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事】人性的恶

午后要去仙鹤门,下午那里有两场会。当然,老何和枫秋办公室也有好茶等着我。和嘉哥在张府园附近新开的炖小白鱼面馆吃了鲜鱼汤面,我要的鱼丸面,嘉哥要的叉烧面。

面不是很好吃,鱼丸也不似黄陂的鱼丸有肉感和筋道,但是汤还不错,挺清淡,面也一般。不是那种炝一点的南京面条,也不是筋道的热干面面条,更不是苏式面条的细软。

于是,提到了要在宁城开一家苏氏吴中面馆的想法。还说要一起投资,我不置可否。想起了我那辉煌又煎熬的创业时光,我觉得我不再具备创业的热血。或者,体制内创业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很多的限制与条件。但是,毕竟不需要面临资金与人员的双重煎熬。

这个时代,创业者都是英雄。这个时代,人性都是恶。吃完面条,我们在中山南路上网约了一台T3。T3自中华路过白下路而来,是往新街口的方向。我赶紧说,师傅,不要经过新街口,绕一下直接走常府街。

司机说,好的。刚上车,初夏午后的倦意袭来,还在中山南路上,快到新街口和常府街交叉口的时候,我就靠在后座上沉沉睡去。我的脑海却满是周六晚间新街口事故的画面。

彼时,我正在襄阳古城的昭明台后的北街。前面是荆州古治的牌坊,过了牌坊便是古城墙,穿过城门,便是浩浩荡荡的汉江。这是襄阳古城的灵魂所在地——鼓楼历史文化街区。因着唐城的原因,街上有很多着唐制汉服的女子,三三两两走过来,让人恍惚以为在《妖猫传》的电影背景里。




在买一个硕大的红糖饼的时候,刷了刷朋友圈。突然就刷到了明瓦廊青岛啤酒屋老板的朋友圈,连着好几条,都是视频。视频短小,文案却惊悚,好几个熟悉的酒友兼同事在评论。

我忍不住点开,是刚刚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的照片,一辆白色的轿车气囊弹出显然刚经过一轮撞击,看不出里面的人往后退了一米,然后又轧向前方横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女子。随着女子的身体卷入车轮,传来一阵路人的尖叫然后视频戛然而止。

第二条视频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男子很快下车持刀捅向一个比较胖的男子。第三条视频是几位横七竖八躺在路上的路人,身上均有血,包和鞋子甩出好远。

等我走到汉江边上,红糖饼也快吃完的时候,他的朋友圈再次蹦出新的消息,是一个胖子躺在救护车上,配的文案是见义勇为。彼时,南京的好几个群包括工作群都在传着这些相似或相连的视频以及评论。

各种消息各种传闻,酒驾、毒驾、谋杀、出轨、情杀等字眼,有说是一个事件的,也有说是两个事件的,是一条即时的社会新闻。很快,官方消息传来,关键字是酒驾和前妻及后续侦查中。

几条视频发生的位置相距不过300米。距离我所在的写字楼不过800米的距离。我想,我应该很久很久再也不会去或者经过新街口了。虽然,那里是之于南京相当于武汉之余江汉路。

我总是在想那个被恶意轧进车轮的女子眼睁睁躺在地上转过了头看着车子向自己开过来的时候的那个瞬间在想些什么。恐惧、绝望、空白,也许都有吧。

官方说伤6人已送往医院,但是所有人都说那女子必死无疑还是当场死亡。昨天上午在唐城下午在高铁今天周一全天工作日很忙,也没有也刻意得不想再去关注相关消息。

今天老何说相关视频及照片等消息都被封锁了,问我是怎么看。我说这是在保护大家。不管事件发生的原因及后续处理的结果抑或作案动机,实在不适合拿出来深剖然后去写一篇深度报道或报告文学。

我认为事件发生后不到30分钟,官方出具的那一祯告知就是公众要知道的最好的消息及最好的结果。老何晚上请我吃饭,我说我要回去了,坐地铁还要一个小时呢,我已经不敢晚归及晚上去跑步了,南京已经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城市了。

不管事态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又有好几个家庭分崩离析,好几个人会失去自己的亲人,好多人会打乱本来就乱糟糟的生活。人性都是恶的,并非人之初、性本善的,只是希望这个社会上人性能善一点,不再有那么多报复性社会的人和心。

你遇到的每个人都经历着你所不知的战斗。但,请永远心存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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