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写文《陛下,皇后娘娘又在肖想你了》

1

我爹是大晋朝宰相,门客三千,权倾朝野。以我的身份只能嫁给某个皇子皇孙,我相中了最俊美的那个皇子———司马愈。

我爹让我重选,这个皇子实在是太不受宠了,而且母族势微没有助力。

无奈我爹拗不过眼里只有美男的女儿只好重新做安排。谁叫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呢,我娘早早离世,虽说我是丫鬟婆子伺候着长大,勉强算是在他手中养大我的吧。

风光大嫁,羡慕死了宋悦,给我送嫁那天,还不忘带着她的小倌来显摆,如果不是顾及她的身份,早被我爹赶出去,还记得她临走时嚣张大声嚷嚷:“婉婉,我定要要拿下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纪绍,世家子弟,大晋朝第一位年轻俊美的骠骑大将军。

我在试了几次靠近纪绍,差点被他丢进护城河里后,再也没了兴趣,因为我发现一个比他更俊美的——三皇子司马愈。

宋悦却是越战越勇。

坐在喜床上,耳边传来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住,红盖头挑起,我目光微动。

喜服如火面如冠玉,姣姣天华无双。

比宋悦的小倌俊多了。

而且小倌要花钱,这样的夫君可以免费看,这门亲事我赚了。

“苏婉……”

“爷,你应该叫我娘子。”我声音发哋,司马愈后退一步盯着我。

“你最好安分守己,这样,我给你应有的尊贵体面,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心。”

“哎呀,谁要你的心……爷——”我拖长腔调。

我只想你的身子你的脸,不想你的心,藏得那么深谁喜欢。

看我痛快答应,半点难过样子没有,他皱起了眉,连这样都好看!

“哼!”他一甩衣袖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宾客散尽,司马愈喝得醉醺醺回到新房。

美男我来了!我想趁机对他上下摸索,满足我的欲望,谁知刚接近还没伸出手摸上,就被他一脚踹开,嘴里还在嘟囔着:“滚开!……瑶儿……瑶儿,我……”

我忘记屁股疼,爬起身想听清楚他说什么。

他又来一个仰翻呈大字躺着,婚床被占去大半。

“……?!”

瑶儿,瑶儿?赵梦瑶!原来他喜欢赵梦瑶!早知道……早知道也要嫁。

我暗自发狠,退出新婚房间,在丫鬟婆子侍卫惊讶的眼神里,大摇大摆进了隔壁院子司马愈的书房,守在门口的侍卫伸手想拦住我,被我使劲扒拉一边。

早晨我没有睡到自然醒,被一双大手揪着耳朵提溜起来。

“谁允许你进书房,嗯?!”威严呵斥声炸响耳边,吓得我扑棱清醒。

“司马愈……”我的起床气愣是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唬没了。

“你的书房?我怎么知道?你霸占床我自己找地方睡觉……”鬼知道昨晚我怎么进他的书房了。

“哼!甲一,甲二,以后无论是谁,但凡靠近书房杀无赦!”

“是!王爷。”俩侍卫恭敬领命。

我被赶回新房。

2

宋悦搂着她的小倌坐在我对面,得意洋洋吃着王府里的水果。这是她第几次换的新小倌,我不知道,也没心思去记着。

“你说你们成婚三年了没圆房?怎么回事?”

“他有病。”我无精打采,三年我连司马愈的床边都没摸着。

我想着能摸一下那张脸也稍微安慰安慰人心,他贼精明,防我跟当贼一样。

无奈只能远观一道猿背蜂腰的英朗身影却无从下手。

“哈哈,苏婉,你也有怂逼的一天。”

宋悦带着她的小倌肆无忌惮的坐在那里对我的婚事品头论足。

“怎么样?要不把青儿留给你?”

“好呀!好呀!”我早就眼馋这个温柔可人的青儿了,眯着眼看着温婉清秀的青儿,忙不迭地点头,手早就痒痒了。

“你敢!苏婉,你好大的胆子!”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响起,抬头看见司马愈站在宋悦背后恼怒盯着我。

“呵呵,哎呀……王爷怎么没有通报就进来了?”我双手相搓,站起身打哈哈。

“本王回自己的王府还要人通报?!”

“不用,不用通报……王爷请便……”

宋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差幸灾乐祸笑出声来。

“成何体统!你这是一个王妃该有的作风吗?”

“唉?!司马愈!”他这么一吼,我的脾气也来了:“许你心里有人,不许我喜欢男人?”我一撸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守宫砂,他的脸色变得难堪煞白,“要么你跟我睡觉,要么我去找个男人……”宋悦一看情况不妙,带着她的小倌逃之夭夭。

“你敢去找野男人,苏婉……我……”我朝他晃晃胳膊,你看看我敢不敢。他脸色煞白踉跄着走远。

3

自那以后宋悦再没来王府找过我,

我的日子愈发无聊无趣味,王府里除了侍卫太监就是一脸恭敬的侍女。

司马愈忽然忙碌起来,有时很晚才回家,别问我怎么知道,一个人睡不着觉,耳朵灵敏着呢,我爹也忙着事,不常来。

实在憋不住烦闷,我准备爬墙翻到外面找宋悦,找美男。

双手攀住墙头,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人抓住襦裙。

“想干嘛?”司马愈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

“去远方。”我回答的很有诗意。

襦裙一扯,我被拉到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我动了动,觉得舒服点就没再动,感觉这样被抱着也不错。

他一脸阴鸷,吓得我忘记多年肖想的身体触手可及,一动不敢动,僵硬到被他一松手跌了个屁股墩。

“哎呦,疼死我了!”屁股又遭了秧。

眼底出现一双黑段锦面皂靴,上面的织锦层染血迹,靴底亦不见白色,不知道踏过多少血迹,黑褐色又有鲜红相衬。

鼻子充斥着血腥味。

黑色锦袍上,也是血迹斑斑,我离得近看的清,再抬头,觉得挺费劲,干脆不顾形象爬起身。

“我这不是担心王爷吗,想看看你何时回家。”

“担心我就爬墙?”

“嘿嘿,站得高,看得远……对对,看得远……”

“哼!”他哼了一声。

“嘉琳郡主几天前跟骠骑大将军纪绍去镇守边疆。”

“出事了?”

“嗯,不过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接着他又来一句:

“……很快你就是皇后了……”

屁好事,深宫内院,高墙锁住的不仅仅是青春年华,要命的是那么多女人要围着一个男人转,跟我的美男多多身边绕的人生追求差远了,要老命了这是,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呵呵,呵呵……”我冷着脸笑了几声。

“你不高兴?”

“高兴,我太高兴了!”

“苏婉,我……”

“王爷,丞相让你赶紧回宫。”甲一进来禀告。

“等我回来给你说。”

司马愈急匆匆走了,留下一股带血腥味道的风擦面而过。

“说什么?有啥好说的!这么多年连你的床边都摸不到,说出去都丢人。哼!”怂逼的我只敢对着他的背影逞强。

想到皇宫深似海,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开始后悔这门亲事了,亏的老本都没了。

4

我是一个贤良的皇后,入住中宫便开始为充实后宫佳丽三千忙碌,专捡赵梦瑶姑娘周边的人下手,周姑娘,张姑娘,甚至有克夫命格的王姑娘我也没嫌弃,谁叫她是赵姑娘的闺蜜呢。

莺莺燕燕,看着赏心悦目。每日看着后宫里群芳攒动,我满脸阳光。

大臣们称赞大晋朝有国母如此是国之幸。

在王姑娘进宫第二天,赵姑娘,以为皇帝对她还不死心,吓得带着丈夫孩子躲得不见踪影。

司马愈暴跳如雷,他用一顿大骂来表扬我的贤惠大度。

“苏婉!你到底想干嘛?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饥不择食?”

不是看你得不到心爱的人难受嘛。

不敢表露内心真实,面带标准微笑:

“不要想那么多,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呶,看看你的白月光成亲后,三年都抱上两孩子啦。”我朝他眨眨眼,挺无辜的。你不着急?我装作无意露出胳臂上的守宫砂,

顿时,他的脸色又变得煞白,狠狠瞪我一眼转身离去。

司马愈遣散了宫里所有的嫔妃,甚至宫娥侍女都少了许多,尤其是我的宫殿里。

芳华殿里我高高在上,两边太监代替了往日的莺莺燕燕。可惜我不是王八,他们也不是绿豆,我们对不上眼。

我去!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花钱的夫君六年见不上几次面不说,怎么连一个长得能入眼的小太监都没有。

我实在是不堪忍受黑夜漫长,霸王脾气终于爆发。想当年我仗着我爹爹的威名,京城里行走身边何时少了美男相伴,现在活得这么窝囊,难怪会被宋悦嗤笑。

不理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我拿出往日逛街的派头大步朝宣室殿走去。丢掉平时一步三摇的淑女走,甩开胳膊我走出侠女风范。

今天就把狗皇帝拿下,我斗志昂扬。

我扭动腰肢走前两步推开大殿的门,一手倚着门框,一手掐腰。

“司马愈,今晚不把你睡了,我跟你祖宗姓———”

我很震惊。

司马愈也很震惊。

大臣们更是震惊……

完了完了,端庄贤惠的皇后形象彻底崩塌了。

这座大殿修缮的质量可真好,地上一丝缝隙都没有可让我钻的。

事态既然朝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我也豁出去了:“怎么?你们要跟皇上秉烛夜谈……嗯?……”,特意加重夜谈二字,一副你懂得的眼神。

有几个脸皮薄的官员低着头害羞去了。

“甚好。”他乐呵呵起身向我走来。

神志恍惚间,眼前晃动来一团黄影,身体被拦腰抱起,一阵眩晕过去,我却是横着看见司马愈身后那些张大嘴巴的臣工们。

我笑眯眯地扬起手告别,其中一个朝我吹胡子瞪眼的一个老顽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苏婉是你先招惹我的,”进了寝宫,司马愈扔我到床上,欺身上前:“你来真的?”声音里带着喜悦。

“真的……”

“你喜欢我?”

“喜欢,喜欢你的脸。”美色当前,我实话出口。

司马愈立马僵硬,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输给自己的脸。

我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妈呀,机会难得。

一个过肩摔,司马愈仰倒在床上。我上下其手,摸完他的脸,就去拽他的衣袍。

肌肉美男呦,就要得手了,我兴奋得两眼冒泡。

很快脱光了他的里外衣服,摸了两把胸肌,我傻眼了,接下来干什么,“宋悦没告诉我接着怎么做呀……”我激动得鼻尖冒汗,不知道怎么继续,急得忍不住低声呐呐自语。

“呵呵,我来告诉你接下来干什么。”

司马愈一个反转把我压在身下……

不对呀,剧情不是这样的,没等我想明白,我就被司马愈拉进黑暗的漩涡里。

第二天,我睁开眼忍着酸痛起身,旁边早已等候的一个嬷嬷上前:“娘娘,这是陛下给你准备的补身汤药……呃?”

没等她说完,我一把抢过药碗,在她吃惊的目光下一仰脖子,“咕咚咚”几口喝得半点不剩。

“真解渴,还有吗?再来一碗!”不就是避子汤药嘛,闹那些弯弯绕有意思吗!

司马愈是不想我有孩子的,我爹权势过大,再有一个皇外孙,他害怕被我爹掀下宝座。

嬷嬷吃惊地张大嘴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不过还是听话的给我端来第二碗。

此后每次跟司马愈滚玩床,在不知道喝了多少次补药,一直喝到我自认为不用再喝也不能怀上,我便停止了喝药。

一次出宫司马愈看我抱了抱路边一个小孩子,问我:“你喜欢孩子?”

“不喜欢。我是看人家的孩子长得可爱才抱抱的。”

“你放心,太医说我的身子已经败坏,不会再有孩子了。”我宽慰司马愈。

“谁说我们不会有孩子?”他惶恐地说道。

“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他急促不安地说道,“婉婉,我们会有孩子的。相信我!”

肩膀被他抓得有点疼。

“好好,会有的。”怎么会有呢,吃了三年多的避子汤药,身体早就垮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很平静,司马愈那张脸失去了往日神采。

5

一天我爹进宫找我,我吓了一大跳,这还是我那个儒雅随和,一脸虚伪笑意的爹吗?

多日不见他瘦很多,脸色苍白,头发胡子都变成花灰。

“婉婉,爹老了,没有精力陪着司马愈那小子玩了。”

“说正经的。”

“我要辞官回乡。”

“带上我。”

“不行,你要跟他过日子,不能离开。”

“不带上我,你也甭打算离开!”

我耍赖撒泼都阻止不了我爹辞官回乡的决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爹没有死在回乡路上的暗杀,却是死在辞官当日,还是司马愈亲口下的圣旨,理由是结党营私。

“我爹好歹拉扯我长大,他死了,我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司马愈,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欠我们父女太多了。”躺在司马愈怀里,我一副垂死模样,肚子里一阵翻滚绞痛,不会是要窜稀吧?!

剧情有点走偏,得知老爹死讯,我顾不得伤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味道不好,正小口喝着药呢,司马愈闯进来,我一紧张嘴巴张开多灌了几口,这药劲挺大。

我只能继续演。

“不,不,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司马愈紧张得样子不像是作假。

药劲儿大的好处就是,我还没来得及听完司马愈的话就迷糊过去,顺便咬碎了嘴里含着的血囊,嘴角流出黑血。

6

芳华殿哭乐震天把我唤醒。我两只手臂还僵硬无法抬起堵耳朵,还好要停灵三天,否则我就要被活埋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渐进。

“你为何不听我说完?”司马愈抚棺。

他声音里有悲哀,我还隐约听到抽泣声,我乐得差点笑出声。

“婉婉……”

呸,叫得这么亲,谁稀罕!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我跟苏相定好的计策,用他的死引出幕后隐藏的人,千万算计,就是没想到你竟如此决绝……”

还有这事?

“……他们躲在暗处兴风作浪,如果你有了孩子,他们不会让你生下的,早晚会害你母子,所以我不能用你的生命去赌我的保护能力。”

嗯?啥情况?他还有理了?

“苏相没有死,暂时隐居在城郊一个农庄……”

我激动得差点揭棺而起,他们竟然骗我,妄我这么伤心难过,还吃假死药。

我咬牙强忍住拳头,忽略身体逐渐软和起来。

7

我在宫外只逍遥了几个月,肚子大了活动就不容易了。

我摸了摸肚子,气喘吁吁:“小子,如果你长的不如你爹漂亮,我就把你塞回去。”

肚皮被狠狠踹两下,我弯腰抚腹,好大一会才稳住。

这时宋悦进来了。

前几日听人说她跟纪绍回京我便让人捎信来偷偷相会。

“婉婉!……”宋悦哭着扑向我。

“别别,你好好站着。”我后退一步伸一只手制她止。

“你这个狠心的,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接到你死去的消息我差点跟你去了。”

“去你的吧,守着狐狸你还舍得去陪我,没忘了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这么些年的思念可不是假的。

几年不见,宋悦变黑了,发髻绾成夫人状,也没带复杂头饰,一身宝蓝衣裙,令她增添了成熟感,也是有娃娃的娘了。

我很好奇那个玉面狐狸是如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机,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一个照面我就知道这女人很幸福。

“跟你的狐狸过得好吗?”我明知故问。

“我现在是大将军夫人了,你说呢?”

她得瑟回答,眼睛终于舍得下看,惊喜上前抚摸我腹部:“婉婉呀,是女儿就给我儿子做媳妇吧。”

“美得你,这是儿子。”

“欸,婉婉,你知道你死后,那些大臣陆续给皇上送姑娘,不是眼睛跟你长得像,就是脸型像你,你猜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全部轰走。”

“错,皇上全部……咔嚓!”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连带送姑娘的大臣一起咔嚓了。”

“他疯了!”我瞪大眼睛。

“他是疯了。”

“……”

“唉唉,最近京城才来一个鸿禧班,那个小花旦扮相,啧啧,比你的青儿强多了……”

“别再提陈年旧事了,我已经改邪归正啦。”

“嘿嘿,不是改邪归正,是不敢了吧?”

看我贼兮兮的样子,宋悦斜看了我一眼,“哼哼,等着瞧吧,早晚有人收拾你。”

“我现在是一个人逍遥自在过日子,没有人来收拾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宋悦第二次来的时候,就给我带来坏消息,司马愈知道了我没死,还是她泄露出去的。

“我实在没办法呀,婉婉,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凶,他用将军和儿子的生命,还有我父王的爵位威胁我,我只能说出你没有死。”

宋悦抱着我的膝盖跪坐地上哭得震天响。

我能说什么?

“不过,我没告诉他你的住址。”她又笑嘻嘻地说,脸上一点泪痕都不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是你坚强不说就可以,是人家根本不需要。

宋悦前脚离开,司马愈后脚就进了大门。

我当然是闭门不见。

不过得知鸿禧班的那个青衣花旦经常到悦记茶楼喝茶,我心痒难耐顶风而上。

我满怀激动进了包间,霎时全身冰冷,傻眼了,说好的小青衣花旦呢?怎么变成了司马愈。

“哎呦,肚子……”我装模作样,手按腹部。

“哪里不舒服。”果然司马愈紧张地大步走过来。

躲过一灾,从此我再也没有出过大门,主要是产期到了。

期间我的姨娘来过几次,她说我爹想见我。

我无情地摇摇头:“不见!”

想着姨娘对老爹的无条件服从,我拒绝她留下照顾我。

我爹是我最不想原谅的人。

8

我爹只能每天躲在一个角落里可怜兮兮看着门口。

再见司马愈时,睿儿出生已经四天。

他看着床上包裹着的婴儿,高兴搓着手连连说:“孩子,孩子,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打住,是我的儿子,不关你的事。”

我扭头一边,满脸褶子,整个一红肉团子,隔他爹的颜值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实在厌烦透了司马愈,在他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我干脆把孩子塞在他怀里父子俩一起关在门外。

“婉婉,你开门,你不要孩子了?”他拍打门,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对着门外喊道:

“那是你的儿子,如今还给你,走吧,别再来了!”

门外的拍打声停止。

身边没了睿儿,晚上我很难熟睡。

这天晚上我刚迷糊过去,感觉身边一侧塌陷,有人上床。

我刚要喊出声。

“是我,别喊。”

这么晚司马愈来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着你睡会。”

很快我耳边传来轻微呼噜声,他睡着了!

我却瞪着眼睛到天亮,脑子走马灯似的把这么多年我跟他的事过了个遍。

清晨天亮,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我的颈窝边上。

“他这是遇到棘手的事了么?”

我的心莫名痛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张脸,仍然让我挪不开眼。

“婉婉,”一声呼唤拉回思想漫游的我,司马愈不知何时睁开眼,笑看着我,眼底里有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他的手掌盖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

“明天我就要去边疆,让我好好待在这里,好吗?”

当然不好了,他去边疆是要去打仗吗?不过,关我屁事。

很快,我爹派人来叫走了司马愈,顺便把睿儿送过来。

9

司马愈带领兵马走了三天后,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来到我这里。

赵姑娘,不,应该是永宁候夫人,坐在我面前。

这个以前都是我贴脸上前招呼的人,难得大驾光临,亲自来找我。

“你,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放不下?其实,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谁知道他……”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他是喜欢你的……”

声音悦耳动听,是我平时模仿她再怎么矫揉造作也做不出的效果。

“喜欢我,在新婚夜念着你的名字,把我给踹下床?”我轻笑出声。

“你,你怎么这么说呢!”她的脸开始染上红色。“他是有苦衷的!”

说完起身走了!什么苦衷,你倒是说呀,这么半途而废,有你这么吊人胃口的吗?

我气呼呼地关门拒客,谁来也不开门,我爹来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司马愈中了胡羯埋伏不知生死。

我生生按下想去边疆找他的心,因为我始终不能忘怀差点摔成八瓣的屁股。

这天赵姑娘急匆匆赶来。

“求你了,这次皇上凶多吉少,去边疆看看他吧。”

见我一副你少骗我的眼神,她怒了:“苏婉,你没长心呐,他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在我成亲那天,皇上已经放下对我的感情。本来他志不在庙堂,行侠仗义,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人生才是他的追求,可是,我拒绝了他以后,他开始周旋在阴谋诡计里只为寻求一条生路给那个没心没肺的你,这些都是他厌恶的,一个帝王能做到如此份上,你还想他怎样的爱?”

“那也是他对你求而不得转为其次,怎么是喜欢我,这不一样的。”

“你!……”赵夫人气急了走上前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平时说话细声细气,温柔清脆的人翻了脸别说还真有点可怕。

“你,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她咬紧嘴唇,忍住眼里的泪转身离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再也难以平静。

我抱着睿儿来到相府。

我爹在司马愈清理完反对派,又打压了世族权贵们的嚣张气焰后,重新成为大晋朝权倾朝野的丞相。

“婉婉,永宁候夫人说的是真的,情况比她说的还要严重。”

我爹难得正经跟我说事,我慌了。

“怎么办?爹,我好像喜欢上他了,不仅仅是喜欢他的脸了……”我泪眼朦胧,没看见我爹跟姨娘互动的眼神。

“你给我准备车辆人手,我要去边疆找他去。”

我爹很快安排好人马车辆。

临上车前,我把睿儿递到他怀里,“睿儿给你了,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留着吧!”我坏心地笑着。

我爹差点跌倒,姨娘赶紧接过怀里的睿儿,嗔怪地看着我。

“哈哈!放心,我会回来的!”带着司马愈一起回来,我坐在马车里对身后的爹大喊,也给自己鼓劲。

10

越接近中军大账,我的心越难受,传到鼻子里的血腥味,让我一下子想起多年前他浑身嗜血的样子。

我加快速度一把撩开帘子进入帐内。

司马愈脸色苍白,黑瘦黑瘦的脸颊,胡子拉碴,身上缠满包扎用的白布,他躺在那里气若游丝。

太医说他昏迷不醒多日,再不醒恐怕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我慌忙上前喊着他的名字,怎么摇晃也不见他醒来。

“司马愈,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带着你儿子嫁人去。”

“你敢……苏婉,你大胆!”

“哼哼,早醒了还装?”

“我浑身是真的很疼。”

“那也没到了非死不可地步不是。”

我哭乐掺半捶他胸口。

“又来骗我……”

司马愈伤好的差不多,我们返回京城,留下纪绍镇守边疆,宋悦在京城忙着养第二胎。

我和司马愈盛装登上大殿接受百官朝贺。我又带领朝廷命妇到安国寺上香祈祷,保佑大晋王朝繁荣昌盛。

在回来时的路上,帝后两人亲密无间走在一起。我悄悄问司马愈,“老实交代,那晚为何踢我下床?”

“这……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忘记,忘记啊!”

“怎么能忘记呢?说不说?”我使劲拧了他腰部有煊肉地方,脸上依然一副得体笑容。

“嘶……”他咬牙忍着,拉着我作怪的手,大手掌使劲握了一下,警告我老实点。

“……赵姑娘是我的梦,喝酒能让我跟梦做别,跟娶在家的人相守,婉婉,你就是在家等我的那个人,有你才有家,这是我最想拥有的,……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因为这个,你留下权倾朝野的宰相不灭九族,顶着压力留着悬在头顶上的刀,只因他是我的爹爹。

好感动,怎吗办?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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