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27

当我见到《熊耳山》这幅山水画时,方领悟国画理论知白守黑的义理


国画理论中,知白守黑一说,自古有之。然而,因其义深奥,很难明了。直到有一天,当我见到这幅笔墨凝练的山水画时,对其义理方有领悟。

远方的群山,水墨交融、浓淡渗化,仿佛在空廓无垠的天宇下给近景之山而铺设的过渡色,抽象的空白中,搭建了这样一个平台,恰好给主角创造了一个表现的空间。作为主体绘画语言的笔墨,在此空间可以做淋漓尽致地展现与尽情的发挥了。

大开大合的章法既已确立,好戏便可登场了:首先,瘦劲的笔线,带着刮铁的力度,绞着笔峰,遒劲地盘旋而下,仿佛能听到如锥画沙的飒飒作响,似疆场勇将的长枪大戟,法度跌宕有致而纵横有度、动静有节,擒纵得法而其势畅达。墨之运用,则以笔蘸焦墨如渴骥奔泉,笔势点画俯仰之间,干湿浓淡,阴阳分明。苍辣的笔墨之间,略施淡赭,画面之气韵便渐至佳境。然而,就在画面将要完成,似乎还未完成的火候,作者却在画的右下角干净利落地提款钤印了,其行笔之骤然而停, 颇似戏到高潮却戛然而止,此时,天地间绝响无声,却余韵无穷矣。

文/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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