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标题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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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躲在屋里,拿出手机,蛋疼得打开新闻,发现还是有人在唱高调,还是有人在造谣,还是有人在发国难财,还是有人在现身成为禽兽。人是形形色色,事是百转千回,确诊和死亡人数是定而又改,没一样能给人打一剂鸡血。

中午,放下手机,我禅定,我挥动乾坤,我搅动日月,我进入梦和记忆:我散步在花间小道,不戴口罩,我跟人们问好,人们也向我问好;公交上,车箱里依然拥挤,狐臭味、口臭味、香水味,人气扑鼻。晃晃悠悠,飘飘摇摇,一小女孩在老幼病残专座上哼唱着小调:“挤啊挤,挤狗屎……”;巷口的包子铺正常营业,我买几个肉包子,全部吃完。回到家,焚上一盘蚊香,打开电视,有各种最新的电影和体育赛事,随便选一个,冲上一杯咖啡,上面撒点香菜……

下午,恍惚间,一睁开眼,一切又变得索然无味,既无闲情,也无逸趣。手机不再温润柔滑,键盘不再具有弹性,蓝光都觉得刺眼,书里的文字像是整齐排列的蛆虫。视线在远方焦散,心里无名肿胀,手指微微颤抖。不执着绳锯木断,不执着水滴石穿,暂时忘记天天向上这回事儿。坐不下,也站不住,像患上晚期的痔疮。不出门,不聚会,闭着眼睛就是睡。只要还有一日三餐,其他事情都随他大小便。

这是魔鬼设计的陷阱。

以往的周末,一天吃两顿也觉得足够麻烦,又要嚼又要咽,现在要三顿,外加各种零食不定时地补给,心情上还觉得挺快乐。越快乐,零食也就吃得越多,把吃当作无聊时光当中的一种乐趣的补充。圆桌派上,梁文道说,一个男人的油腻从失去对自我的控制和制约开始。那这一刻,我的双腿已经稳稳地落在一条油腻腻的高速路上,等待我像野鸡野狗野猪般地狂奔。一个无序的生活预告就在眼前播放,一位冉冉升起的明日之叔即将塑造成型,正接受着人字拖、啤酒肚和肚基尼一系列角色道具赋予我熟男的气质。

酒最容易让人在油腻这条路上走捷径,我现在就想走捷径,想喝酒。以前不喜欢喝酒,因为认知里认为它是交际饮料,是苦苦挣扎着的中年男人的肥宅快乐水。虽然现在还是这么认为,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就是想喝,淡淡的那种,类似燕京或者百威。我觉得这两种啤酒是最适合一个人安静地喝,它不像茶,也不像烈酒,即不会使人在喝的时候悟出淡泊的价值,也不会使人生出舍命相托的江湖义气。它刚刚好可以让你在平淡如水的现在,体会属于小人物对健康的满足以及市井里不精致却扎实的活法。当然,它依旧是中年男人的肥宅快乐水。

今天的理想是:看书、看教程、完成昨天未完成的工作、交付拖欠我大哥一年前婚礼当天的照片;现实是:电脑开机整整七个小时,开机的七位数密码都未敲进去,脑子里全是日月星辰,绿林仙踪。我急需为被我白白浪费的一天时间进行一场深刻的忏悔。我需要一位神父和一颗沉静的心,我的真诚要透过神父罗马领上的耶稣像传达到上帝的办公室,请求帝哥的赦罪,我会留下两行悔恨的泪水,用墨就着这痛悔的泪水写完一千字的忏悔书。

我答应!该看的明天会看,而且会一边看一边忘,不然,这核桃仁大的脑子也装不下太多东西;该练的明天会按计划练,还要武装上社会主义经久不衰的铁人意志,时刻提醒自己思想要正,动作要勤,马步要稳,即使跨越最艰巨的宽沟,也保证不伤到裆。

忏悔完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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