是之前所说的超脱。离它而去吧。
06.
To accept it, to revel in it.
Morrie说: 老年人不可能不羡慕年轻人。但问题是要接受现状并享受其中。这是你30岁的时光，我也有我的30岁，但现在我是78岁。
你应该发现生活中一切真善美的东西。回首过去只会让你产生竞争意识，但年龄是无法竞争的。
我属于每个年龄阶段。我是个三岁的孩子，也是个五岁的孩子。我是个37岁的中年人，也是个50岁的中年人。这些年龄段我都经历过，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乐于做个孩子，当我是个聪明的老头时，我乐于做个聪明的老头。想想我所经历的所有这些样子，我属于所有年龄段，直到现在的我。
我不会羡慕你，你们的现在的人生阶段——因为我也有过这个人生阶段啊！
【end】——
Fates sccumbs many a species: one alone jeopardises itself.
- W·H·Au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