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书海无涯之:涉水戏水记

文|清河

余村校求学期间，家住山巅，校在山脚下水库畔，每日须翻山越岭徒步数里上下学。中午，常涉水过河往叔父单位的食堂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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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涉水过河

水库沟尾之小溪，常年流水潺潺。若非雨季，溪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小鱼清晰可见。涉水而过，可省数分钟脚程。

一夜，中雨突降，致溪水上涨。第二日，余行至溪边，但见溪水泛黄，溪水比平时略宽，预测深处没及大腿，可涉水而过。余又念溪水湍急，恐冲走余之凉鞋。遂先脱鞋，欲扔之于对岸先。孰料，年小力单，一鞋坠入溪流，绝尘而去。愈往下游，水愈急愈深，余弗敢追而取之。目视其消失在水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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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携一鞋归，向母述说原由。甚幸，母未斥责鞭挞，又拿出另一双凉鞋让余穿。而今思来，母未怪罪余，或是当年伊亦以为幸，余安全归家未被水冲走是也。

02水库戏水

夏日，常有同校同窗水库戏水，换取一时清凉。师长屡加干涉，收效甚微，众生仍我行我素。

一日，有朋呼余同往。余甚是迟疑，曰:余不会水。友曰:无妨，岸边有树，汝可抓树而扑腾之。遂欣然同去。

来至岸边，脱下衣物，赤条条下水。余牢记要义于心，手抓岸边一桑树枝条，腿在水里速腾，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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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料，桑树枝陡然崩裂，余顿时滑落于水中。岸壁倾斜，愈来愈深，瞬间没过头顶。余甚恐惧，好一番扑腾，幸抓住岸边水草出水，再回人间。

自此，心留阴影，余未敢再下河戏水。时至今日，依然水性全无。每见有人游泳戏水，空有艳羡。