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螳螂捕蝉》第四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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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捂胸，跌坐在沙发上。

【韩妈忽然从楼上下来，跑到含跟前。

韩 （关切地）夫人，你怎么样？再吃点药吧？

【韩拿药给含吃。

【天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外面闪电更密集，雷声更彻响。

【忽然门开，看门人老李领一蓬头垢面浑身湿透的人进屋。

自豪 （悲戚）爸！妈！

【三人俱一惊，没认出。

天 （惊讶）你……你……

豪 （急切地）爸，妈，我是自豪呀！

天（和含同时）——自豪？！

豪 是！爸妈，我是您的儿子自豪。

天 （上前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含 （捂胸欲起，复坐）怎么会这样？

韩 （冷静地）梅先生，快让自豪坐呀！

【梅自洁出现在楼上。

洁 （跑下）二哥！二哥！

豪 妹妹！妹妹！

【众人让自豪坐。

韩 夫人，还是先让自豪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豪 （急切地）不用不用！我呆不了多久的。

天 （严厉地）自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含 （关切地）是啊，自豪。原本你说回来，我们去机场却没接到你；韩姐说你打电话要钱……

豪 （跪倒）爸妈，孩儿不孝；这回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含 你这孩子，快起来。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豪 爸，我正被追捕！

天 ——追捕？你，你这个畜生，到底干了些什么？

含 （捂胸，脸苍白）什么？你说什么？

豪 我……我……。儿子对不起你们。我是被骗的，刚开始我不知道那就是毒品，我吸了，我真的被他们骗了，我……

天 （用手指豪）你吸毒？！

豪 ……后来成了瘾。我没办法呀，你给的钱全花光了，我没钱，他们就让我贩毒……

含 天啊！

天 （悲愤至极大笑）吸毒，贩毒！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送到美国读书，月月给你寄钱，你竟在那儿吸毒贩毒！荒唐，造孽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豪 （痛哭）爸，我错了！我不配做你的儿子！你打我骂我吧！

天 （失望地）打你骂你?有用么？你这个畜生，枉费了我一番心血，我怎么有了你这个孽种！你真的不配做我的儿子！

豪 爸！说到底我还是您的儿子！这次您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爸！

天 （呆）救你？（苦笑）我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救你？

豪 你能的你能的！现在他们正联合国际缉毒组织一起行动。您在上海这么有权力在中国有这么大影响一定认得一些人的，您一定有办法通融的。以前我一有事您总会为我解决的。这次您会撒手不管？

天 （更苦笑）不同了，现在不同了。

豪 （跪爬）爸！爸！您一定要救我！（哭）您忍心看着儿子被他们抓去坐牢？我不想坐牢不想，我还年轻，我还要帮您做事把梅隆发扬光大。我保证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爸 爸……

天 （无奈）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豪 爸，是儿子不懂事辜负了您……

含 （挣扎欲起）唉，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蠢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豪 (绝望地)爸……爸……

天 （无助地）真是祸不单行，难道，难道真是天意毁我？

洁 （哭）爸，您救救哥哥吧……

韩 （冷静地看着）自豪你冷静点，你爸爸会帮你的，让他好好想想办法。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豪 （强忍哭）韩妈，我是偷渡回来的。本来想在预定时间坐飞机的，不想被他们发现了。

韩 你说联合行动，那么，上海的缉毒人员也正在抓你？

豪 所以我只好冒雨偷偷回家。

韩 （若有所思）噢。

含 （悲哀地望着韩，微弱地）——韩姐，你……

韩 （机警地）我这就给你拿药，夫人，你的脸色好难看。

含 （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你……你……。（颓然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