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有雨敲窗,春深一寸,总有轻风吹斜阳,总有桃花酒千杯

有雨敲窗,春深一寸,时至惊蛰,花枝满春,杨柳堆烟几许;清风来信,忘却春风词笔。

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春水渐盛,春雷乍动,万物以荣。

浅落笔,埋相思,落花翩翩,烟雨翩跹,婉容相见,喜色相悦。

季节的信笺上,草薰,风暖,一整个春天在奔跑,草和草,花和花,天青色和烟雨。

光阴的画册里,山温,水软,纷纷春意,落了满头,潺潺水响,娟娟风露,惹上眉眼。

风起,月落,风景里,寄居着老去的情怀;流年,花开,故事里,写满了斑驳的岁月。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蛰虫惊而出走。

惊蛰,剪一段春色,煮一壶月光,月无言,人不眠;书一卷时岁,念一段风流,伴落花,听雨眠;弹一曲离觞,歌湖海茫茫,清音赏,醉红尘。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春雨如酥,写杏花微凉的帖,写淡烟流水的幽,写春风拂槛的相逢,写霓赏羽衣的花浓。

写穿林打叶的悲鸣,写西窗剪烛的相思,写沾衣欲湿的情意,写闲花落地的微凉,写芍药含春的惆怅。

写往事,嗒嗒的马蹄声里,瘦瘦的《阳关三叠》;写故园,清夜的玉笛飞声,凉凉的水调声。

春雨,落在嫩黄的叶脉上,氤氲成诗,墨染流年香;落在芬芳庭院里,花枝轻颤,滴破芙蓉面;落在微凉的时光里,恍惚如醉,不负韶光好。

好似有风,从诗行里吹起,软软地,将你的眉眼,软成了这样一幅画。

好似有雨,从江南涉水而来,淡淡地,将你的心事,洇成水墨的颜色。

一个词牌,流落人间,拨亮寒夜里的炉火,又来到春风陌上,携酒捧茶,为一株梨花洗妆。

雨意云心,酒情花态,与风与月畅怀,与人与事闲话,词牌名便是“倾杯”。

多情杨柳依依,管他人生苦雨,能小山寻幽,偎红倚翠,词牌名便是“一萼红”。

绿水人家,燕子双飞,花褪残红青杏小,独凭栏,望天涯,词牌名便是“蝶恋花”。

柳际花边,东风有信,恨满怀,时光老,一怀春愁,满目河山,词牌名便是“一丛花”。

惊蛰始,仲春至,万物生长,时光静好,心,好似被春风的一笔,写成一行花开,一行水暖,写成一首诗,一阕词,光阴润色,又被岁月装订成一本诗词雅集。

念往事,思旧人,提新茶,对花饮

风总吹来,细软的光阴,像万朵桃花逐流水,像月光到晓穿朱户,像风吹云与花影,你在门前,看风摇它的叶子,草结它的种子,看山遥水阔,写渐行渐远渐无声的念。

几行碎词,被风吹乱,一杯淡酒,断了又续。

或许我们都该明白,这世间,有多少温柔被沧桑包裹,有多少春风被思念包裹。

一场雨,惹凉书签;一个字,惹落相思,打开一片日月,打开一片花色,打开一本书的门扉,打开一段往事的窗口,写一段往事,念一个旧人。

岁月是一本旧书,翻开那些从前,你会发现,或许书页里,夹着一片多年前的月光,或许墨色字迹里,住着一段薄凉的记忆。

那时,有人会以春天的模样,以人面桃花,与你相认;以梨白,以干净的手指,翻开一页,你可以走进来的诗稿。

那里,十里春风,十里快马,红药春分圃,青蔬雨到畦,你的心里,终于住下一轮明月,像一首清凉的词,住进它的词牌里。

我还是会想你,在一朵花的开落里,在一盏茶的冷暖里,在江南马嘶花落时,在光阴的酒窝里,尽管时光苍凉,然内心慈软。

我还是会想你,以一种皈依的姿态,把花看老,把茶渴淡,把光阴走薄,把长长的相思,捻成线,把淡淡的流年,走成梦。

愿与时光同安暖,不负青春,不负韶华

世间温柔,不过是风停在花枝上,月挂在珠帘上,你撑一把油纸伞,走过如画的江南。

世间美好,不过是天边飘来的云影,风传来的花信,你坐在旧木窗下,浅梳妆,淡描眉。

世间慈悲,不过是风送一声雎鸠关关,云飘来,人面桃花消息,你来时,翠袖半老;我去时,青衫半旧。

世间深情,不过是清风扎篱笆,月色开木窗,花香铺小径,你在人间,与一个人,缓缓相逢,与岁月,慢慢沉香。

梨花似雪,桃花灼灼,杏花疏影,绿草如丝。

春色倾了城,以花香,以月光,以绿酒,以薄念,以声声慢,以好花天。

我愿在江南,看半壕春水,一城落花,烟雨千家,将新火,试新茶,诗酒年华。

我愿在长安,春风得意,打马看花,千门草色,宫阙参差,折灞桥杨柳,抵一纸春愁。

我愿在人间,听草木说给季节的闲话,红一句,绿一句,读花枝写给节气的情书,开一句,落一句。待白李红桃设宴,吟一风,醉一月。

愿一袭烟雨,可洗去浮世烦扰;愿一川芳草,可消解世间闲愁;愿一壶浊酒,可洗去岁月风尘。

有雨敲窗,春深一寸,总有轻风吹斜阳,总有桃花酒千杯。

愿你安好,痴于岁月,忠于流年。以赤子的心怀,以深情的眷恋,把每一个日常,过得自在安然,从容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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