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所知道和不知道的外滩

我一直知道外滩有很多美丽的建筑的，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很多美丽到艺术的漫画。

当年那个画家在一笔一笔画着这些画的时候，也像米开朗基罗画着他的创世纪吧，难道不应该是希望很多人赞叹和欣赏的。

偏偏银行里的人不给拍，知道他们不给拍，走过去把相机打开，趁人不注意迅速拍一张，然后在人家的制止声里乖乖的答应着，然后快速溜掉，搞得跟一场偷香猎艳似的。

知道外滩的黄浦江边上有各种各样的生意，知到地摊上会传来上海滩略带一点沙哑和岁月感的歌声，知道这个世界城管会过来把他们赶跑，然后他们等城管走了再回来，知道哪里也有很多买茶或者掉老外的学生模样的人，也知道和平饭店的外面有很多买蜘蛛人，鼻子上套着红鼻套的小贩，喊着一块一块。

因为久在这样的外滩穿行，就觉得这便是外滩的一切。

以至于都没有看过这围着着一切的楼房其实是这样的，美丽到庄严的地步。

那些粗砾的石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搬运来的，触手还带着原始的痕迹，总是让人想起来狂野，不知道在这个城市，他们会不会还记得来处。

即便是装饰成漂亮的建筑，雕刻出来粗糙的花纹，依然带着粗糙的本质，在精致的状态里本色难改。

有灯光一点点从楼房的深处透过来，几乎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一到房子，几乎就隔开了时间，在外是今天，进去就是进入了历史游览，就连里面工作的人都像是再现一个当年的场景一般。如果你肯绕着工商银行橘红色的灯光绕着走廊一步步走上去，就是这种感觉。

明净的空间有人摆设一般也并没有喧哗，走着总感觉像是一场戏的曲终人散，那散去的脚步。

站在墙下，仰望着高楼和高楼连着的蓝天。

想着要是真的攀到这种楼房的上面会不会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我对着这个小图案打量了半天，似鸟非鸟，似人非人，似兽非兽，放在这样的青黛色的楼房上，实在耀眼得很。

因为一直觉得太过熟悉，就每次走过都是抬头或者低头但总是匆匆赶路，那一天路没有那么赶，就那么从中山东一路东二路慢慢走来，一座楼一座楼的端详，也并没有区分那座是那座，却觉得简直像是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这一次看到的才是大家一直说着向往着旅游着的外滩吧，那么我已经路过和熟悉的可又在哪里呢？

每一重发现也是一重丢失吧。

不如且走且听风吟。

看周围的世界愿意唱回响什么样的声音。

2013年9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