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拇指有根刺。

 本来是想睡个好觉的,或者是要早点睡的,毕竟一星期可都盼着明天这一天休息的时间的,但是总惦记着还有篇《康帝的爱情故事》没写完,琢磨了半天,一直没想到合适的结局,之前写了一半发到A站也一直敏感敏感的,可能到最后也就只是我自己看看完事了。

我的大拇指昨天早上被我稀里糊涂弄进去了一根硬硬的头发,就像刺一样,有点深,我呲牙咧嘴的挤了半天也没什么用,后来索性就不想管了,觉得这辈子就安静的存在拇指里当个标本吧,或者等到以后我不小心也成了秃子,也可以低下头怀念一下我这根坚硬顽强的头发。

我记得生日的时候说希望今年有只猫,可这也过了小半年了,我也还是窝在有半个阳台的小屋子里不舍得长大,有时候会觉得现在的生活过于平淡乏味,不过让我做出什么改变的时候我就又开始裹足不前。之前跟贺永剑吹比,说我以后写本书,版税卖了十五万就给他五万当是份子钱,而且严肃的嘱托他要早点结婚。我朋友不多,熬到他们结婚我就可能会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踏实宽慰了。

对了,之前说过的那个内裤男孩又回来了,之前他走了觉得有些惋惜,现在反而巴不得他死,不过看着他膀大腰圆的样子就又巴不得他穿内裤被勒死或者下楼梯翻个跟头之类的。每天早上六点多或者差不多晚上一点多的,就开始用外音放《欢乐喜剧人》,真的不厌其烦,关键是他还不笑,也挺惊悚的。有时候我蹲在里面拉屎的时候听见他由远既近的《五环之歌》,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有时候会胡乱的想起那些我喜欢过的喜欢我的姑娘们,盘算着会不会在生活的某个瞬间也能想起我一下子,虽然有些蠢,不过有时候也会在吹空调的时候故意光着膀子,等着喷嚏一声两声的时候来揣测她们想我还是骂我。不过等我到卫生间洗脸看见自己的脸和肥硕的身姿,那些脑海里的罗曼蒂克就马上被我扔到脚底板,然后沿着缝隙填满了。

不过我最近老是记不清别人的脸,有时候朦胧中醒来,我得入定个几秒搞明白自己是谁,在哪,准备干吗。想的久了会想退休之后会干嘛,然后醒过来,就我现在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可没什么以后,就猛地镇定,着急忙慌的买个菜角去挤电梯。

我是那种不愿意随波逐流却没什么能力的人,之前公司聚餐,转着桌子坐了一圈我叫不上名字的人。男生说,老板就让我们几个男生绕着桌子挨个敬酒,我拿过瓶盖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就感觉在老板去买这箱酒的时候,门面后面的仓库里堆着个冒着绿气的消毒池,这边带着口罩的大爷大妈们手脚并用的拿酒瓶舀,催的急了就直接拿着管子冲。就在我这么琢磨的时候就到我了,周围的人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都觉得我认不得旁边新来的女生叫什么。

笑话,趁着他们调笑的时候,我偷偷把员工群里的名单调了出来。

就跟初中做那种英语和释义的连线一样,看着我眼花缭乱的。我端起杯子,来,铁子,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一饮而尽又喷泄而出。

这次换老板诧异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摆摆手很委婉的说我大姨夫来了。然后过了一会举起杯子倒满水,对下一个姑娘说你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呕吐男孩。其实我挺想我的名字是默罕默德阿拉法特什么汗或者什么斯基什么的,最好名字跟圆周率差不多长,等到我名字喊完菜都凉了,这样我只用做个自我介绍,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就可以了

虽然在我自闭了一年之后,好像是从阴霾里走出来了。不过还是挺抵触跟别人的联系的,尤其是姑娘们,也得亏是我长得丑,也没那么多的顾虑。你看我要是长得好看,小姑娘莺莺燕燕的,一个个都跟肌无力似的,瓶盖拧不干,饭不知道吃什么还总问我的,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们一个个变成现代生活的巨婴啊。所以在办公室里,她们看起来也都比较自立,甚至在我想要发挥一下余热帮助她们的时候也会客气的摆摆手,然后努力让嘴角高过牙齿,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每次这时候我都想把我的苏格拉短裙换上,拉着手风琴在她们面前唱《感恩的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单身久了憋出来的精神分裂,有时候走在街上,遇见个长得好看的姑娘,马上就能脑补出一些我写的傻逼小说都不会出现的桥段。比如看着香樟下好像低头寻找什么焦急的姑娘,细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倾泻到地上形成散乱的光斑,我昂首挺胸自告奋勇的帮她找。微风适时的吹过她的发梢,她不经意的把眼前的一绺细发别到耳后,然后用手扇扇汗涔涔的额头,离得近了我还能闻见她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然后邀功般的在她的面前高呼:找到了!你的砖头!她再粲然一笑,不!是你的砖头!

接着她也开始喜极而泣,然后扑到我的怀里撒娇一样的用砖头拍我的脑袋。她会是那种女生,下班到楼下会习惯性的买上半拉西瓜,用勺子挖开,再撒点白糖放冰箱里藏着,虽然自己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图但还是要等我一起回来吃才觉得最甜。会提醒我平时少抽点烟,开车慢一点,去到不常去的超市也会熟络的跟小姐姐借会员卡。

可惜我没有车,也不会抽烟,也没有那个笑脸盈盈的姑娘。

我写上面这么多不是说我想姑娘了,只是表达一下我正常的性取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反正写东西这种事情就跟小媳妇怀孕一样,巴不得别人看见,然后一个个指着越来越大的肚子说,这肯定是个大胖小子或者是个姑娘之类的,说的人随便说说,不过自己听起来好像就必须得装成贼不好意思一样,好像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是个超人哪吒之类的。也跟我写完东西让别人看的心态是一样的,不管别人怎么看,首先得自己写得爽,反正也没人给钱。遇见有人说,写的不错,就还得拿出小学考试前假装没复习的那股劲,哪儿啊,这才到哪,都是自己乱写的,不作数的。要是遇见说写的真垃圾,也得装成谦虚谨慎的样子,摆摆手说确实,本来就没什么逻辑。其实心里想的是你妈死了,你是个什么瘠薄玩意。

其实我从过年那会就想了不少故事的,有时候是做梦,有时候是灵光一现,然后就着急忙慌的存到备忘录里,等哪天想起来的时候再开始写。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不过也得有些追求,就算死也得死早点,起码也得到英年早逝这个范畴里,不然到了中年一事无成,就算在大爷大妈的嘴里的称谓也就是“一个人”,那可就太惨了。为了怕我以后没耐性,或者又没动力把脑子里想的东西写出来的话,我先大概把最近的几个想法跟大伙报备一下,要是有兴趣的话,下班回来的时候我就忍住想玩游戏的劲多写几句

第一个就是康帝的爱情故事,其实这个我是想写的,不过一直在想怎么写的有意思点,看起来不那么尬确实有点得费点脑子。

第二个是关爱老人生活,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脑子里会有个这么故事。就是一个老头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误诊假死,结果不同人不同的反应,为了不折腾儿子,老头真死了,皆大欢喜之类的

第三个是个复仇的故事,就是一个平凡的中年人,丢了儿子,找儿子找了好多年,欠了一屁股债。后来有个机会说让他帮忙把一个人的手指带回来,而且那个人知道他儿子的消息,有点像《黄海》,不过结局可能不太一样

第四个是从他儿子的视角写的,就两篇文章有个关联之类的。

刚才打字的时候碰到大拇指还是会隐隐作痛,屋子里没有针,我也下不去狠心把刺挑出来。早上接水的时候脑子里想了一个方法,就找个盆把大拇指泡软,然后一直甩啊甩的,看能不能把刺给挤出来,然后把我这个自我觉得可行的方法跟女同事说了一下,除了哈哈大笑并没有什么别的反馈。

我的拇指有根刺,有点疼,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算最后点个题,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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